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卡農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能否成為你的親人
“你確定，不需要找芬妮幫忙嗎？”一大早，一邊早已梳理好自己綠色頭發，玩弄著自己兩側翹起頭發的沙耶，有些擔心的看著烏琳將借來的魔法書塞到一個小雙肩包內。
“芬妮也很忙啊，我怎麽去打擾她呢。”烏琳堅持著，“況且，這是我的事情，練習的話，努力就可以做到了，哥哥從來都是這麽教我的。”
沙耶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芬妮不會嫌麻煩。”
而在烏琳梳理自己的頭發的時候，沙耶突然雙手拍到了烏琳的肩上，嚇了烏琳一大跳。
“有個哥哥，是什麽感覺啊，我不太懂。”沙耶的聲音在烏琳的耳畔響起。
“……”而聽到這一句話的烏琳，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啊…或許……隻是親人之情罷了。”
烏琳的回答顯然不能令沙耶滿意，“那親人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被追問的烏琳也啞口無言，細細會想起來，沉溺在兩個人的生活空間內，從沒有細細的考慮過這件事，“……大概，是身邊小事…不斷組合而成的生活吧，我自己也不清楚的。”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身為人工AI的沙耶，正在計算著這之間的邏輯關係。她將自己的臉貼到了烏琳的臉上，絲毫不臉紅的說道。
“嗚……沙耶你靠的太緊了啦！大概吧，我都說了我不清楚啦。”沙耶不在乎可不能說烏琳不在乎，雖然自己和她都是女孩子，但是還是有一些男性的心裏左右著她與沙耶的關係。
“那烏琳你，為什麽還要尋找你的哥哥呢？我來做你的親人不行嗎？烏琳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憐。”沙耶平靜的話語，卻在烏琳的腦海裏掀起驚濤駭浪。烏琳並不清楚她平常的表情在沙耶看來，缺少了很多笑容。這一點，即便是AI的她，也很擔心烏琳。
“怎麽可能放棄呢…”烏琳顫抖的身體，緊靠在烏琳山上的沙耶感受的一清二楚，“就算是小事組成的親情，也不是說能丟棄，就可以丟棄的啊……哥哥總會在我被欺負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前，總是會想辦法解決家裏的各種問題。在我看來，我隻能做一些小事情，總是被保護的那一方，甚至有一點想要脫離他照顧的意思。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棄尋找他的念頭。”
烏琳的話一句一句的傳導沙耶的耳朵裏，而沙耶也加重了放在烏琳雙肩上雙手的力道。
“還沒有開始，怎麽就能結束呢！”烏琳仿若回憶起了她和哥哥之間的生活片段，緊閉的雙眼，也流出了淚水。
沙耶知道烏琳的雙親很早便去世了，隻留下一筆遺產，烏琳和她哥哥相依為命，這之間的關係沙耶雖不明白，但是看到烏琳的反應，便可以知道，烏琳對哥哥的執念是多麽的強烈。
“對不起…我說的有些過分了。”雙手跨過烏琳纖細而顫抖的雙肩，環抱在她的胸前，而將臉頰緊貼在了烏琳的一側。
沙耶的體溫，仿佛催化劑一般，讓烏琳的淚水更加洶湧。烏琳明白，沙耶不是故意的，身為AI的她，即便經過了多麽悠久的歲月，也不能逃脫對人性的無知，不論知識是多麽的豐富，也會缺乏對事情的經曆與珍貴的記憶。但是，沙耶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撥開平時的外殼，將自己最脆弱的部分，用最溫柔的話說出來。
“不用那麽辛苦也是可以的哦。這幾天烏琳的努力我都看的見，但是適度的休息也是可以的。”沙耶看見烏琳的抽泣聲逐漸消失，才緩聲道。
“不能停下來……”烏琳這樣說道，“我怕…會沒有毅力再繼續下去。我本身…本身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沙耶卻微笑的緊靠在烏琳的耳邊，低語道，“但是，你有一個堅強的哥哥。”
沙耶說完這句話，便收回了懷抱烏琳的雙手，也退到了烏琳身後。烏琳聽到沙耶的話後，轉過頭來，睜大了還帶有淚珠的雙眼，注視著沙耶清澈無暇的綠色眼瞳。
“當然，你還有一個堅強的我，不是嗎？”沙耶如此說道。
緊緊注視著沙耶的烏琳，任由淚水從自己的眼眶流下，但是很快便破涕為笑，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擦拭著，一邊還說道，“明明是一個AI，卻還談什麽堅強。”
“怎麽了，AI隻是曾經時，現在我可是魔靈，堅強什麽的我還是有的。”沙耶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樣子。
看到沙耶這幅模樣，烏琳笑的更開心了。
“雖然我承認你現在是魔靈，但是你還隻是明白很多知識而已，根本就不清楚這些名詞內，所蘊含的內容。”烏琳明白所外的堅強，包含了多少辛酸，而這一切，都是從她的哥哥那裏學來的。畢竟，從父母去世後，扛起整個家的，都是她的哥哥。
“誰說的，現在你哭了，我沒哭，我不就很堅強嗎。”真不知道沙耶是因為AI的緣故，還是在人類社會待了一段時間，這句話可以看做她的單純，也有一方麵胡攪蠻纏的意味在裏麵吧。
“分明就沒懂嘛……算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都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了。”
“但是你還是花花臉啊。”沙耶毫不猶豫的指出了烏琳現在的樣子。
“還不都是你害的啊，幹嘛要問那種問題啊。”烏琳轉過身去，準備整理一下自己，“沙耶……你從來都是我的親人。”
沙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麽這麽開心，但她卻將這份感情與這句話，保存到了內心最寶貴的地方。
下午，來到以往練習魔法的地方，但是此時那些地方早已被早已到來身著校服的學生們占滿。
“今天，好像人很多啊。”烏琳有些頭大的看到平日裏沒有人的地方，現在竟然會有這麽多的人。
“大概有什麽事情吧，我們能借用場地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沙耶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還是找找其他的地方吧，如果還是沒能找到地方的話，還是回去休息吧。”
烏琳點了點頭，開始向學校的深處走去。
經過這幾天的探索，兩個人終於熟悉了學校的構造，也不在會迷路了。所以，她們心裏是有幾個備選的方案，但是從未實踐過。
而幸運的是，大概步行了十分鍾左右的路程，便看到了一片開闊的場地。而且重要的是，場地的質量也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好上不少，但是出奇的，練習的人卻非常少。
“就在這裏練習嗎？”烏琳有些不確定，本能似的，她覺得這裏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
“估計是一些實力很厲害的人才會在這裏練習吧，沒事的，就練習唄，場地不用不就是浪費嘛。”沙耶可是從不在乎，“再說了，我們也不會對場地造成什麽損害。”
“你這是在取笑我嗎……”烏琳對此耿耿於懷。
“魔法練習一開始總是如此嘛，平常心平常心。”沙耶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說道。
“反正我就是一個這麽長時間了，都不能使用一點點魔力的人……”烏琳蹲在角落裏，在地上畫著圈圈，“…都這麽長時間了，我甚至連一點魔法的影子也沒有見到過。”
站在一旁的沙耶也是苦笑的看著憂鬱中的烏琳，苦笑著伸出了手。
“哎？這不是沙耶嗎？”突然，一個聲音從沙耶和烏琳的背後傳出。
本能的，兩個人都轉過頭去，卻看到菲特和布魯什站在兩個人的身後，一臉疑惑的表情。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布魯什首先問道。
“你們才是，怎麽會在這裏呢？”烏琳反問道。
“你在說笑嗎？我們可是在這裏訓練的啊，不然我們還會去哪裏呢。”布魯什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那，難怪這裏的場地質量看起來很好呢。”沙耶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所以呢，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呢？”菲特發問道。
“想要找一個地方練習一下魔法。”沙耶回答道。
“這樣啊……”菲特也知道沙耶和烏琳們有學籍，沒有自己練習的場地，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他們，“你們就在這裏練習吧，反正這裏地方也比較大。”
“嗯……會不會麻煩到你們了。”烏琳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嗯，不會麻煩的。”菲特這樣回答道，然後便向遠處走去。布魯什也緊跟在菲特的後麵，看樣子也要開始他們的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