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不斷勸說下,鄭可人終於回學校休息去了。我一個人呆在病房內,卻由於全身的疼痛而無法睡著。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不久之後,進來了一個小護士,給我身上淤血傷處重新上藥,又有幾種口服的藥片為我服下。大概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鄭可人拎著一袋東西,又回來了。
看到她進來,我奇怪地道:“咦?你不是剛回去嗎?怎麽這麽快又來了?睡醒了嗎?”
鄭可人笑嘻嘻的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上,道:“你躺在醫院裏,我哪兒睡得著啊?再說了,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受傷住了院。我不來照顧你,還有誰會來照顧你?”
說著,她已經從袋子裏取出了盒裝的牛奶,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噴香的煎餅等早點。笑著坐到了我的身邊,又道:“肚子餓了罷,來,我給你買了些早點,看看你喜歡吃哪樣。”
我隻好笑了一下,伸手拿過裝小籠包子的袋子,道:“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鄭可人搖了搖頭,一邊將吸管插入牛奶紙盒,一邊低聲道:“其實,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不是你舍身為我擋了一下,現在躺在醫院裏的,那就是我了。雨傘哥,謝謝你!”
說著,她抬頭深深的看向了我。一邊伸手將牛奶遞來,一邊用眼神,傳遞著她的感激之情。
我一笑,伸手又接過牛奶,道:“你是我可人妹妹,隻要你沒事,我受多重的傷也不冤。感謝,就不必了。”
鄭可人想了一下,忽然笑了,道:“那是,你是我哥,說謝謝多見外啊?來,吃罷。今天我就不走了,一心一意,專專門門的服侍你。想吃什麽,想幹什麽,哥你盡管吩咐。”
我開始打開袋子吃起了包子來,一邊吃,一邊道:“不用照顧我了,我又不是殘廢,想幹什麽自己不會動手啊?”
鄭可人卻不聽,卻又從大袋子裏取出了一些水果來。笑著道:“你慢慢吃,我去把這些水果洗幹淨了,一會兒削給你吃。你受了傷,一定要補充多方麵的營養,這樣才可以好得更快。”
說著,她捧著水果,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看著這洋娃娃為了我忙裏忙外,我心中又是溫暖,又是開心。我知道,這小丫頭是真正開始對我好了。她們一家三姐妹,如今都和我成了好朋友。這在兩個月前,還真是不敢想象的。
我不由得回想起,十月的那一天,我在一天裏麵,就先後遇上了她們三姐妹。命運似乎注定了我和她們有緣,此後不斷產生了交集,由不相識,一直到如今的熟絡……鄭可人果然就此陪在我身邊,盡心盡力的服侍著我。而我反正悶得慌,而且也喜歡她在這裏,所以我什麽也不說了。和她在一起聊聊笑笑,似乎身上的傷痛也減輕了不少。
不知不覺,又到了快吃中飯的時間。鄭可人問我中午想吃什麽,我想了一下,正要回答時。突然,一個手機鈴聲在病房中響了起來。
我看見鄭可人馬上從她自己的屁股兜裏取出了手機,看了一下後,馬上接起道:“喂,大姐,我正好也剛想打過來呢……哦,這兩天我不回來了。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受傷住了院,我正在照顧他……嗯,好的。對了大姐,你能讓威姐這兩天下山來找我一趟嗎?我有件事要拜托她去辦一下……哎呀放心啦,我能出什麽大事啊?就是我這受傷的朋友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打了,這件事與其讓警察去調查,還不如威姐出馬效率快呢……嗬嗬,這個朋友,他說他認識你的哦……是啊,他姓俞,叫俞閃,說你是他們銀行的大客戶,大……哎?你真認識他?……在啊,他就在我旁邊……哦,好的!”
說到這裏,鄭可人把手機遞給了我,笑道:“我姐要和你通話,你們……很熟嗎?”
我苦笑了一聲,接過了手機放在耳邊,道:“鄭總,您好!”
“真是你嗎?俞先生?你怎麽會被人打了?傷得重不重?”
我笑道:“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人會打我,但傷得不重,謝謝您關心。”
“真的不重嗎?你現在在哪家醫院?好歹你也是白雲的男朋友,我過來看看你罷。”
我汗!不過我也沒法現在解釋,隻好苦笑道:“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看什麽呀?”
“反正我剛好也要找你,順便也把威姐帶下山來。對了,我妹妹,你怎麽認識的?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啊?”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和您妹妹也就這兩天才熟起來的。有空,我再和您解釋罷。”
說到這裏,一旁的鄭可人忽然搶過了手機,放在耳邊道:“大姐,這次全靠俞閃我才能活著和你說話,你就別為難他了。……這個,下次和你再說好了……什麽?你要來?幹嘛?……哦,那也好,我們在愛心醫院住院部四樓。別忘了把威姐也帶來……嗯,好的,再見!”
放下手機後,鄭可人笑嘻嘻的看著我,道:“雨傘哥,看這樣子,你和我大姐挺熟的嘛。”
我隻好笑道:“是很熟,由於工作的原因,我和你大姐有過許多接觸,還在一起吃過飯呢。”
“是嗎?”鄭可人眉毛一挑,眼珠轉了轉,卻又笑道:“我大姐,要來看你哎。你們……真的隻是工作關係嗎?”
我呆了呆,便好笑地道:“你這小腦瓜,亂想些什麽呀?你大姐都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和她能有什麽關係?”
鄭可人格的一笑,道:“這你也知道?嗬嗬,我大姐真是和你無話不說啊?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我大姐呀,對每個人都是這麽好的。對了,中午想吃什麽?我現在就去買。”
我籲了一口氣,道:“無所謂,隻要是飯就行!”
“那好,我就為你去買一份蓋澆飯罷,魚香肉絲的行不行?”
“行!”
不多久,蓋澆飯買來了,我和鄭可人一起在床上吃完。閑聊了一會兒,大約一個多小時候,病房的門輕輕的推開,走進來三個女人。
我抬頭一看,卻愣了一下。原來進來的人不但有鄭可想和威姐,最後一個走進的,赫然是鄭可然。
好麽,這下,三姐妹全到齊了!
鄭可人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見了姐姐們,忙起身上前迎接,道:“大姐,威姐,咦?二姐?你怎麽來了?”
卻見鄭可然冷哼一聲,不說話,隻是雙手抱胸站到了一邊,用淩厲的眼神,惡狠狠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
我汗?怎麽啦?我什麽地方又得罪她了?
這時,老大鄭可想捧著一束鮮花走到了病床前,看著我道:“俞先生,你怎麽樣了?傷在了哪兒?”
我忙坐直了身子,笑道:“鄭總,您來了?我真的沒事,何必這麽客氣呢?”
鄭可想道:“聽說你是為了我妹妹受的傷是嗎?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會有人要打你們?”
這時,老三鄭可人象個家屬似的過來接過老大手裏的鮮花,道:“這事,我正要拜托威姐幫我們去調查呢。昨晚我和俞閃去唱卡拉OK,他把我送回學校後,就馬上遭到了一夥流氓的圍攻毒打。要不是他舍身為我擋了一下,也許現在躺在醫院裏的,就是我了。”
鄭可想一聽,擔心地道:“是嗎?為什麽會這樣的,你們有什麽線索嗎?”
鄭可人道:“我懷疑,這背後,是有人指使的。就在前天,有一個叫衛艾倫的我學校大三生正在糾纏我。俞閃剛好看見,就過來幫我趕走了這個人。當時衛艾倫臨走前丟下了一句狠話,說要讓我們等著瞧。所以,此人的嫌疑最大。除了這個人,沒有別的人更值得懷疑了。”
鄭可想道:“是嗎?此事一定要調查清楚了,我們絕不能冤枉了別人,可也絕不能放過真正作惡的人。威姐,這件事,就有勞你出馬了。隻要有證據證明是那個姓衛的幹的,我們馬上讓警察來處理!”
那站在一邊的威姐還尚未答應,門口的老二鄭可然卻哼了一聲道:“有什麽好調查的?姓俞的這種人被打了是活該!這正好給他一個教訓,免得他居心不良,想打三妹的主意!”
我汗!
卻聽老三鄭可人氣道:“二姐,你說什麽呢?我和俞閃是朋友,你都不認識他,憑什麽說他居心不良?”
鄭可然又哼了一聲,轉過了頭,不理妹妹的話。老大鄭可想忙拉了一下妹妹,低聲道:“可人,你二姐和俞先生有過過結,一直和他不對眼的,別理她就是了。”
鄭可人奇道:“有過結?二姐……也認識俞閃的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