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些背後亂嚼舌根的人們真可惡!我一定把他們都叫過來好好盤問盤問,絕對不輕饒!”我看著紅姐的眼睛帶著堅決,嘴抿成一線,也站起來,陪葵姐慢慢走著,“你放心吧葵姐,你和紅姐都對我那麽好,我知道怎麽做的。”

“真是個好孩子,”葵姐嘴角笑意更深,一雙狐狸眼眼角微微勾起,更顯得嫵媚無雙,“這件事宜早不宜晚,你趕快處理吧。”

“好的,讓葵姐費心了啊。”我衝葵姐笑得真誠,幫她拉開了房門,“紅姐有你這麽個好姐妹,真是讓人羨慕呢。”

“說的這是什麽話,”葵姐敲了敲我的腦袋,帶著嗔怪,“我和紅姐就待你不好嗎?”

“嘿嘿嘿,那自然也是很好的,就像我親姐姐一樣,”我憨憨笑著,拉起葵姐的手,“要是早點就遇到你們多好。”

“現在也不晚啊,你紅姐現在有傷在身,要好好修養著,你在場子裏遇到什麽問題或者拿捏不好不知道怎麽處理的,就盡管來問我,別總去折騰你紅姐了。”葵姐臉上露出一點惆悵,輕歎口氣。

“她在這裏立足之後,我就隨她來到這裏闖蕩,我倆情同手足,互相幫持著一路走到今天,現在看她遭遇這些東西,我卻沒有辦法幫到她,心裏也很愧疚啊。”紅姐眼神悠遠,麵上有一絲暖意又有些痛苦,似在仔細回憶著過去。

“聽紅姐講過你們的從前呢,她也很懷念。你們這樣可真好。”我看著葵姐有些動容。

葵姐突然轉頭看著我,眼神裏帶了些鄭重,“這裏的人們隨便一出就不定是哪家貴公子,你也得處處小心啊。你紅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一定一定,”我也同樣鄭重的回應著葵姐的話,眼神裏帶著堅定,“我會護好自己也護好場子的。”

終於把葵姐送走,我看著她嫋嫋婷婷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盯了許久,心情很複雜,漸漸湧上一陣煩悶。

“怎麽了想這麽出神?”安然走進來,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葵姐是把你的魂魄帶走了?”

“人活這麽複雜不覺得累嗎?”我看著安然走近晃過了神,直勾勾盯著她,“葵姐真是一舉一動都挑不出來錯處,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本來麵目,我還真就要被她所營造的表象給帶溝裏去了呢。”

“她們那樣的人,感情本來就不是第一位的,金錢、權力、地位都比感情要金貴的多,”安然扶我坐下,眼神沉靜的像一潭深水,好似早已堪破,“慢慢你也會習慣的。”

“我會變成那樣的人嗎?為了別的什麽東西就可以出賣朋友出賣感情?”我聲音裏有些沮喪更有些不敢置信,“我真的無法想象。”

“你不會的,”安然露出一點笑意,也輕輕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帶著通透,“你恰恰相反,你想要得到權力是為了守護感情,從一開始,出發點就不一樣。”

“你這麽誇我。”我垂下頭,有些害羞,但心裏更多地一股股熱流湧過

,抬頭對上安然清亮的眸子,微笑起來,“我一定不會變成那樣沒有底線沒有準則的人,不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就丟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我信你。”安然看著我帶著溫暖的笑容,有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那下一步,你準備怎麽做呢?”安然皺起眉頭,也在仔細思索,站起來踱至窗前,“葵姐這是已經要開始出手了,你想要怎麽應對啊。”

“這還不好辦,”我看著安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躺在沙發裏調整成一個舒服的角度,“她把我們當傻子,我就當徹徹底底一個傻子好了。”

“啊?”安然顯然沒有理解我的想法,滿臉驚詫的看著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葵姐是想我去收拾那些嚼舌根的人們,但是隻要我一問,那些被葵姐安排下去的人,就肯定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隻要讓我對紅姐起了哪怕一點點疑心,在心裏中下一點懷疑的種子,對她都是好的。”

我縮在沙發裏,慢慢說著,“但是她現在還並不想撕破臉皮,還是要擺出一副都是為我們好的偽善模樣,那我索性就順著她走,她讓我們查,那就查唄,抓住那些人,聽他們隨意扯一扯到最後堵住他們的嘴直接扔出去就好了。”

“不知道她在場子裏培養了多少勢力,我還有點好奇呢。”我衝著安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可以啊,現在都會算計別人了,”安然笑得有些挪揄,走過來仔細打量著我,“你這個扮豬吃老虎也是真不錯。”

“可別打趣我了,”我看著安然亮晶晶的眸子,有些發冷,“別人不算計我,我自然也不會先找事兒,可這別人都要把我騎到頭上了,我要是還無欲無求的樣子,不得被啃得渣都不剩。”

“好啦,知道你心裏不是很喜歡這些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你做這些,不是為了打壓別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朋友,就別讓自己背負太多壓力。”安然搭上我的肩頭,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說著,眼神裏都是鼓勵和堅定。

“好!是為了守護。”我笑起來,輕歎一口氣,抱起沙發上的一塊抱枕,“你就悄悄放出消息,說我很想知道紅姐演苦肉計逼著我去找季北君的事情,讓他們知道情況的都私下來找我聊一聊,說的有理有據的,我還會給出相應賞賜。”

“好,”安然輕輕回應著,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虛長你兩歲,在這場子裏也待了有一段時間,雖然跟紅姐葵姐那樣的老江湖不能比,但是一些小把戲我也看的不少,你是這場子裏為數不多心思還很純粹的人呢。不必多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

半山別墅裏。

“北君你在幹嘛?”顧嘉言赤腳從臥室裏走出,身上隻著一件寬大的襯衫,披散著頭發隻顯慵懶,膚如凝脂,顧盼間都是風情。

顧嘉言輕聲走著,一覺醒來,就發覺身邊的季北君不知道什麽時間就已經不在了,就起身尋找,看見季北君鬆鬆垮垮穿著家居服,倚靠在窗台靜靜抽著煙

月光清涼如雪,可季北君的麵色更冷,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顧嘉言從沒見過他暢快的笑過。

季北君的薄唇慢慢吐出一口煙,輕眯著眼,在朦朧的月光下,更顯魅惑。

“你怎麽起來了?”季北君聲音平淡如以往沒有一點起伏,也不看她,隻靜靜盯著門前的一池水。

煙氣繚繞的味道讓顧嘉言屏住了一口氣,等一陣煙氣飄過,才又開口,“找不到你,就來看看。”

“我沒事,就起來抽支煙,”季北君淡淡道,一口一口煙抽的更加凶狠,像要把周身她的味道都被煙的味道覆蓋住,“你先回去睡吧。”

“你,還不睡?”顧嘉言麵色有點猶豫,這個男人,把她帶回家後就要的她差點承受不住,半點溫柔都沒有,但在外人麵前卻對她殷勤的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她處處包容,隻是幾天,她就收獲了不少豔羨,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但裏外的反差這讓顧嘉言著實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還不困,你早點休息。”季北君抽完了這支煙,也不說回去,抬步走到了書房,坐在電腦桌前,“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不用管我。”

“那好吧,我去給你倒杯牛奶。”顧嘉言動作輕緩的離開,熱了杯牛奶端至季北君手邊,看著季北君確實在處理文件,稍放下了心,又轉身回去睡覺。

這個男人,就總是這樣冷淡的模樣吧,如果他真的熱情起來,真讓人實在想象不到啊。

季北君看著手邊的牛奶,微蹙了眉,有些嫌棄的樣子,一杯牛奶,從溫熱著散發出香甜的氣息到漸漸冷卻至涼的徹底,季北君都沒有碰它一下。

“明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吧。”季北君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帶,清清淡淡的說。

“真的嗎?”顧嘉言的表情裏露出一點欣喜,快步跑至季北君身邊,眼神裏溢滿了希冀,“我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季北君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整理好衣衫,扣上腕表,“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在公司等著我就好。”

“好啊。”顧嘉言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踮起腳尖想湊到季北君的下巴小啄一口,卻被他輕巧的躲過,顧嘉言有些尷尬,撥弄了下頭發,看著季北君有些疑惑,“那我等著你。”

“胡子紮。”季北君已經收拾好東西,往門外走去,留下一個沒有半點說服力的理由。

顧嘉言皺了皺眉頭,卻又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你真體貼。”

待到季北君走出房門,顧嘉言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隨意癱在沙發上,反正她隻是要擠進上層的圈子,季北君能給他想要的,這就足夠了。

天上人間裏。

“歡姐啊,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沒有一點惡意,也沒有一點挑撥離間的意思,隻是看你是真心待我們,不想讓你受委屈,被人利用還不知道呢。”一個穿著大紅色短裙卻無一點俗氣感覺的姑娘在我辦公室情緒激昂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