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深刻,右岸清歌

曲清歌一陣冰冷,恨不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最怕的事情,終於要發生!

四年前,這個男人為了別的女人伸手推了她一下,害的這個孩子差點無法降生,難道四年後,他還想把女兒從她身邊奪走嗎?

曲清歌的身子不停地哆嗦著,卻把眼底的恐懼掩藏的很深,她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溫祁揚,你聽著,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是我的女兒,是我一個人的!”

她是我一個人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在他知道一切後,還妄想帶著他的骨肉逃離他的身邊嗎?

他已經失去了她四年了,四年的心如刀割,蝕骨煎熬,她知道嗎?

就算是窮凶極惡,也都有權利申訴,

可是她卻連一個解釋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溫祁揚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是定定的望著她,下意識的就想伸出手把眼前的女人再次擁入懷裏,或者直接綁起來,帶回T市。

隻是,他的手臂還沒來得及碰到她的肩膀的時候,曲清歌突然之間就彎腰脫下自己的高跟鞋,衝著溫祁揚威脅到:“你站住,別動,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溫祁揚邪佞一笑:“小野貓,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個不客氣!”

他一邊說著,還繼續伸手,隻不過當他手掌剛一碰到曲清歌的肩膀的時候,那小女人的身子突然就像是過了電一般,哆嗦了一下來,然後拿氣高跟鞋就衝著眼前的溫祁揚砸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近,曲清歌一個慌亂,也沒看,隻是一味的亂丟,卻不知道高跟鞋不偏不倚的就砸到了溫祁揚的雙腿之間,她的力氣很大,鞋跟又高,恰巧撞到了他的小兄弟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就蔓延開來。

溫祁揚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想伸手捂著自己的小兄弟,卻當著曲清歌麵不太好意思,隻能彎著腰,悶悶的承受著。

曲清歌知道自己傷了他,看著他那麽隱忍著的痛苦,想要上前看一下他,卻隻是這樣想了一想,始終沒有動,她咬了咬唇,狠狠的對著溫祁揚翻了個白眼,說了句:“我讓你不要動,活該!”然後就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裏。

溫祁揚也不管疼了,一下子就直起了身子,伸手攔住了車門,與此同時,曲清歌正拽著門把關門,所以,一前一後,下身的疼痛還沒過去,攔著門把的手,突然之間又被車門‘砰--’的一聲重重的夾了一下。

他‘嗷嗷--’的叫了一聲,也不顧形象了,條件反射的抽回了手,大口大口的吹著氣,整個人都彎著腰,抱著手,一臉痛苦。

曲清歌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噗呲--’一下就笑了,有些嫌棄的瞥了一下溫祁揚,就把車門緊緊的關上,揚長而去。

曲清歌帶著芽芽回家的路上,有些出神,路口是紅燈,曲清歌就緩緩的停下了車,順便轉頭看了一眼芽芽。

可是,小姑娘還因為媽媽剛才吼自己而變得有些悶悶不樂,一看曲清歌看自己,就撅了撅嘴,哼的一聲扭過頭,不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