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默經年,花未開6月29日 萬科班車,蕭穎
在嚴婷二樓的客房裏,嚴雨充分表現出他對一個新地點的好奇心,異於往日的熱情澎湃。拉起厚重的窗簾,木頭床架吱呀的尖利叫聲仿佛是針興奮劑。他的吻熱切而專注,手指靈巧細膩,挑動誘哄著讓艾默漸漸沉淪。他的欲望滾燙如火,堅硬如鐵,長驅而入刺破她一整日的心不在焉。
嚴雨居高臨下的看著艾默躺在一片黑色海藻一樣漂浮蠕動的長發之中,因為自己的動作嬌柔呻吟,半眯著眼睛扭動身體和他抵死纏綿。他為她動人的表情,美麗的軀體迷亂難耐,將心中點點疑惑與隱約的懼怕化作腰下越來越強勁的貫穿撞擊。他要她從身體到靈魂隻記得他一個人,銷魂蝕骨,持久烙印。
女人的意識被他刻意的狂烈與激蕩逼迫到懸崖邊緣,她的口中喃喃的似乎在呼喚著什麽。嚴雨弓起背脊,俯身含住她的呢喃,撬開她的貝齒糾結纏綿。凶猛的激撞將她從雲端推入深淵,急速的墜落。絞索緊裹的壓力讓他跟隨著**迸發,收緊了手臂將她嬌小的身軀抵磨在自己的懷中。
他沒有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個熱血沸騰的年輕男子,在無度的索取中尋覓著切實擁有著她的感覺。放棄了他往日的花樣百出,隻想要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溫暖緊窒。因為渴求著她熱情本能的回應而放任自己沉浸於肉體的歡愉,無止盡地汲索。
窗簾的縫隙透出淡淡昏暗光線,他喘息著結束,趴伏在她柔軟的胸前。他感覺到身下的女子虛軟無力的攤成一片,小腹因為過度的刺激**顫抖著,像小貓一樣輕輕咿嗚。他起身從床頭抽出紙巾打掃戰場。小心的撫過她的下身,想起下午她微笑著點頭答應要為他生下後代,嬌羞的表情讓他心中柔軟,不禁俯身輕吻。
一個女人給予他如此的承諾,對他來講自是因為愛念所致。她的過去對他從未隱瞞,而那個男人與她的聯絡也都光明正大的攤在他的麵前。或許更多時候還是對於自己的不自信,才會在心底隱約計較著。事直到今都隻是那個男人對她的糾纏,既然愛著她,就應該給她足夠的信任。
嚴雨在艾默身側躺下,調整她的姿勢背對著自己蜷縮於他的懷裏,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腹。聽見她的鼻息漸漸平穩,已是進入夢鄉。
艾默的手機再也沒有亮起。整整一夜,連廣告垃圾短信都沒有。那唯一的一個電話裏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宛若她自己的幻覺。在整夜的疲憊之中漸漸淡出腦海。
等她睡足轉醒,已是中午時分,身後溫暖的軀體早已抽離,隻留下糾結褶皺的印記。匆匆的一日忙碌的休假之後,嚴雨又回到每日的按部就班。未能睡沉就已經起身,輕輕吻過女人沉靜的睡顏,先自離去。
艾默習慣性的打開抽屜摸索,卻沒摸到自己的藥盒。水杯旁放著每日必服的綜合維他命,橘色的藥片,孤零零的。她坐在床邊,回想起昨日嬉笑中答應嚴雨的事。他已經如此認真的執行,她又怎能不用心思考。嚴雨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這麽多年來唯一的一個。共同走過超過十年的路,一起經曆了許多的風雨。一直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拖到現在,也許真的是時候孕育一個愛的結晶,才算對得起這一段婚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還是有些許抗拒,是因為對於生產的恐懼,對於為人父母責任的惶恐,還是別的什麽,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嚴雨一早把車開走了,艾默不想要麻煩嚴婷,自己一個人下午搭了萬科的班車回城。車裏的空調風力不小,吹得她手臂發麻。抱著肩膀不住的摩擦著想要用手掌去溫暖皮膚上突起的小疙瘩。一條淡綠色的影子從眼前劃過,覆蓋在艾默**的皮膚上,柔柔軟軟的純棉披肩。她轉過頭去,看見坐在右邊的年輕女孩衝自己笑得很甜。艾默剛要掀開說謝謝不用,女孩已經掀起披肩的角往艾默身上靠了過來。
“不用謝,一起披。”
淡淡的橘子香水味到,女孩子頭發短短,眼睛彎彎,擦了唇彩的小嘴亮晶晶的看起來甜蜜誘人。
“空調很涼吧。以前沒在這趟車上見過你噢。”
“我是第一次坐。”
“你好,我叫蕭穎,蕭敬騰的蕭,張靚穎的穎。”
“我叫艾默……”
“Emerson,艾默生的那個艾默麽?”
“應該是吧。”
“那你應該很沉默吧。”
艾默笑笑,沒有接話。蕭穎相當的自來熟,相信所有看到現在她們兩個的人都會以為她們是認識多年的姐妹淘。漫長的路程因為她的呱噪而不那麽枯燥。艾默知道了蕭穎的父母住在順義,而她一個人在望京買了小套房。令她驚訝的是,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竟然比艾默還要大上幾歲。蕭穎看起來很年輕,說話甜滋滋脆生生的,渾身散發著一股很青澀的味道,像顆沒熟透的果子。但是艾默敏感的注意到,蕭穎無話不說,嘰裏呱啦的,卻從來不說起自己的工作,家庭,隻是不小心透露出,她是一個人住。艾默並不去追問,年過三十的女子,有哪個沒有經曆過一些事情。本就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何必去細細追究。但是蕭穎如陽光般熱情,如溪水般清澈的性格卻也讓艾默很是喜愛。無意間她們居然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的愛好,上同一個BBS,喜歡同一種飲料,用同一個牌子的化妝品,聽同一個樂團的歌,懷念同一部電影。雖然一路艾默並沒有說幾句話,兩個人卻已經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若不是蕭穎要趕回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她們恨不得下車找個小館點杯咖啡繼續聊天。互相留了電話,QQ,期待下一次有空一起逛街。
看著蕭穎鑽進出租車,從窗口伸出頭來和她招手告別。艾默嘴角向上彎起,衝她用力揮動手臂。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十幾歲的學生時代。成年後結交的朋友多有這樣那樣的利益關係複雜的存在著,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輕鬆的和陌生人談天說地。仿佛一陣清風吹進了已經封閉多年的內心世界,走在暴曬悶熱的街頭,依然感覺步履輕鬆,很想要跳躍著前行。
下了地鐵,向家的方向走去,經過了大藥房的門口。艾默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低頭看著黃色鋁板中間夾著的兩顆小小的白色藥片,她告訴自己,隻這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