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殺手

“李卿快起。可是有了樂妃的消息?”南容瑾瑜沒等李賢便急急問道。他的急迫讓李賢一時不知如何回複。微愣下,還是決定如實回稟。

“回皇上,微臣是見到了樂妃娘娘。”

“她可還好?可有回來?”南容瑾瑜問完,也發覺自己太急迫,頭一次在臣子麵前如此失態,卻也顧不得。他隻是好想好想馬上知道純兒的消息!

“回皇上,娘娘她很好。隻是,她不願跟臣回來。而且她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不願意?!”南容瑾瑜感覺有一盆冷水澆到頭上。

李賢便從初次在湘潭經過時遇到冰純的事還有前幾天發生的事一並說了出來。

“皇上,娘娘身邊不光有暗衛,還高手如雲。而且好像是有人故意封鎖了娘娘在湘潭的所有消息。微臣不才,這樣暗暗查下去,根本查不到絲毫消息。故回來請示如何做。”

“湘潭?高手如雲?”南容瑾瑜重複著,他如果沒有記錯,那個人的家在那裏。而且他似乎對純兒很感興趣,難道是他藏起了純兒?

“回皇上,是湘潭。那些人的武功多不在我之下。而且他們訓練有素的樣子,絕對不是湘潭地界上的普通人家。而且至第一次娘娘到現在,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娘娘一直在那裏,說明娘娘可能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那裏。”李賢分析道。

“可有見過皇兒?”應該十個多月了吧。

“回皇上,臣沒見到。不過,臣見到娘娘時,她手上有拿著一件嬰孩用的小被子,而且顏色是淡蘭色,微臣想,那應該是給小皇子的。”

南容瑾瑜聽到淡蘭色,嘴角翹起,應該是個皇子。這天啟的習俗,男孩用蘭女孩用粉色。“李卿辛苦了,先回去看看妻兒吧。”

“是,臣告退。”李賢下去。

南容瑾瑜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子,陷入深思。從冰純失蹤後,這便是他每天的小動作。好像握著它,冰純就不會走遠一樣。

“純兒,你是怨朕的吧,所以才不肯回來!你可知朕當時也是迫不得矣,以為有十足的把握,一定會平安救你出來,才會放心讓你離去。你可知,從你踏進馬車那一刻,朕就在被悔恨折磨著!你怎麽可以不回來?!”

突然南容瑾瑜握緊白玉簪子,“你是朕的女人,躲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把你們母子找到!狄陌!朕不會放過你!”南容瑾瑜眼中有滿滿的憤怒!

李賢出了禦書房沒多久,便有小太監從禦書房鬼鬼祟祟向容涓殿跑去!……

“娘娘。”綠兒施禮進來,輕喚容貴妃。

容貴妃正在南容夙的書房看他練字。她現在對南容夙很是上心。要知道這整個後宮不過隻有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雖然還有兩個夫人情了身孕,不過,母以子為貴,子又何嚐不以母為貴。容貴妃很是相信,以後這繼承大統之人非南容夙莫屬,所以對南容夙越發上心。

“何事?不是吩咐過沒有大事不要打擾本宮和皇子嗎?”容貴妃不滿道。

“娘娘,是大事。”容貴妃見此,便對南容夙說:“夙兒,好好練習。一會母妃會讓人做你最愛的燕窩羹,一起用午膳。”

“謝母妃。兒臣恭送母妃。”容貴妃離開南容夙的書房,向偏殿過去。南容夙也停下手中的筆,偷偷跟過去,想知道是什麽大事,這樣神秘。

來到偏殿,綠兒看看周圍,便把殿門關上。南容夙見四周沒人,便貼在門上偷聽。

“何事?”容貴妃問道。

“回娘娘,剛才禦書房的小目子說,護國李將軍找在湘潭找到了樂妃娘娘。”

“什麽?!那個賤人居然還活著?!”容貴妃提起冰純便恨得牙癢癢!

“是的,娘娘。而且聽說她一直生活在湘潭。那裏有人幫她隱藏身份,還有,她可能生了個小皇子。”

“什麽?!”容貴妃秀眉緊皺!如果她被皇上找回來,以皇上對她的感情,那麽以後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就一定會受到威脅!可能連南容夙的太子位也不保!如此,自己以後就什麽籌碼也沒有了!容貴妃越想越怕!不行,她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決不能允許!

“綠兒,聯係上次的殺手,給他們說這次的酬金比上次多三倍,務必要取了那女人的性命!”

“是,娘娘。綠兒這就去安排。”

“大皇子,您在那做什麽呢?是打不開偏殿的門了嗎?唉,大皇子,您要去哪?”門外有聲音傳來。容貴妃慌忙出去,便看到南容夙已經慌張跑開。

“來人,快給本宮攔住他,快!”下人一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忙去追南容夙。

南容夙瘋跑,他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要那個給他講故事聽,給他好吃的點心吃,給他送禮物的樂娘娘有事。她是這宮裏除了父皇真心對他好的唯一的女人。

他不要她有事,他要父皇救去她!想到這,南容夙不顧一切跑起來,為了防止後麵的人追到他,他一麵跑一叫大叫救命,很快引來侍衛,“我後麵的人要害本皇子,快攔住他們!”

侍衛聞此,便去阻攔南容夙身後的人。很快引起了宮中很多人的注意,這其中便有在禦花園散步的南容啟母子。

“母親,是皇兄!他在跑什麽呢,母親,我們也去看看吧。”說著便向南容夙的跑的方向走去。雲氏也隻得跟上。

南容夙更快向禦書房方向跑去。他知道,他父皇一天多半在那裏。

被侍衛沒來得及攔下的其他人,見此忙轉回容涓殿。

“怎麽樣,大皇子攔下沒有?”容貴妃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