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優點
“墮落的感覺？”何娟瞅了一眼盛樂昱，問道，“難道在你的心裏覺得來酒吧就是墮落嗎？”
“還是你是來酒吧墮落的？”何娟唇邊掛上一絲譏諷的笑意。
這樣的笑意讓盛樂昱心裏很不舒服，眉頭擰得緊緊的：“你現在怎麽變得這個樣子？”
“是你先開始挑釁的，難道還指望著我送上門被人侮辱嗎？”何娟好笑的問著盛樂昱，“你的觀念真的是很可笑。”
“看來你結婚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盛樂昱不屑的冷哼一聲，用一種鄙夷的態度麵對著何娟，想要她覺得自卑。
“是嗎？”何娟笑眯眯的問道，隨即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變沒變，怎麽樣了，跟你有什麽關係嗎？”
“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很爽？”何娟越來越發現盛樂昱的思維真的很奇特，難道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他轉嗎？
一切事物都應該以他的喜惡而變化？
真是……強大的思維，她一介正常人，無法理解這樣彪悍的理論。
“我是好心來提醒你。”盛樂昱被何娟說的極不自在，沉著臉，“你怎麽不知道好歹呢？”
“你是我什麽人？”何娟冷笑著問道，“我是犯法了還是違規了，需要人幫我改正？”
“我跟我老公來酒吧玩玩有問題嗎？就算有問題，也有我老公來管我，你算哪根蔥？”
何娟那麽衝的口氣，讓盛樂昱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最後隻能幹巴巴的擠出一句：“我是關心你……”
“謝謝，我有老公有親人愛人關心。您的還是給需要的人吧。”何娟看了看盛樂昱，問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嗎？這個是我老公的位置。”
“我真不知道你是這麽絕情的人。”盛樂昱半眯著眼眸盯著何娟。
“我真知道你是這麽沒臉沒皮的人。”何娟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都沒有生氣，跟這樣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的人，難不成要講道理嗎？
她還真沒有那個閑工夫。
“現在的女人果然就是現實。”盛樂昱冷哼著，用鄙夷的目光瞅著何娟。
何娟笑著聳肩：“正是因為現實，我才知道談戀愛不要劈腿，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情，我當然現實。哪像你這麽厲害，以為自己是帝王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您一直活在幻想之中，我當然比不上。”
何娟的一番話說的盛樂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
“你這麽說我現實，是不是你最近過得不如意啊？自己過得不如意，所以，看我過得舒服，你就不爽了？”何娟伸出食指在盛樂昱的麵前晃了晃，“這樣可不好哦，想從別人的身上找平衡，還是如此惡劣的找平衡，你這樣人品的人，誰還會跟你合作？”
“怎麽了老婆？”周睿澤打完電話回來，正好看到一個討厭的人，趕忙過來。
“有個神經病從醫院跑出來了。”何娟轉頭，委屈的瞅著周睿澤。
“沒事，沒事。”周睿澤摟住何娟，直接扔下錢，安慰道，“我們換個地方，遠離汙染源。”
“嗯。”何娟乖乖的靠在周睿澤的懷裏，呼吸著安心的氣息，兩個人相擁離開。
“給我一杯酒。”盛樂昱氣惱的一拍吧台。
裏麵的調酒師看了一眼盛樂昱，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先生，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強硬的態度讓盛樂昱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一個調酒的人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
“怎麽說話呢？”盛樂昱猛地一拍吧台，怒瞪著。
本來最近他就倒黴到了極點，現在連個小調酒師都敢這麽跟他說話，這還了得？
調酒師直接對著耳麥說了一句：“有人搗亂。”
“你才搗亂！”盛樂昱話才說完，他的背後立刻就站了兩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位先生，請離開，不要鬧事。”
“誰鬧事？明明是你們……”盛樂昱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後半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兩個人用動作直接打斷。
一架他的胳膊，直接給擰到背後，從後門壓了出去。
“我要去告你們！”盛樂昱不甘心的大喊大叫，換來的是腹部一記重擊，胃裏一陣的翻騰、作嘔。
“我……”才說了一個字，立刻換來更多的痛擊。
這兩個人真是訓練有素，隻打盛樂昱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臉上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給他留。
等到他們住手之後，盛樂昱已經癱在地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個人看了看地上跟隻死狗似的盛樂昱，轉身回到酒吧，理都不理後巷裏的人。
盛樂昱在地上暈暈乎乎的趴了半天，這才試著動一動。
才動了一下，身上每個地方都在不停的抗議，叫痛。
盛樂昱忍不住哼了一聲，重重的摔了回去。
趴在地上喘了很久，這才掙紮著，慢慢、慢慢的爬了起來。
扶著牆壁強忍著幹嘔，等著那陣眩暈過去，他才一點點的往外挪動。
走到了大街上，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慢慢的蹭過去，伸手攔車。
剛才是被打了，好在臉上沒傷，衣服也就有點浮土，倒也不是很狼狽，不至於讓司機拒載。
回到家裏，盛樂昱脫下衣服一看，身上青青紫紫的，慘不忍睹。
不是沒想過報警，問題是，那家酒吧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付他……再想想，酒吧裏麵人的感覺，都不像是他能惹得起的。
而且，就算是報警了，明天他也沒有時間，明天他還有重要的工作。
想到明天的工作，盛樂昱躺在浴缸裏就不想起來，明天的事情，他真的是不想去，但是……
煩躁的用毛巾蓋住了他的臉，他不想去想明天要麵對的情況，但是，他明天要是不去，他的事業可是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不管怎麽樣，也要硬著頭皮去一趟。
晚上回到家，周睿澤才問著何娟：“那個家夥怎麽回事？”
“神經病唄。”何娟冷笑一聲，“不知道受了什麽打擊，想從我身上找平衡。”
“沒事，不用理那個家夥。”何娟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無聊的人，他們現在的日子過的這麽好，一個無關緊要的蒼蠅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盛樂昱的事情當做一回事。
何娟沒有在意盛樂昱，那個人對她來說也就是曾經認識的陌生人罷了，他怎麽樣，跟她有什麽關係嗎？
至於周睿澤，隻要是何娟沒有事，他更不會去關心。
兩個人就跟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睡覺休息。
次日，寬敞的會議室內，幻燈片在放著一件一件漂亮的珠寶，等到所有的圖片全都放完之後，盛樂昱問著坐在旁邊的經理：“陳經理，您覺得怎麽樣？”
盛樂昱對於自己的設計是有極大的信心，這麽問，也就是處於公事上的客套。
陳經理看了看手裏的資料圖冊，低頭就這麽翻著，並沒有理會盛樂昱。
一向自負的盛樂昱額頭青筋一跳，心裏的火氣差點衝出來，不過想了想目前他的處境，隻好又強行忍了下來。
等著那個陳經理慢慢的看著，終於，在盛樂昱的耐性快要被耗盡的時候，陳經理終於看完了。
陳經理抬頭看了看盛樂昱，隻吐出了兩個字：“垃圾。”
騰地一下，剛才被壓抑了很久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你到底會不會看？我設計的珠寶會是垃圾？”
麵對著暴怒的盛樂昱，陳經理不緊不慢的譏諷道：“你不是垃圾是什麽？我反正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好的。”
“你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沒有眼光，看不懂！”盛樂昱飛快的嘲諷回去，“不要以為開家珠寶公司就真的懂珠寶，還是這麽小的公司，難怪一直擴大不了規模。連點眼光都沒有，怎麽可能做大？”
盛樂昱的嘲諷一點都沒有讓陳經理生氣，反倒是笑著順著他的話說：“沒錯，我的公司是小。既然你這麽厲害，來我這個小公司幹什麽？國際大集團，大公司有的是，你去找啊。”
一句話問的盛樂昱啞口無言。
他不是沒有找，而是不知道為什麽，從左菲白的事情發生之後，跟他有合作的公司突然的終止了合作。
後來再去找其他的有實力的集團公司，都是不停的碰壁，再也沒有人要他的設計。
不僅如此，那些人還從頭到腳的把他的設計批評得一無是處，每次都是氣得他肝疼。
他什麽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盛樂昱是誰？
也是展露了頭角，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
那些沒有眼光的人，憑什麽這樣侮辱他的設計？
一氣之下跟那些大集團公司吵了一架，合作自然是談不成了。
大集團公司沒有了，他還有其他的中型公司，誰知道找到之後，依舊沒有人會用他的設計。
弄得他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之中。
他沒有合作的夥伴，他寫字樓的房租，員工的工資怎麽辦？
就算他還有一些積蓄也堅持不了多久。
為了打破困境，他不得不去找一些以前看不上的小公司，要是在以前，他怎麽會紆尊降貴的去跟這種小公司合作？
本來就隻想當一個踏板的，哪裏想到，這個小公司的老板還這樣對他！
“以為我稀罕你們公司？”盛樂昱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拿著他的東西轉身就走。
看著盛樂昱重重的摔上會議室的門，陳經理冷冷的笑著：“這樣的脾氣難怪會得罪人，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
“把人得罪了，日後在這個行業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陳經理一點都不同情盛樂昱。
別看他公司小，但是這是他白手起家一點點靠著實力拚出來的。
對於他來說，更是明白，一個人要在社會上立足就要先學會兩個字——謙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為狂妄是什麽本事嗎？
自信是應該有，但是過度的自信隻能顯現出來一個人無知的自卑。
很顯然，盛樂昱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人是什麽樣的人品，就決定了他會走什麽樣的路，盛樂昱是什麽樣的結局，他已經可以預見了。
陳經理冷笑著搖頭，笑盛樂昱還不自知他已經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難道還看不出來，有人已經對他下了封殺令嗎？
恐怕不會再有一家公司跟他談合作了。
盛樂昱氣呼呼的離開之後，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有些冷靜下來。
剛才他似乎太衝動了，他寫字樓的房租還要交，公司員工的工資怎麽辦？
算了，他才不會回頭去找這種沒有眼光的家夥，小公司又不是隻有這一家。
回到了公司之後，盛樂昱躲在辦公室裏，開始一家一家的打電話。
隨著一個個電話打出去，盛樂昱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被陰沉的憤怒所取代。
猛地站起身來，刷的一下一掃辦公桌，桌子上的名片全都被掃了出去，好像是雪片似的，淩亂的落了一地。
盛樂昱氣喘籲籲的盯著那些東西，眼裏直冒火。
那些名片都是以前那些小公司的老板死皮賴臉的塞到他手裏，現在他主動給他們打電話過去談合作，不是說忙就是說沒興趣。
以前一個個巴結著他，現在都造反了？
以為他們的小公司就真的那麽炙手可熱嗎？
要不是現在他急需錢，怎麽會給他們打電話？
不行，他怎麽可能這麽就輸了？
盛樂昱立刻按了內線：“給我訂機票。”本地沒有了，他可以去外地，這麽多珠寶公司難道他非要死在一個地方嗎？
等到盛樂昱坐上飛機的時候，周睿澤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走了？”
微微的勾起唇角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看著窗外繁忙的城市，慢條斯理的說道：“不，讓那邊的公司跟他合作。”
電話裏的人顯然是一愣，不解周睿澤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明顯已經快要把盛樂昱逼到絕境了，難道要放過盛樂昱？
“要是設計師把設計出來的珠寶給換成了贗品會怎麽樣？”盛樂昱隻是一句話就讓那邊成功的閉上了嘴巴。
老大，果然還是你狠。
電話那頭的人應了一聲明白，掛斷電話去安排。
周睿澤收線，望著窗外，冰冷的玻璃上反射著他殘忍如狼的嗜血笑容，開胃菜盛樂昱已經嚐過了，不知道給他安排的頭盤是不是喜歡？
頭盤之後才是主菜……他會讓盛樂昱好好品嚐品嚐的。
聽到門響，周睿澤的笑容陡然一變，溫柔得都快滴出水來：“老婆，東西看完了？”
“嗯，這家公司的資料真的是太係統了。”何娟手裏捧著一些往期的資料興奮的說道，“想查什麽，資料室立刻就能提供，太有條理了。”
“其他公司沒有這樣嗎？”周睿澤好奇的問著，跟剛才那個冷戾的男人完全不搭邊。
“沒有。”何娟回憶著她曾經工作過的幾個地方，“不是不全就是混亂，這麽有條理係統的真是第一家，是不是大的集團公司都這樣？”
“應該這樣。這樣查東西比較省事，什麽都可以一目了然。”周睿澤含笑說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費事的人，要是連公司裏麵的東西都混亂一團的話，這麽大的集團要管理起來真的是太累了。
“所以，我挺佩服你們老板的。”何娟將東西放到了辦公桌上，由衷的說道。
被表揚了。
周睿澤立刻湊了過去，大感興趣的問道：“為什麽佩服？”
“能把公司的東西弄得這麽有調理，絕對是一個坦蕩無私的人。”何娟的話，讓辦公室外想要推門進來的聶堯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他剛才聽見什麽了？
坦蕩無私？
利用老板身份壓榨他的價值，克扣他的假期，這樣叫坦蕩無私？
難不成他與何娟對這個詞的理解有誤？
聶堯震驚的同時，聽到裏麵周睿澤平靜的聲音，給他“沉重”一擊：“嗯，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他還敢不敢臉皮再厚一點？
“不過，老婆你怎麽看出來的？”某人還深覺得何娟挖掘得不徹底，要充分的展現一下自己的優點。
“其實有的地方都會在財務上做些手腳吧，我感覺你們老板很磊落，沒有藏著掖著的感覺……”何娟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其實我也不懂財務，就是從這些日子感覺出來的。”
“他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做那些小動作。有做手腳的工夫，還不如多弄幾筆生意，收益反而更大。”為了在何娟的心裏留下他高大的形象，周睿澤絕對是不啻餘力的在給何娟灌輸他偉大的理念。
“這才是做大事的人。”何娟佩服的稱讚道。
“嗯，我也很敬佩他。”周睿澤自然是附和何娟的話，他要是不附和才怪了。
“不過可惜了……”何娟惋惜的歎氣。
“可惜什麽？”周睿澤微感緊張的問道，難道他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夠好？
“可惜這樣的人，竟然跟聶堯是朋友。”何娟的惋惜輕歎讓聶堯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他這人怎麽了？
怎麽了？
他正直善良，比周睿澤那個無恥的家夥強了幾百倍！
什麽叫跟他是朋友就可惜。
他跟周睿澤成為朋友，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才是那個該被同情的好不好？
就在聶堯抓狂的時候，辦公室裏的周睿澤又說了一句話，讓聶堯的心裏好像有一萬頭羊駝咆哮而過，直呼，還有天理嗎？
“唉……人無完人。老板就是太重情義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嘭的一下聶堯踹開了門，氣勢洶洶的瞪著辦公室裏的兩個人。
一看到聶堯這個快要吃人的眼神，何娟噌的一下擋在了周睿澤的麵前，就像是母獸護著幼崽似的把周睿澤保護好。
“經理，有事？”周睿澤反倒是輕鬆很多，隻是冷漠的問著，完全公式化的語氣在表明一件事情，他們不熟。
聶堯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起來情緒，冷冷的下令：“上次談的合作事情，對方公司有新條件，你立刻過去辦。”
周睿澤一聽，了然的點點頭：“好。”
然後拿起他的包，捏了捏何娟的手，讓她放心，這才離開。
周睿澤離開之後，聶堯看了看何娟，那眼神十分的複雜，他在考慮要不要揭穿周睿澤的真麵目。
算了，他忍！
以後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一定！
聶堯轉身離開，何娟聳了聳肩，反正隻要周睿澤出去，聶堯也不敢怎麽他。
其實，在公司的這段時間裏，聶堯還是很老實的，畢竟是工作的地方，他也不敢太出格。
看來在聶堯的心裏，果然是工作麵子前程更重要。
何娟確定沒事之後，這次開始繼續處理她手頭上的事情，跟在周睿澤身邊，學了很多東西，一些事情她早就能上手了。
聶堯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周睿澤早就坐在那裏，聶堯看都不看他走到一旁坐下。
“不帶這麽小氣的。”周睿澤先開口，“難得我老婆表揚我，我就是為了展現一下我的優點，後來的話題我也沒開展什麽。”
他隻是附和了一下而已，不算背後詆毀吧。
“我這輩子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聶堯已經無力到了極點，反正在何娟心裏，他現在就是一個人渣啊。
他的形象，形象……
看著聶堯那麽糾結的模樣，周睿澤安慰道：“以後我會給你正名的。再說了，我老婆怎麽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品在那裏放著了。”
聶堯鄙夷的瞥了周睿澤一眼，跟他就沒有正常溝通的時候。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趙國祥現在已經開始著急了，四處找人。”聶堯的話，讓周睿澤微微的挑眉，不解的問道，“那種垃圾的事情，跟我說幹什麽？”
“他當然不構成威脅，隻是，你別忘了趙國祥還有一個女兒，所說不是方淑秀親生的，但是她很疼她。更何況那個女兒跟她爸是一個德行，要是牽連到娟子就不好了。”聶堯的話讓周睿澤有些不耐煩。
“娟子的小姨是好人，偏偏碰到一個人渣。”周睿澤冷哼著，眸光冷冷閃動。
破壞他跟老婆平靜生活的人，全部“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