沈醉臉色陰沉地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阻止院長的舉動。

沈月麵露喜色,一臉挑釁地看著沈醉!

然而沈醉陰沉難看的臉色忽然一變,竟是笑了起來!

沈月心頭一緊,伴隨著一聲刷卡聲,房門被推開。

記者們衝了進去,不管不顧地對房間瘋狂拍照。但是很快他們都收起了手中的相機,麵麵相覷。

“這是怎麽回事?”

房間裏站滿了人,氣氛卻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好奇地伸著脖子朝著裏麵看,沈月察覺到情況不對,鬆開許子鑒的胳膊,朝著房間內走去。

當她撥開記者,走到前麵,滿含期待的臉頓時變得蒼白。

她甚至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兩步,脊背上瞬間滑過一層寒意,蒼白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慌張。

最前麵的院長,雙腳仿佛生了根,直直地杵在哪裏,顫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咱們現在搖個散子還要上新聞?現在管的這麽嚴了嗎?”

歐子寅靠坐在椅子上,聲音慵懶的要命。然而大家都能察覺得到,他話中帶的話已經帶了怒意。

歐子寅還衝對麵的葉景宣揚了揚眉:“我說你這pose沒擺好啊,歌王?你這儀態上新聞沒事嗎?”

葉景宣似乎也挺意外的:“國內的媒體這種事也要報道嗎?確實挺讓人窒息的。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沈月臉色僵了僵,又白了幾分。

她本來計劃直接捉奸在床最好不過,結果被沈醉那個賤、人擋在了門外,退而求其次隻要抓住李民宇在她的房間就好,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副情形。

更可怕的是,沙發的正中間主位上,夜展行一身黑色西裝熨帖的一絲不苟,同樣色係的襯衫更襯托出他身上那股尊貴沉穩的氣質。

俊美無儔的五官輪廓刀刻般精致,墨眉如遠山般溫淡,張揚的眉骨下,那一雙黑色的長眸微斂,眼底的神色深沉難辨。

他靜靜坐在那裏,卻有著異常強烈的存在感。

“夜少……”

院長站在一旁,嘴唇顫抖了半天才擠出這幾個字。

夜展行手裏慢條斯理地把手裏的散子扔進盅裏,在聽到聲音後,手中的動作停頓。

前排的眾人因為這一個細小的動作齊齊朝後移了兩步。

低斂的眸緩緩抬起,漠漠的視線帶著十足的冷意,掃向沈月。

沈月心裏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連忙勾了勾唇,露出最美的笑容,想在他麵前博好感。

然而男人的神情根本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將視線放到了一旁的院長身上。

“你來說說……我是什麽貨色?”

院長臉色更加煞白。

“夜少,這是誤會……誤會……”

“誤會?”

夜展行淡淡點了點頭,口氣淡淡,院長微微鬆了一口氣。

“哪件事是誤會?”

院長心口一窒,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是……是我誤會了沈大小姐……”

夜展行眉眼不動,繼續道:“還有呢?”

“我並不知道房間裏是您幾位,您們也並不是什麽貨色……”

“嘿,您這是怎麽說話的,說誰不是什麽貨色呢?”

歐子寅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手裏的散子懟在指尖輕輕一彈,便朝著院長射了過來,絲毫不見尊敬。

“不不不,我錯了,錯了……”

“還有呢?”夜展行又波瀾不驚地開口。

“還有……還有……”

院長抬起手抹了抹頭上伸出來的汗水,絞盡腦汁地想,卻怎麽都想不出來了。

“夜少,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是我們沒有搞清楚狀況,打擾了,實在抱歉!我們這就走!”

院長連忙賠笑,一邊就要轉身離開。

“要走,就走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再進這個學校了。”

夜展行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院長的身子猛然僵在了原地,神情充滿了恐懼。

“您這是……什……什麽意思?”

夜展行把玩著手裏的散子:“沒什麽意思!隻是活了這麽多年,還沒見識過什麽是全社會封殺,長長見識。”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憐憫地朝著院長身上看去。

真是倒黴,最後一個來,卻稀裏糊塗闖了最大的禍。

不過,夜少這是……在替沈醉出氣?

為什麽?

不過片刻後他們又了然,目前看來,是可以一起玩散子的關係。

至於這幾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一起,這個還得具體仔細深挖一下!

“夜少爺!這真的是誤會,您不能這麽做啊!”院長徹底慌了手腳。

夜展行卻沒再理他,看向歐子寅:“那個,認識站出來作指證的人是誰嗎?”

歐子寅皺眉:“我怎麽可能會認識這種人,家裏的事我又不管。”

“娛樂圈的事情我不管,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

歐子寅一臉隨意:“這種事你來辦吧?我家雖然幹這個。但我懶得管啊。怎麽封殺,你一句話的事。”

“歐家來辦。”夜展行沉聲重複了一遍。

“好。回頭我跟我家老頭子說一聲。”歐子寅看出夜展行的情緒實在不好,順從地應了下來。

隔著人群,小藝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封殺……

她隻不過是為了得到沈月手上一個國內品牌的服裝廣告而已,為什麽會突然要被封殺?!

然而,她連哭訴的機會都沒有,這一輩子便注定完了。

夜展行沉默了一會兒,而小藝卻突然上前抓住了沈沈月的禮服裙擺,“沈月姐,我不要被封殺,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沈月此刻也是渾身緊張,小藝這一舉動,更是將她嚇的快要暈過去了。

該死的,她這樣突然衝出來,是要害死她嗎?!

“小藝,你先冷靜冷靜……”

這個時候旁邊又聰明的記者倒是開了口。

“怪不得出道五年到現在還是個十八線!也不想想你今天的下場到底是誰害的,真正得罪了誰,又有誰能夠救你……現在居然還抱著別人的大腿求饒……”

小藝的哭聲陡然收起,沈月的臉色也陡然變得蒼白。

那記者說的話不直白,卻成功提醒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