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人同時使出一招雙重影重重的砸在對方的身上,然後又同時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飛出去砸落在地上。

“你怎麽也會?”秦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驚訝的問道。

“想知道?”白破軍同樣的狼狽,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單手撐地把自己的身子支撐起來坐在地上,擦掉了嘴角的一絲血跡,喘著粗氣說道。“打贏我了再說。”

此時的兩人各自挨了一記雙重影,本來*經過剛才打鬥就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此時更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似的。不過兩人卻誰都不服輸。隻聽秦秋冷哼一身,奮力向前一撲,直接坐到了白破軍的身上,抬起手狠狠一拳朝白破軍的臉上砸去。

“嗯!”白破軍悶哼一聲,臉上已經中了好幾拳。緊接著卻猛然用力翻身,將秦秋壓在了身子下麵,兩人相互調換了一下位置,同樣抬手狠狠地砸了下去。

此時的兩人哪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就好像是街邊的兩個小混混打架一樣,相互撕扯著糾纏在一起,在地上來回的打滾,一會秦秋將白破軍壓在身下狂打,一會白破軍又坐在秦秋身上狠狠出拳。插眼,摳鼻,扯臉,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啊!你屬狗的啊,還會咬人。”隻聽見秦秋一聲痛呼,然後一拳把白破軍砸向了一邊。

“哼哼。”白破軍也並不答話,又是和身撲上再次與秦秋廝打在一起。也不知折騰了又多長時間,兩個人各自坐在地上靠著自己的車子重重的喘著粗氣,都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光了一般,連抬起一根小手指頭都費勁

此時的兩人可以說是狼狽之極,剛才在地上來回翻滾使得兩人身上原來幹淨的衣服變得髒亂不堪,沾滿了灰塵和泥土。

特別是白破軍,本來一身白色的西服顯的瀟灑得體,此刻卻變成了乞丐裝一般,衣袖還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臉上兩個眼睛已經變成了熊貓,原本白皙的臉色沾滿了血跡和灰塵一道黑一道紅,飄逸的長發也像是幾天沒洗過一樣。艱難的把自己的身子靠在汽車的輪胎旁。

而秦秋也好不到哪裏去,同白破軍一樣,衣服被撕破,一個眼角已經紅腫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尚未來得及擦幹的血跡,氣喘籲籲的靠坐在自己的車門上。

“哈哈。你沒力氣了吧。”白破軍喘著粗氣大笑道。“我現在想殺你是易如反掌。”

“是嗎。”秦秋毫不在意的說道。“隻要你還有力氣可以站的起來。”

白破軍並沒有說話,隻見他仿佛用盡了全身僅剩的力氣一般抬手伸進懷裏,然後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銀色手槍,指向秦秋的腦袋。“我現在隻要輕輕動一下手指就可以了。”

秦秋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微笑搖了搖頭。“你不會。”

白破軍妖異的一笑。“你想試試嗎。”

“是的。”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秦秋與白破軍都沉默了下來,耳邊隻能聽到呼呼的寒風聲,以及兩人重重的呼吸。白破軍抬手拿槍指著秦秋的腦袋,一雙眼睛如寒冰一樣死死的看著秦秋。

而秦秋卻隻是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車門旁,微笑的注視著白破軍。

良久之後••••••

“唉。你還是那麽聰明。”白破軍無奈的歎息一聲把手中的手槍扔在了地上,看著秦秋苦笑說道。“本來想嚇嚇你的。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殺你?”

秦秋隻是輕笑一聲,淡淡的回答道。“我並沒有在你身上感覺到殺意。”

“原來這樣。”白破軍笑著說道。“我聽師父說你在這裏,所以就跑過來看看。

“哦。”秦秋淡淡的點頭應道。

“你記憶恢複了?”白破軍看到秦秋平淡的反應不由驚訝道。

“沒有。”

“那你為什麽反應這麽平淡。”白破軍疑惑的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秦秋平淡的回答道。“我感覺我現在的生活挺好。”

“你這話說的跟師父說的一樣。”白破軍笑著說道。“師父也說讓你平靜的生活一段時間,還叫我們不要來找你。”

“那你還來了?”秦秋笑著問道。

“我來就是看看你功夫退步了沒有。”白破軍有些無奈的說。“還有,把你的東西帶給你。”

白破軍說著便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蹣跚著走到車尾處打開了後備箱。然後從裏麵抱出了一個暗紅色的長形盒子。

白破軍走到了秦秋的身邊坐下,將盒子扔進了秦秋的懷中。“給你。”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大約六十公分長,二十公分寬。通體暗紅色,為上好的檀木做成,表麵上刻有花紋。造型古樸精美。仿佛是異常精致的古董一般,令人一看上去便會愛不釋手。

秦秋輕輕將木盒的蓋子打開,然後一眼便看到了靜靜躺在裏麵的東西。那是一把大概五十多公分長的刀類奇形兵器。比匕首要長一些,比唐刀卻要短一些。刀柄為純黑色,刀身卻是銀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絲令人寒徹骨髓的冷光。

秦秋輕輕拿起那把刀,就在剛剛入手的那一瞬間,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流淌進心底,仿佛它就是秦秋身體的一部分。秦秋情不自禁的輕輕撫摸著那銀白色的刀身,觸之冰涼。秦秋小心翼翼的拿著它,就像撫摸著自己愛人的肌膚一樣,眼中浮現出一絲喜悅和癡迷的神色。

“它叫銀漓,你失蹤後我就一直幫你保管,現在完璧歸趙。”白破軍微笑的看著秦秋說道。“隻有你才配是它的主人。”

“我知道。”秦秋笑了,很開心的笑道。“從我剛才拿起它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還要提醒你一下。”白破軍突然有些嚴肅的看著秦秋說道。“我收到情報,你以前滅掉的那個日本組織還剩下不少的餘孽,所以你要小心一些。他們正在嚐試重建櫻花組,並且同時全力調查你現在的去向。”

“沒關係。”秦秋淡淡的說道。

“還是跟以前一樣驕傲。”白破軍苦笑著無奈道。“我知道你不怕他們,但是你現在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在什麽地方,雖然你自己不怕,但難保他們不會向你身邊的人下手。總會有一些麻煩的。”

“嗯••••••說的也是。”秦秋沉吟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的確需要注意一下。你回頭把那個櫻花組織的資料傳給我一份吧。”

“可以。”白破軍點頭答應道,然後站起身來隨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好了,我要回去了。師門那邊出了些小事,要連夜趕回去。”

“不送。”秦秋依舊靠坐在車子旁懶洋洋的揮了揮手說道。

“給你輕鬆地日子並不是太多,自從你失蹤後現在各方勢力是越來越亂了。”白破軍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自己的汽車,鄭重的對著秦秋說道。“恢複記憶或者普通日子過夠了就回燕京吧。有很多事在等著你去做。”

秦秋又揮了揮手,這次連話都不想說了。

“對了。”白破軍突然從車窗內探出了頭,看著秦秋說道。“葉七七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說,等你回來。”

說完之後,白破軍便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汽車轟鳴著如發狂的野獸一般瞬間衝了出去。“咳,咳。”汽車衝出帶起的煙塵嗆的秦秋一陣咳嗽,不過心中卻像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樣。

等你回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短短的四個字,卻仿佛包含了無盡的深情一樣,有著道不盡數不清的思念和眷戀。

葉七七••••••秦秋在心中反複默念著這個名字。這會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秦秋再次嚐試著努力回想著以前的事情,不過想了一會也沒什麽頭緒,以前的記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腦子裏一片混沌,而且腦袋越來越痛,漸漸地就像是快要炸開一樣。

算了,順其自然好了。秦秋苦笑著搖頭放棄。然後將自己的“銀漓”收好,起身轉進了汽車駕駛室中,發動車子開回到公路上,認準市區的方向行駛而去。

半個小時後,秦秋駕駛的奧迪開回到市區內。剛剛在追擊白破軍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原來已經開出了這麽遠的距離。

剛剛進入市區,秦秋將車停在了路旁的一家飯店門口,下了車後如一陣風般的衝進了飯店裏麵。本來晚飯就隻吃了一張餅,隨後更是與白破軍大戰了一場,現在的秦秋隻覺得疲憊不堪,更重要的是,肚子餓的要命。

看著風風火火闖進了飯店中的秦秋,店內的幾桌食客以及店員都被嚇了一跳,隻見此時的秦秋滿身灰塵和泥土,就像是剛剛從土裏爬出來的一樣髒亂不堪,臉上一道黑一道白,還帶著沒來得及擦掉的血跡。進來之後二話不說便坐在一張桌子上點菜。

店員雖然被秦秋此時的形象給嚇了一跳,也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從哪個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不過他可是親眼看到秦秋是從門口停著的那輛奧迪車上下來的,而且看秦秋的穿著雖然怪異,但言行舉止卻還正常,於是隨即便打消了這種擔心。

也許現在的有錢人都流行這樣打扮吧。服務員不由心中暗道。

這家飯店雖然不大,但上菜的速度卻是挺快,而且味道不錯。秦秋坐在桌子上一陣狼吞虎咽,風卷殘雲般的將桌上的東西消滅幹淨。

十分鍾之後,秦秋坐在已經杯盤狼藉的桌邊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然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伸手朝自己的衣兜裏掏錢包,衝著服務員招呼一聲。“結賬。”

“呃••••••”秦秋摸著空空如也的衣兜,然後看了看旁邊正一臉微笑等待著自己結賬的服務員,額頭不禁滑落一滴冷汗。隨即尷尬的朝服務員一笑,從褲兜裏摸出自己的手機。

“喂。”秦秋將號碼撥通後鬱悶的喊道。“語嫣,快點過來接我。怎麽了?你說怎麽了?人家••••••人家吃飯忘記帶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