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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做出些實際行動邊轉身向裏屋走去,剛走兩步忽然想到一件事,轉頭看向身後的江直樹,雖然伯母做了交代,但煮飯的事情還是跟他講清楚,要吃什麽就自己去弄,我可沒義務伺候他。
當我轉頭看向江直樹要說話的時候,他似乎也正要開口,於是,我們幾乎是在同時說出了到嘴邊的話。
“喂,今天的晚飯你自己搞定。”
“喂,今天晚飯你煮。”
然後我看到他跟我同時皺起了眉,接著又是同時開口。
“你說什麽?”
說完,我們均是一愣,這次江直樹搶先開口了:“剛剛我媽有交代你吧,所以煮飯的事情歸你。”
“你想都別想!要吃東西就自己弄,本小姐沒義務伺候你!”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回屋去了,可惡的江直樹,竟然還一副理所當然又好像給了我多大恩賜似的表情,他以為他是誰啊?!
氣呼呼地上樓回了房間,重重地把門關上,“咣”的一聲巨響,昭示著我剛剛用力之大,不僅嚇到了自己,也成功召回了被江直樹氣跑的理智,我頓時心情糾結地擰起了眉毛,不禁在心裏哀歎一聲,哎,又不是不知道江直樹那種討人厭的性格,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地跟他生這些閑氣?根本就是不值得的嘛!
深吸幾口氣平穩了情緒,我拿出練習冊開始做習題,想要忘記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集中精力去做另一件事情。
把今天給自己定下的習題任務完成,抬眼看了看時間,不禁吃了一驚,不知不覺的,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我竟然“廢寢忘食”地做了三個多小時的數學題,這樣的專注讓我自己都感覺有些驚訝。
專注的忙碌之後,才忽然感覺有些餓了,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我也懶得自己做飯,於是拿出手機,找到附近一家披薩店的訂餐電話,撥過去定了平時經常吃的海鮮披薩,想了想,在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又加了一份咖喱牛肉的披薩外送,生氣歸生氣,但我還真不能就這樣一個人吃飯而完全不管江直樹,雖然沒有照顧他的義務,但這種小孩子式的慪氣還真是幼稚得很,本小姐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大約等了十分鍾左右披薩就送了過來,把江直樹的那份放在餐廳的桌子上,順手寫了張便條貼在上麵,然後拿著自己的那份上了樓,反正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清楚了,至於江直樹看不看得到或者吃不吃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聽著歌愜意地解決了自己的晚飯,又做了幾套習題之後,看看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於是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剛出門卻發現江直樹正站在我門外,猝不及防地,我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而江直樹似乎也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開門,看到我也是一愣。
“喂,江直樹你幹嘛站在我門口?想嚇死人啊?”我拍了拍胸口瞪著江直樹抱怨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來告訴你該換你洗澡了而已……”江直樹撇撇嘴,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地說。
我微微挑眉看向他,這才留意到他脖子上掛著一條大浴巾,頭發濕漉漉的還不時有水珠順著發梢滴下來,的確是一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也許他真是好心來叫我去洗澡的?隻是,他怎麽會知道我還沒洗澡?難不成這時什麽所謂的“心電感應”?
啊呸呸呸!誰跟江直樹這個家夥有心電感應了?!我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了,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想法!
因為腦袋裏突然冒出的無稽想法身上忍不住發寒抖了抖,我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繞過他向盥洗室走去,卻聽到身後江直樹忽然又開口了。
“喂……”
“還有事嗎?”我轉頭,詢問地看向他。
“……那個……算了,沒事。”猶豫了一會兒,江直樹終於肯開口了,但說出來的內容卻讓我忍不住想脫下鞋子丟他,沒事這家夥叫我幹嘛啊?!瞪了一眼那個說完也不理我的反應就急匆匆走掉的人,不滿地腹誹著進盥洗室去了。
第二天,我還是早早地醒來,卻沒有急著起床,一來是因為正在放假期間,二來,自然是因為現在家裏隻有我跟江直樹兩個人,我可不想這麽早得起來去給那個家夥做早餐,就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時間,他也不一定起得來。
於是,我拿出MP3,躺在床上聽起了歌,估摸著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我慢騰騰地起床出了門,簡單的洗漱過後下樓準備去做飯,經過餐廳時卻發現餐桌上已經擺上了食物,熟悉的包裝袋一看就知道是從路口那家張記早點鋪買的,難道江直樹已經起床了,而且還買了早點回來?
走到餐桌邊,看到袋子底下壓著一張便箋,上麵寫著:早餐我已經吃過了,這一份是你的,我出門了,中午不回來。落款是江直樹。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原來江直樹真的去買了早點回來啊,真是稀罕呢,那家夥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居然這麽自覺地去買早餐回來?昨天晚上他欲言又止的,不會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吧?怎麽會……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披薩麽?
江直樹是從來不想跟我有什麽牽扯的,當然更不願意欠我什麽了,因為我昨天買了披薩,而且還是他喜歡的口味,所以他今天才去買了早餐,是想跟我“兩清”吧?嗬,還真是難為他了呢。
其實本來我也沒想著讓江直樹欠我什麽,昨天之所以會給他也叫了披薩,隻不過是不想辜負伯母臨走前的囑托,而且也不想在江直樹那裏落下什麽“口實”罷了,他實在不需要想這麽多。
不過,這早餐既然都已經買了,那就不要浪費了嘛,更何況張記的早餐是我一直都很喜歡的,我又何必客氣?難得江直樹“良心發現”,不吃的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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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跟池允翔約好今天一起去打網球,吃完早飯後,我上樓換了衣服,裝了經常穿的網球裝,然後帶好隨身的小包就出了門,反正江直樹留的字條上說他今天中午不會回來,那我也不需要擔心中午要不要給他做飯的問題了。
乘公交車到了我們平時常去的健身俱樂部,問過前台之後知道池允翔還沒到,於是就先預定了場地,給池允翔傳了短訊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之後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將頭發紮成清爽又運動型的馬尾,拿上球拍先進場打球了。
今天是周末,再加上現在的學校都在放寒假,所以來這裏打球的人特別多,之前我挑了半天才挑到一塊不容易被人打擾到的場地,做過準備活動之後,喊了一旁專門的陪練人員來先熱熱身等著池允翔來。
一局球結束,我走向場邊準備找點水喝,卻發現池允翔就站在場外的休息區正笑嗬嗬地看著我,見我走過去,十分默契地遞上毛巾和一瓶已經開好蓋的礦泉水,我笑著接過喝了一口,然後邊擦著汗邊坐到他身邊。
“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都不叫我?”
“我也才剛來一會兒,看你在打球就沒打擾你,怎麽樣,玩得開心嗎?”池允翔伸手替我撥了撥額前汗濕的頭發,笑著問。
“哎,比跟你一起打可差遠了,害我都沒過癮,一會兒你可要陪我多打幾局哦!”我撅起嘴,不滿地抱怨說,在池允翔麵前,我從來都不會刻意隱藏自己,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我可以用完全的真心去結交的朋友。
“好好,一定陪你多打幾場,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現在精神得很,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站起身,把毛巾和水放在一邊,拉了池允翔就往場子裏走。
“哎?湘琴你不是才剛打完一局?不累嗎?”池允翔一臉驚訝地說。
“怎麽會!才打一局而已,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信不信我待會兒照樣贏你?”我仰起下巴看著池允翔,倒不是我自誇,雖然換了個身體,也許在鍛煉程度上差了些,但畢竟上輩子我可是正規地接受過十幾年的網球訓練,要論起網球技巧,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信信信,誰不知道我們湘琴最厲害了!”池允翔無奈地笑笑,不再多說什麽,任由著我把他拉上場去了。
跟池允翔打球,從來都讓我十分放鬆和投入,從第一次一起打球開始,我們之間就似乎已經建立了一種默契,即使不講出來,我們也會知道怎樣的打法對於我們之間是最合適的,這種感覺就像一起配合了多年的搭檔一樣,對彼此的習慣和喜好都一清二楚,這樣的朋友才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的吧,我想,我是幸運的。
兩個人淋漓盡致地打了一場,剛想去場邊休息一會兒,竟忽然被隔壁場地的貌似情侶的一男一女組隊挑戰,這讓我們都感覺很詫異,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本來我們兩個會經常過來打球都隻是因為興趣而已,倒沒太在乎那些所謂的“戰績”,隻是被人挑戰的感覺又過於新鮮刺激,於是我們也沒做太多猶豫就答應了。
那兩個人實力很強,看得出來都是有經過專業訓練的,而且配合相當默契,應該已經搭檔很久了吧,這樣的發現讓我在驚訝的同時竟不覺激動了起來,轉眼看向身邊的池允翔,他臉上隱隱呈現出的名為“興奮”的情緒讓我明白他也因為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而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
“好了,我們就先到此為止吧。”
比賽打到6:6平局,正要進入搶七時,兩人中的女子忽然開口說話了,我跟池允翔皆是一愣,疑惑地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猶未盡,一時不禁相視默契一笑。
“為什麽不打了?不是說要比賽嗎,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啊。”池允翔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奇怪地問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兩個人。
“嗬嗬,不用了,我們已經看到了兩位的實力,所以這場比賽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是吧,阿正?”女子笑吟吟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點點頭:“沒錯,兩位實力很不錯啊,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人。”
兩個人聽上去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讓我跟池允翔不禁詫異地麵麵相覷,心中不禁暗忖,這兩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不好意思啦,琉璃最近倒班倒得暈頭轉向,絕對不是故意不更的,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