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深刻,右岸清歌

兩個人,一路上,自此一句話也沒說過。

由於溫祁揚的車非常快,車子開了不多一會,就被他的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早上出門的時候,曲清歌把所有的人都趕回家過中秋了,所以常年燈火通明的別墅卻在今晚漆黑一片,大門緊閉。

整個氣氛,安靜的有些令人心驚。

溫祁揚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把車窗打開,然後在車子裏翻了兩下,找出了一根煙,點燃後慢慢洗了兩口。

夜風吹動著煙霧,拂過曲清歌的鼻尖,她扭過頭皺了皺了眉,想伸出拿過溫祁揚手中的煙,卻在煙霧繚繞中,看到他的側臉有些緊繃,眼底的明滅不定,在跳動。

過了好一會,溫祁揚才捏滅了煙頭,可是他依舊沒有轉身看曲清歌,背對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你又去見炎謹寒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和他單獨見麵的嗎??可是這一次,你卻和他單獨在外麵呆了整整十幾分鍾…”

曲清歌一直在思考要怎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現在看到溫祁揚那麽的生氣,她動動唇,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又怕自己越描越黑,他越生氣,所以就保持著沉默,不去解釋,想著讓他吼自己兩句就好了。

她明明是在讓著這個小氣吃醋的男人,可是這種樣子落在溫祁揚的眼中,卻成為了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

像是一顆石子投擲在了冰塊上,一點波瀾也翻不起來。

溫祁揚覺得自己的胸前越來越悶,好像不從她嘴裏聽到點什麽,就會憋死一般,他心神一晃,就完全忘記控製了情緒,冷冰冰有些低吼的味道:“怎麽?每次遇到炎謹寒,你就說不出話來了,曲清歌,你到底要和他糾纏到什麽時候?”

曲清歌隨著溫祁揚的這句話,抬起了頭,眼睛看著他的側臉,眨了眨了。

每次麵對炎謹寒,她不說話,是不想他誤會什麽,她盡量的能避開他就避開他,甚至連說話,都刻意的不去提及他,可是就是這樣的小心翼翼,她還是惹到了溫祁揚,還是能讓他在她那麽乖巧,那麽隱忍的情況下,吼自己。

曲清歌被溫祁揚這樣一吼,心裏的小委屈就不由自主的湧了上來,眼底也霧蒙蒙的,可是她卻倔強的咬了咬唇,扭頭和他賭起氣來。

她想:等他完瘋了,自己就會跑來道歉了…

他想:這女人被自己說中了心思,就默認了。

這兩個人,就在著狹隘的空間裏,一個委屈,一個憤怒。

讓整個氣氛,越來越凝滯。

隻是溫祁揚的憤怒越來越大,曲清歌委屈卻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的平息開了。

過了好一會,她平靜了下來,才背對著溫祁揚說了句:“我和他,隻是巧合。”

溫祁揚聽到這兩字後,就扭頭看了一眼曲清歌,正巧看到她的側臉,平淡的沒有絲毫情緒,眼底閃爍著天邊的熒光,卻有些空洞。

巧合…這解釋,天衣無縫,讓人抓不出任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