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手端著一杯水,正無聊的拿著遙控器來回的換頻道。家裏隻剩下他一個人,這廝實在不知道該幹點什麽了。連個吵嘴的人也沒有。

前幾天剛剛和秦封侯喝了那麽多酒,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現在一聞到酒味都還下意識覺得有些頭痛。秦秋依稀還記得當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封侯發現兩個女孩睡在自己懷中時的表情。茫然,不解,驚恐,臉色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黑,最後定格成了豬肝色••••••嘴角一抽一抽的。

啪。遙控器的聲音。唉,無聊啊。秦秋感歎著。

“車圭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電視屏幕中出現了一個清純的女孩滿含著熱淚撒嬌說道。

“金孝善,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我必須這樣做。”帥氣的男豬腳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那女孩的臉,深情款款的說道。

“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我是那麽的愛你。”女孩如遭雷擊,半死不活的癱坐在地上掩麵而泣。“你離開我,你讓我怎麽辦。”

“孝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男豬腳狠心的一把甩開女豬腳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棒子國的電視劇?幼稚。

啪。換台。

“喂,你說,你喜歡我什麽啊?”

“我喜歡你••••••優雅,快樂,又美麗。”

“啊?原來你當我是奶茶啊。”

廣告?換。

“對,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男豬腳忍無可忍,氣憤的說道。

“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女豬腳冷笑一聲然後反問。

男豬腳頓時急了。“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女豬腳繼續反問。

“我就算再怎麽無情再怎麽殘酷再怎麽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男豬腳憤怒的抬起手臂指向了女豬腳。

“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女豬腳難以置信的問道,然後認真嚴肅的說。“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哼,我絕對沒你無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鬧!”男豬腳堅定地回答。

“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女豬腳氣急敗壞的喊道,然後一臉深情並且幽怨的看著男豬腳。

“看吧,還說你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麵!”男豬腳得意了。

秦秋額頭浮現出三條黑線••••••向偉大的瓊瑤阿姨致敬。然後堅決的按下了遙控器。

“現在播報一條新聞,最近在網絡上突然出現了一段兩男一女的不雅視頻,在視頻中此三人不止一次的發生發生關係,而視頻中的地點應該是在某KTV的包廂中。在視頻中還曾出現了服務員送酒水的身影,而服務員進入包廂後竟然對赤身**發生關係的三人熟視無睹,淡定的放下酒水後走出包廂。另外兩男一女也同樣如此,直把服務員當成空氣。此視頻一經在網絡上發出便迅速引發了網友的熱議。而此事件被網友們稱為淡定門。下麵請看此視頻。”

“哎?這個有點意思。”秦秋頓時來了精神,坐直身體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之後,秦秋頓時氣憤的把遙控器扔到了沙發上。“什麽東西。重要的地方全都被馬賽克擋住了。”

“要麽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小小吧。”秦秋自言自語道。“出院的日子也快到了。”

而就在這時,悅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秦秋馬上起身走去開門。難道是薑語嫣和董喬喬回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門打開後門外的確是站著兩個人,不過卻是兩個男人。嗯••••••長的很難看的兩個男人。

秦秋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外的馬國彪以及他身後的馬明浩,平淡的問道。“你們來這幹什麽?”

“嗬嗬,秦先生。我是帶著小兒來登門向您賠罪的。”馬國彪諂媚的堆起一張笑臉,然後拉了拉自己身後一臉不情願的馬明浩怒斥道。“還不見過秦秋先生。”

“不用了。”秦秋淡淡的揮了揮手。“上次已經磕過頭了。而且••••••”

秦秋看了看馬明浩打著石膏吊在胸前的左臂,冷冷的道。“我不保證會不會忍的住再斷掉他另一隻胳膊。”

一瞬間,原來還冷著一張臉的馬明浩終於記起了秦秋的恐怖,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懼意。而馬國彪額頭也冒出了一滴冷汗,尷尬的笑著。“嗬嗬,嗬嗬。秦先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您看••••••要不我們先進去再談?”

“哦。”秦秋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待在家中閑著也是無聊,於是便一轉身走了進去淡淡的說道。“進來吧,把門關好。”

“好,好。”馬國彪忙不迭的回身把門關好,然後拉著兒子走到了秦秋的麵前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坐吧。”秦秋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然後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

“謝謝,謝謝。”馬國彪又連忙拉著兒子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屁股隻敢挨著前半邊的沙發,也沒有坐實。

“喝什麽?”秦秋問道。

“喝水就好。水就好。”馬國彪感激的說道。

“哦,水在那邊。想喝自己去倒。”

“嗬嗬。”馬國彪一臉的尷尬,然後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說道。“秦秋先生,這次來就是想讓犬子給秦秋先生道個歉,上次的事情還望您不要介意。”

“啪。”馬國彪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兒子頭上嗬斥道。“還不快點道歉。”

馬明浩連忙站了起來,朝秦秋一個九十度的彎腰鞠躬,沉聲說道。“秦先生,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馬國彪滿意的看著自己兒子的表現,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恭敬地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秦秋的麵前。“秦先生,這是我們為了表示誠意,特意為您準備的一個小禮物,希望您笑納。”

其實原本上次馬國彪在酒吧將馬明浩領走之後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媽的,你一個失憶的人,就算是有背景,有身份,但至少你現在沒有。至於這麽欺負人嗎。磕頭加斷手,相當於狠狠宰馬國彪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讓馬國彪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本來還打算拉攏一下秦秋的馬國彪在上次酒吧的時間後就徹底的斷了這份心思,打算從此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想著抱一下大勢力的大腿了。甚至於,馬國彪還興起了一絲報複的想法,反正你丫的現在失憶,就算你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我馬瘋子神不知鬼不覺悄悄的將你做了也沒人會查到我頭上。

不過後來一想起秦秋那恐怖的身手連王岩都要仰望,於是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就在昨天,馬國彪與一個以前的老兄弟打電話閑聊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秦秋這個名字。這老兄弟現在在燕京混,聽說跟在一個大少的身邊,混的還算不錯。而聽他吹噓的話說,現在整個燕京都因為一個人的失蹤而陷入了混亂之中,包括他跟隨的那個大少。

而他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不透露著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秦秋的勢力背景恐怖到逆天的程度。難道自己見到的秦秋就是燕京的那個秦秋?馬國彪不難將這些聯想在一起,並得出了肯定的結論。

於是馬國彪左思右想之下,最終決定拉著自己的兒子來登門道歉。竭盡全力的表達誠意希望可以借此拉近與秦秋的距離,費盡心機與他搞好關係。他在賭博,賭這個秦秋就是燕京的那個秦秋。如果輸了,也並不會有多大的損失,甚至可以說,以秦秋的身手就算他不是燕京的那個秦秋,也值得費盡心思的拉攏。

但是如果真的讓他賭贏,此秦秋就是彼秦秋的話,那秦秋恢複記憶的那一天,自然就是他馬瘋子借此飛黃騰達的日子。

於是乎,馬國彪精心在自己的收藏中挑選了一個禮物帶著兒子來登門道歉。便出現了今天的這一幕。

“這是什麽?”秦秋疑惑的拿起桌上的精美盒子,然後輕輕打開。

頓時,一陣絢爛的光芒從盒子裏麵發出。隻見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顆足足有雞蛋大小的矢車菊藍色寶石,寶石中似乎還帶有一絲朦朧的紫色。在陽光的照耀下,藍寶石折射散發出迷人,絢麗的光線。整間屋子似乎都瞬間都被藍寶石照耀出奪目的光彩。

秦秋輕輕的將這顆寶石拿在手中仔細觀察,入手微涼,完美的心形切割麵,火光幽幽,矢車菊藍的顏色完美的呈現在眼前。

馬國彪心疼的看著正在被秦秋把玩的藍寶石,那可是自己花大價錢拍來的最喜歡的一件收藏品。雖然感到一陣陣的肉痛,心頭似乎在滴血,不過馬國彪還是堆起了滿臉的笑容說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知道這件禮物秦先生可還喜歡?”

“還行。”秦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直讓馬國彪頓時有一種跳腳罵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