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玲,你可以再賤點(7)

曲清歌!?

蔡玲眯著細長的眼睛,盯著手機看了一會,想要直接掛斷,但是又猶豫了一下。

曲清歌不是一副自命清高,淡泊寡然的樣子嗎?怎麽那麽晚了,她還給揚哥打電話?

難道是看到自己獲得了揚哥的青睞,怕被拋棄,所以急著把揚哥勾引回去?

蔡玲冷哼了一聲,一雙鳳眼也變得淩厲。

她好不容易和揚哥拉近了距離,絕不允許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有機可乘,咬咬唇,蔡玲把房間的音樂調成了靜音,又跑去包廂裏的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才接聽了電話。

溫的家的別墅內,小舞手上的手機響了好久,才被接聽,她興奮地剛想叫聲哥哥,就聽到電話的對麵傳來了一道女聲:

“誰啊--”

女人的聲音很纏綿,有些慵懶的味道,像是隻於雲端上剛被滿足的呻吟,又像是被別人打斷了美夢,有些不耐煩的調調。

女人的聲音很輕,卻飄在的曲清歌的耳朵裏,連她的骨子裏透出來的魅勁,她似乎都感同身受。

真的!

是蔡玲!

曲清歌的指尖彎曲了一下,從小舞的手上拿過電話,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手機像是炭火一般灼燒著自己,她緊咬著嘴唇,心裏想著趕快掛斷,但是嘴巴裏,卻鬼使神差的發出了聲音:

“溫祁揚呢?”

電話那頭蔡玲暗笑了一下,她聽出來了曲清歌聲音中的顫抖,即使她在努力的保持著平靜。

她嬌聲喘息了一聲,朝著手機輕吐了一口氣:

“揚哥啊,他在洗澡,要不,我幫你叫他一聲?”

電話的這頭,死一邊的沉寂。

曲清歌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裝傻,就是糊塗。

可是越想要糊塗的事情,卻越是清晰的刻在心裏。

清晰地,連從她聲音中的纏綿就能想象到那副醉生夢死的畫麵,清晰的連耳朵都變得靈敏,隔著好遠,她都能聽到洗手間裏的水流,嘩啦啦的。

“喂--你有什麽事,和我說也是一樣。”蔡玲等了一會,見那邊沒有反應,她又拋出了一句。

曲清歌回過神來,緊緊的握著手機。

她有什麽事?

好像要對他說,明天帶小舞去學校吧。

好像有一肚子的悶氣要對著電話發出來吧。

好像要問,溫祁揚你今天回來嗎?

可是--

所有的話,在此時,都變成一句簡簡單單的‘嗯’,直接掛掉了電話。

然後做著她一慣的事情,對小舞擠出了一個微笑,在心底歇斯底裏的微笑。

“明天下午姐姐帶你去,哥哥他很忙--”

她又在逃避了,逃避的臉上沒有任何痕跡,因為所有的痕跡,都被她藏在了心裏。

就像是一件事,你永遠不要看到它,想到它,想挖個坑把它深埋起來,那麽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用鏟子在自己的心裏挖出一個血粼粼的洞,用來埋藏一切,而她現在便是在挖洞。

曲清歌的嘴唇已經有些蒼白,雙腿也有些站不穩,她迅速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跑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