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如水的眸子中此刻透出一絲的興奮。隻見她輕輕的躍起,選擇和秦秋一樣的方式用雙腳撐在門框兩旁,透過門上方的玻璃向內看去。

房間內,隻見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和兩個化著濃妝的年輕女人糾纏在床上,三個人皆是全身赤裸。正不知疲倦的做著人類最本能的一種運動。男人沉重的喘息聲以及女人的呻*吟不間斷的在房間內回蕩著。

不過這一切絲毫也影響不了在門外血月的心情。此刻她的心裏隻有些微的興奮。並沒有注意陳光在房間內做著什麽,全部心神都在思考下一步該怎樣行動。

開始與其他幾人分頭行動,每個人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向。當時見到秦秋選擇了住宿區的方向,血月略微猶豫一下之後便向娛樂區的方向潛行。因為在血月的猜測中,如果陳光真的在這裏,那麽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住宿區以及娛樂區。

這裏的基地與特一組基地一樣,都設立了娛樂區,以便於基地內的人員空閑時間可以放鬆一下。

但與特一組基地不一樣的是,這裏的基地除了酒吧等各種設施外,還可以叫小姐。也就是俗稱的招妓。嗯,有些類似於島國以前戰爭時的慰安婦。

忽然,血月心中微微一動,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心裏升起。這是長期處在戰鬥和任務之中所培養出來的直覺。

血月眼睛一掃,便發現從樓梯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心中微急,血月當機立斷再次躍起,猶如一隻翩翩蝴蝶,直接將自己的身體撐在走廊的天花板上。

不過這樣並不是十分的安全,因為別人隻要稍微一抬頭,便可以看到上麵的血月。但此刻也來不及找到更好的隱蔽之處,因為從樓梯拐角處已經走出了兩個人影。

是兩個穿著島國軍裝的中年人。隻見這兩人滿臉通紅,相互摟著對方的肩膀,滿身酒氣,走路也是搖搖晃晃。顯然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血月屏住呼吸,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兩個島國兵。隻要這兩人發現自己,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們來不及發出驚呼之時瞬間解決他們。

不過血月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隻見那兩個島國兵一路搖搖晃晃,根本連抬頭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長長出了口氣之後,血月突然發現在自己的左手邊有一個通風管道。管道的大小足夠一個人鑽進去並且再裏麵爬行。而管道口是用鐵柵欄固定住的,不過以血月的能力要將它卸下來也並不是難事。

剛才血月已經試著打開陳光所在房間的房門,不過那房門是從裏麵反鎖住的。如果強行踢開的話,一定會驚動裏麵的三人。到時候那三人隻要有一個發出驚呼或者示警,那麽在這個島國基地裏麵,自己一行人勢必就會陷入九死一生的局麵。

而這通風管道四通八達,從這裏應該也可以通進陳光所在的房間。如此一來便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到房間裏麵。所以隻是稍微考慮了一下,血月便毫不猶豫的打定了主意。

鑽進了通風管道裏麵,血月艱難的調轉了身體,將管道口的鐵柵欄重新固定好。然後再將身體調轉回去,輕輕順著管道向裏麵爬去。

辨別好方向,血月輕鬆的來到了通風管道的一個末端。透過鐵柵欄向內看去,正是陳光所在的房間。而此刻陳光與那兩個女人已經結束了瘋狂,正躺在床上熟睡過去。大大的被單遮住了他們糜爛肮髒的身體。

血月嘴角跳起了一抹冷笑,掏出手槍在槍口處安裝好消聲器,然後從通風管道鐵柵欄的縫隙處伸了出去。

隻聽兩聲微弱的脆響,床上的兩個女人猛然身體一震,在她們的額頭上出現了兩個血窟窿,殷紅的鮮血緩緩從裏麵流出。竟是在熟睡中便已經失去了生命。沒有任何痛苦和恐懼的死去,對她們來說倒也是件好事。

雖然剛才的槍聲很是微弱,但陳光此人現在的狀態就猶如驚恐之鳥,就連睡覺也睡的並不是很沉,稍微一點異響就會將他驚醒過來。

兩聲微弱的槍響過後,感覺到身邊兩個女人的身體猛然一震,陳光馬上從睡夢中驚醒,忽然感覺到身下有些滑膩的**正在流動。伸手一摸,竟然是殷紅的鮮血。轉頭再看到已經失去呼吸,額頭上有著一個血窟窿的兩女。

陳光頓時麵露恐懼之色,一聲尖叫就要喊出。便被一個冷冷的清脆聲音打斷。“閉嘴!不準動!”

陳光臉色發白,再也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緩緩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隻見在房間一側的牆壁上方,一個通風管道內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陳光的眉心。

幸虧剛才聽話,把那一聲喊叫壓了下去。不然恐怕就會直接一槍打過來了。陳光心中驚恐不已,在麵對死忙威脅的時候他變得就如同一個小孩子般最弱。

雖然他為人狡猾奸詐,更是可以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出了機甲拳套的資料。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科研人員而已,當初隻是憑借著一時的貪欲,戰勝了心理的恐懼,從而才可以做出來如此的大事。在麵對死忙時,其實也並不比其他普通人強到哪裏去。

在陳光恐懼的目光下,隻見那通風管道的鐵柵欄框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接著一個嬌小的人影從管道處躍了出來。輕輕落地,不過槍口始終沒有離開過陳光的方向。

血月站在了床邊,手槍指著陳光的額頭。麵無表情的臉上漸漸挑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陳光此刻卻是一動也不敢動,隻感覺渾身僵硬。心中驚懼不已,呆呆的看著麵前出現的這人。沒想到是一個女人,還是如此漂亮的一個女人。

“陳光,日子過的很自在嘛。”血月冷笑著說道。

“嗬嗬。”陳光幹笑了兩聲,卻也不愧是膽大包天之輩,此刻雖然心中驚恐,臉上卻還是不露聲色。隻聽他略微有些幹澀的問道。“你是國內來的?”

這句話倒純粹就是廢話了。血月滿含殺機和敵意的樣子拿槍指著他,而且開口講的是中文。傻子也可以看得出來是國內派來的。

不過陳光卻是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身在島國一個秘密軍事基地之中,對方竟然還有能力,有膽量進來。原本以為很安全的地方此刻卻突然出現了要自己命的人,陳光受的打擊很大。

“機甲拳套的資料在哪?”血月沒有回答陳光的問題,冷冷的開口問道,槍口直接抵上了陳光的額頭。自知時間不多,血月並沒有和陳光廢話,而是直指此次的任務核心。

果然``````陳光心中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其實這段時間一來,陳光就一直生活在不安和恐懼之中。自從偷出了那份資料,雖然在心中貪欲的影響下並沒有什麽叛國的愧疚之感,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國內派來對付自己的人。

而此刻,見到血月出現之後,心中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擔心反而不複存在。在經過剛才短暫的驚恐之後,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我說出來,你能不能給我留一條命?”陳光在做著最後一絲的努力。

“不能。”血月冷冷的回答。“不過,如果你不說,我可以保證你會比死還要痛苦。相信我,我們會有很多種的方法。”

陳光臉色一變,頃刻間麵如死灰。旋即卻是哈哈一笑,麵帶嘲諷的說道。“其實就算是告訴了你,也沒有什麽用了。”

“有沒有用是我們的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資料的下落說出來。”血月的手指微微向扳機扣了一下,聲音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寒冷,猶豫九幽之地刮來的冷風。“你在這裏生活的倒是不錯,不過,你留在國內的家人呢?”

“你現在還有最後一絲的機會。如果堅持不說的話,你想沒想過你的家人在國內會怎樣?”血月開口繼續道。“你的父母會因為有你這個國家的叛徒而感到悲哀,痛不欲生。你的妻子將永遠得不到重用。你的女兒會在別人的白眼和漢奸女兒的名聲中長大。”

“你``````”陳光不禁麵色發青,狠狠的看著血月。雖然他做出了這種事情,但不可否認此人還有一些良知。至少知道顧及家人。

而且他明白血月口中所說並不是虛言。雖然機甲拳套的事情是最高機密,但國家完全有辦法在隱瞞機甲拳套事情的同時將自己漢奸的名聲公布出去。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資料的下落。我可以保證你的事情將不會影響到你的家人。”

陳光有些痛苦的狠狠拍打自己額頭,眼球上滿是血絲。良久之後,才聲音嘶啞的說道。“好,我說。”

血月眼睛一亮,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著陳光說下去。

“其實,我和矢野浩二的交易已經完成了。”陳光的目光有些呆滯,緩緩的說道。“他往我的賬戶裏打了五百萬美金。資料我也已經交給了他。”

“繼續說。”血月的目光一凝,冷冷看著陳光。

“矢野浩二將那份資料存入了這基地核心實驗室的主電腦內,原本的那塊優盤也已經銷毀。也就是說,除了國內,就隻剩在這基地的那份了。”

“他沒有備份?”血月冷聲問道。

“沒有。”陳光呆呆的回答。“矢野浩二對這個基地的安全性十分有信心,而且那台主電腦並沒有連接上網絡,也不怕黑客的入侵。”

“還有。”陳光忽然從枕頭下抽出了一張瑞士銀行的卡,抬起頭來哀求似的看著血月。“這裏存著拿八百萬美金,密碼是我女兒的生日。你回國後可不可以將它轉交給我的家人?”

“不可以。”血月將卡收了起來。“我會將它交給上麵。你得到的回報是,我可以盡力申請一下,將你所做的事對你的家人隱瞞下來。讓他們不會以你為恥。”

“謝謝。”陳光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對了,基地那台主電腦的核心密碼是9680。不用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如果你要去那裏銷毀機甲拳套的資料的話,應該可以為你節省不少時間。”

“謝謝。”血月如冰般的眼神終於柔和了一下。但她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砰!”一聲輕微的槍響過後,陳光栽倒在血泊之中。

“如果你沒有被貪欲迷失了心智的話,你會是國內很優秀的一位研究員。”血月輕輕歎息一聲,隨即身形一閃便出了房間,直接向核心試驗室潛行而去。

“秦秋,陳光已經解決。資料在這基地的核心試驗室內。”血月一邊快速而隱秘的向著目標掠去,一邊通過對講機低聲向秦秋匯報著情況。

“明白。”秦秋麵色一喜,隨即毫不猶豫的向核心試驗室的方向跑去,同時在對講機內對眾人說道。“大家馬上去基地的核心試驗室匯合!輕愁,狂生,少威,你們三個一路上不要忘記安放炸彈。”

“明白!”

五條人影迅速而又隱蔽的向著整個基地的中心潛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繞過基地中的人員,如果有實在躲不過去的,便會在對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瞬間擊斃。

核心試驗室的門外,兩名身穿軍裝的島國兵栽倒在地上。脖子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早已經停止了呼吸。雙眼圓瞪,明顯是死前十分的驚恐。

五人將那兩名島國兵拖到了陰暗中,隻見上官狂生微微皺眉,低聲問道。“試驗室內一定有人,我們該怎麽進去?”

陳少威雖然執行任務的經驗不少,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有些頭痛,聽到上官狂生的問話之後不由揉了揉額頭,歎息說道。“裏麵有多少人,火力怎樣,報警係統和監視係統怎樣這些全都不清楚。很難辦啊。”

“通風管道。”隻見血月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可以從通風管道爬進去,第一時間摧毀監視器。不過那樣一來,也勢必會馬上被裏麵的人發現。”

秦秋皺著眉頭,微微思考了一下,便當機立斷的說道。“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及給我們想細致的計劃。血月,你就從通風管道進去。輕愁,少威,你們換上這兩個島國兵的衣服,從門口進去。等血月將監視器摧毀之後你們三人就馬上擊斃實驗室裏的所有人。你們一旦開火,我和狂生就馬上衝進去。記住,在血月把監視器毀掉的同時,你們要馬上動手,不能有絲毫的猶豫。而且,把自己的槍裝上消聲器,盡量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

“明白了。”其他四人齊齊點頭。隻見血月將樓道牆壁上通風管道的鐵柵欄卸下,接著輕輕一躍便鑽了進去。方輕愁和陳少威兩人也三兩下扒掉那兩個島國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我到了,實驗室裏麵有十一個人。全都是科研人員,沒有任何武器裝備。三個監視器,除了門口外沒有死角。”血月可以壓低的聲音從對講耳機中傳了出來。

“好,行動。”

方輕愁和陳少威兩人將帽簷刻意壓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相視一笑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實驗室走去。

將那兩個島國兵的卡片在門旁輕輕一刷,實驗室的大門便無聲無息的向兩旁滑開。方輕愁兩人走了進去,站在監視器照不到的門邊死角,裏麵的情形映入眼底。

“#¥@……!#¥@!#¥!@**&”隻見實驗室內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語氣十分嚴厲的對方輕愁和陳少威兩人訓斥。似乎是在說他們不守規矩隨即進入到實驗室裏麵來什麽的。

不過方輕愁和陳少威聽不懂島國語,自然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而就在此時,隻聽三聲輕微的槍響,實驗室內牆壁上的三個攝像頭全都爆開。

方輕愁和陳少威幾乎是同時掏出槍來向裏麵掃射。躲在通風管道中的血月眼神冷冽,不斷向下點射。幾乎是一槍一個,比方輕愁兩人的效率還要高。與此同時,秦秋和上官狂生也已經衝了進去。

半分鍾,僅僅半分鍾。實驗室內的是一個科研人員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隻聽秦秋一聲大喝。“快點,監視器被打爆,他們一定會很快反應過來。我們時間不多。輕愁你們三個在門口守衛。”

“好!”方輕愁三人隱藏在實驗室的門後,等待著基地內其他人員的到來。而血月則是從通風管道中一躍而下,與秦秋一起來到了主電腦操作台的前麵。

因為這基地的科研人員並不是隻有島國人,還有許多到過軍方從其他國家挖來的外國科學家。所以實驗室內的電腦文字等等全都是英文。秦秋和血月自然也不必擔心是看不懂的島國文。

秦秋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麵前與電腦連接的大屏幕不斷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對話框。兩人的神情嚴肅,額頭不禁冒出了一層汗珠,心中焦急不已。

“找到了。”血月忽然驚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