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
皇上現在連後宮也很少去了。一個月能去三次,就是很好的了。到是寵幸了幾個新人,卻再沒有下文。他知道,皇上在想念樂妃,隻求老天快點讓皇上找到樂妃,別再折磨皇上了。
殿外的容貴妃見王公公出來,忙迎上去,“公公,皇上可要本宮進去?”
王公公不忍看容貴妃失望的眼神,低頭回道:“娘娘,最近國事繁忙,皇上他,讓您回去。他還有好些國事要處理。”
容貴妃苦笑了一下,“勞煩公公了。”忙?他真的那麽忙嗎?那為何有空的時候會去其他女人那裏,卻再也不見自己?他是在怨自己,丟了他的樂妃!
容貴妃有些無力地回去,剛走幾步,聽到天空中有雷聲傳來。她抬頭看看大雨將至的天,憤然小聲道:“皇上,本宮要看看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容兒!”
容貴妃轉身立於禦書房門前,撲通跪倒在地。王公公見此,忙過來勸她。“娘娘,您這是做何?”
“勞煩公公去稟報皇上一聲,今天本宮就跪在這裏等他,等皇上有空召見!”
王公公無奈去回稟。南容瑾瑜聽了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本是微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原來他的容兒也會逼他!
他不是不願意見她,隻是每每見到她,便想到那日自己是如何狠心地把冰純推出去。他到現在還記得冰純上馬車時眼神的決絕,她那時一定很寒心吧。她說再見,便真的和自己再見!五個多月了,絲毫找不到她的消息!如果她還在自己身邊,現在孩子應該快會笑了。
多少次,南容瑾瑜走至樂安殿,卻再也看不到冰純時的失落,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疼痛起來。多少次午夜夢回,南容瑾瑜感覺自己懷中擁著冰純,她好像很不舒服地嘟著嘴巴,還不滿地嘀咕著:“快勒死人了,怎麽讓人家睡覺嘛!”
南容瑾瑜忙鬆開一些,想吻上她的小嘴時,卻突然發現吻住地是空氣,懷裏哪還有冰純!而後思念和悔恨便折磨得他難以入眠。一切都怪他,是他自己親手推開了冰純。
所以他不願見容貴妃,每每看到她,便想到自己那天是如何推開了冰純。悔恨便讓他無法正常呼吸。他以為他可以在途中找到機會救出冰純,他以為他會做出萬全之策,可是沒有預料到那該死的變故!
他的純兒到底是生是死,是被壞人擄走,還是自己藏起來。他寧願是最後一種,那至少表明冰純母子是安全的。他已經派出暗衛和江湖力量去尋找冰純,他相信他一定會找到她,一定會。
“轟隆隆。”天空又傳來打雷聲,不一會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容貴妃還跪在雨中,而且不許侍女綠兒去取雨傘。初春的雨水是冰冷的,打在她身上,很快讓養尊處優的她有些受不住,可是她還是在咬牙堅持,她不能停下,她要喚回皇上心底的情!
王公公看著雨中的容貴妃歎了口氣,進到禦書房內。“皇上,貴妃娘娘還在雨中跪著。”
南容瑾瑜停下,“奴才們怎麽侍候的?不知道勸主子回去嗎?”語氣中有怒氣。
“回皇上,是娘娘她不許任何人勸,執意要跪等您。”王公公小心地回答著。從樂妃失蹤後,皇上好像又變回以前那冷冷的樣子,隻是更容易動怒。
“罷了,她想跪便讓她跪吧。”南容瑾瑜又批起折子。這期間王公公見雨越下越大,幾次想提醒,卻終是沒開口。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南容瑾瑜麵前的折子終於批完。他看向窗外,雨還在下著。問道:“她走了嗎?”
王公公很快反應過來,是問得容貴妃。“回皇上,娘娘還在雨中跪著。”
南容瑾瑜輕歎口氣,其實是一切是自己的決定,她何嚐不是無辜之人?!南容瑾瑜起身向外走去,王公公忙取了雨傘跟出去。
容貴妃已經感覺自己會支撐不住了,身體已經在輕顫。在她以為就要倒下時,終於看到龍紋錦靴。容貴妃眼中燃起激動,抬頭看向南容瑾瑜。“皇上,您終於來見容兒了……”容貴妃滿意地昏倒在地。
“容兒,容兒!宣太醫!”南容瑾瑜抱起容貴妃向容涓殿大步走去……
容貴妃醒來時,是第二天的中午。看到床邊的南容瑾瑜,臉上顯出激動,才輕喚了一聲“皇上!”淚便湧出來。
南容瑾瑜見此,心疼起來,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容兒,是朕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隻是,朕……”
“容兒懂,容兒都懂。樂妃妹妹本是為我才會如此。是臣妾對不起她。皇上您怨臣妾,臣妾不敢說什麽。隻是皇上,不要把容兒從您身邊推開好不好?”那樣的美人,哭得如此淒涼,南容瑾瑜的心更難過了。他欠了這個女人太多太多。
南容瑾瑜抱住容貴妃。“容兒,朕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皇上!”容貴妃終於安心了,她再次留住皇上。至於皇上心裏的那個人,她相信隻是時間的問題,很快一切將回到從前,她將再次是這個皇宮最受寵的女人!……
冰純休息了幾天,腳已經沒事。隻是這幾天她學會了好幾種毒的用法。而且還專門在衣服上做了暗袋,藏了好些毒。這下看誰敢惹她!隻是可憐了那些丫頭。冰純在研究暗袋時,用麵料做試驗,哪樣最容易撒出毒藥。每每進來的人都被冰純弄了一身麵粉。
一次陌進來,冰純趁他不備也撒了陌一身。至此,陌也才知道冰純這些日子學用毒的事。不過他沒有反對,有些技能護身也不錯。
隻是他一向帥氣穩重的形象,被弄了一身麵後,領導形象受損,又被進來了上官南風看到,愣是笑了他好久。始作傭者冰純,暗暗吐吐舌頭,然後狠狠瞪向上官南風,上官南風才止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