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你脖子是怎麽回事?是被什麽蟲子咬了嗎?”

沈月的聲音帶著驚訝突然想起,企圖中斷這個話題。

沈醉聞言,動作一頓。

許子鑒的視線轉向她,也看到了她白皙細膩的脖頸處那道深紅色的痕跡。

做為成年人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他的腦海裏不由地又想起昨天在商場外看到的那一幕。

怎麽會?!

他的眸子瞠大又緊縮,難以置信地望著沈醉。

沈醉將手放到了脖子上,斂眉沉吟兩秒,眸子裏閃過一抹懊惱,她不由地抬頭朝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上看了過去。

夜展行平淡的視線一直放在車子的後視鏡上,已經調過方位,正好看到沈醉的身影。

看到她手捂著脖子看過來,微微勾了勾唇。

隨後濃眉微挑,伸手在方向盤上微微摁了一下,一聲短促的鳴笛聲響起,跟沈醉隔空打招呼。

沈醉胸口跳了跳,片刻眸中又滑出一絲無奈地笑。

這個男人,不讓他下車露麵,還想盡辦法來證明他的存在。

沈醉臉上淺淡的笑容全數落在許子鑒的眼裏,他不知道車裏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昨天他見到的那個男人,可是這樣隔空鳴笛的舉動,怎麽看,都像是在調、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隱晦曖昧的兩個字會放在麵前這個在他麵前向來高冷強勢的沈醉身上。

沈醉片刻收回視線,放在脖子上的手也垂了下來,毫不遮掩那一處曖昧的痕跡。

“是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別裝清純了。”

她的不否認,讓沈月心中暗暗一喜,偷偷看了一眼許子鑒,他斂著眉,看不清神色。

“姐,這麽說你真的……”

“真的怎麽樣?”沈醉冷冷打斷她的話,視線冰冷駭人。

沈月咬了咬唇,微微挽緊了許子鑒的胳膊,“我隻是不希望你做傻事……”

“月兒,你先進屋。”

許子鑒的平淡無奇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沈月的話。

“子鑒哥哥……”

“先進去。”

許子鑒將手從沈月的手中抽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依舊溫柔。

沈月縱然不願,但許子鑒既然說到了這份上,她隻能妥協。

沈月進屋,沈醉也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她覺得,她沒有要跟許子鑒談下去的理由。

“沈醉!”

許子鑒連忙追了上來,擋在了沈醉的麵前。

沈醉頓住腳步,麵上一片冷漠。

“沈醉,”許子鑒察覺得到她的不耐,聲音愈發的暗沉,“你真的這麽恨我?”

沈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恨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恨人也是需要感情的,我還不至於對你浪費太多的感情。”

許子鑒抿了抿唇,一抬眸,視線卻再一次觸及到沈醉脖頸間的紅色痕跡。

她竟然,真的跟男人……

巨大的窒息感讓他有些怒不可遏。他猛地拽住了沈醉的手腕,憤怒地低吼了出來。

“你跟誰在一起?你到底做了什麽?你就算恨我,也不能那樣糟蹋自己!”

沈醉冷漠驟然一眯,用力將自己的手甩了出來。

“為了你,糟蹋我自己?”

許子鑒眸子沉冷,“你不是最矜持的嗎?不是隻在婚後才可以的嗎?就因為我跟你解除了婚約,你就這樣……用糟蹋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

沈醉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還沒有那個本事和魅力!”

“那你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

麵對許子鑒的歇斯底裏,沈醉異常平淡地給了他五個字的答案。

許子鑒難以置信地看著沈醉:“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他,喜歡讓他碰我,在他的麵前,我可以放棄正式結婚才可以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