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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都玩的很開心,畢竟是上大學第一次公款遊山玩水。太陽下山了,我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光明農場。

回去的車上,文兄坐我旁邊,一直喋喋不休的講他上午如何如何智勇雙全,如何從後麵偷襲二胡,如何和曹敏一起發現森林中的暗室。我發現才一個上午,文兄好像就和曹敏勾搭上了。

曹敏和張妍一個寢室,長的也頗有幾分姿色,是個溫柔的女生,難怪文兄這麽快就墮入愛河。

文兄正講的口沫橫飛,張妍從後麵走過來,要和文兄換座位。班長要換座位,文兄哪敢不從,況且張妍原來是坐曹敏旁邊,文兄樂得屁顛屁顛的換過去。

“你過來幹嘛?”我毫不客氣的問張妍。

“過來和你聊聊不行呀?”張妍說。

“聊公事,就上課再說;要是私事,…………我們好像沒有什麽私事好聊”

“我問你,你是怎麽知道那些八卦新聞的?”

“什麽八卦新聞?”我一臉困惑的說。

“就是什麽李清照的老公是趙明誠……”

“小姐,這些可不是什麽八卦新聞,全是史實”

“好好,就算是史實,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講來聽聽”張妍立刻換了種調調和我說話。

這時候,坐在前麵的鍾國強轉過頭來,狠狠看了我一眼,估計我和張妍談笑風生,讓他嫉妒的怒火中燒。

媽的,你越是不爽我越要表現的和張妍親密一點。

“嗬嗬,想知道是把?”

“對亞,對亞,我覺得好有趣,快講”張妍表現的像個要聽童話故事的小姑娘。

我清了清嗓子,說,聽好。

“趙明誠是密州諸城(今山東諸城)人,他老爸趙挺之在宋徽宗手下當宰相。趙明在太學讀書時就和李清照結婚了,那時候他才二十一歲,差不多大三快畢業了。要是放在現在肯定是要被勒令退學的,不過在當時已經算晚婚了。”

“哈哈,胡說,那時候那有什麽晚婚。”張妍笑的前俯後仰。

“不懂了把,那時候女生差不多十五,六歲就結婚了。你要是在宋朝,現在肯定都是當媽了”

“呸,瞎說”張妍臉一下子紅了。

嗬嗬,想不到這個平時很凶的女生還很害羞,真是搞不懂。

“後來趙明誠的老爸去世了,趙明誠又遭蔡京誣陷,就和李清照隱居青州。後來趙明誠又出來做官。宋高宗建炎元年,趙明誠就到南京當市長了,那時後南京叫江寧府,也沒有市委書記,趙明誠就是最大的官。”

“趙明誠是個很懂的生活的人,每到冬天南京下雪,他就和李清照跑到郊外去約會”

“胡說,都是夫妻了還去約會”

“哎呀,反正就是兩個人跑到郊外去玩,美其名曰,循城覓詩”

“哦,那她們是不是經常跑到這裏來寫詩,哇,兩個人,才子佳人,真是好浪漫”說著說著,張妍就一臉羨慕的樣子。

“艾,可惜亞,可惜”我歎了一口氣說。

“可惜什麽?”

“好景不長,沒多久趙明誠就病死了。”

“胡說,你肯定又在騙我”張妍好像覺得生活都應該是完美的,這種佳偶天成的故事就應該有好結局。

“好,你要是說我胡說,我就不講了”

“好,你繼續講,反正我到時候也可以回去問別人,要是你騙我,我饒不了你”

“上午問那首《孤燕兒》就是李清照後來,冬日賞梅,觸境生情,想到亡夫,而寫的。中間有兩句我很喜歡,也是今天幫你支著那個人念那兩句,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

“哦,小子,你還懂得真不少”張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哇——”我大叫一聲,張妍拍到我肩膀上的傷口上。張妍吐了吐舌頭,衝我做了個鬼臉。

回到寢室,大家交流戰果。

文兄和二胡都和兩個女生勾搭上了,已經蠢蠢欲動,準備開始進攻了。三石比較靦腆一點,還沒有怎麽和女生說話,而且被文兄偷襲了一把,在女生麵前很沒麵子。

“神童,你怎麽樣,車上你不是和張妍打的火熱”文兄發現我還什麽都沒招。

“對亞,對亞,我聽見他和張妍談什麽李清照,什麽詩詞,進展如何”二胡也湊過來。

“嗬嗬,我才沒有你們那麽目光狹隘,就盯著班上那幾隻恐龍。我在車上給她普及中國古代文學常識”

“拉倒把,這麽久了,怎麽沒聽見你給我們普及普及”文兄根本不信。

“丫,你們這群人又從來不問我,我怎麽知道你們什麽懂,什麽不懂,難道我還要把二十四史從頭到尾給你們講一遍”我反駁說。

“算了算了,這小子一點都不耿直,不說就算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