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強強聯手
從張府出來後，張雨茹沒有做片刻的停留，便直接進了宮。在太後那兒逗留了片刻之後，便輾轉來到了雎鳩宮。
“尉遲少夫人？”萬菁菁顯然對張雨茹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
“臣妾今日裏進宮，主要是商討瑞獸香爐之事，為太後分憂。隻是走著走著，不知怎麽就來到了淑妃娘娘的宮殿，還望娘娘不要怪罪雨茹的唐突。”
“哎，何來唐突一說。妹妹現在可是太後眼前的紅人，本宮歡迎還來不及呢。”萬菁菁連連笑道，將手中花剪交給了在一旁伺候著的錦瑟，便提裙走到了雨茹麵前。
“那瑞獸香爐的事情，看樣子是解決了？”
“算是吧。”張雨茹點了點頭，任萬菁菁將之牽進雎鳩宮裏坐著。她左右望了望，見阿浣不在宮中，這才回過頭來望向萬菁菁：“怎麽不見阿浣？”
“那個丫頭啊，畢竟是尉遲家的千金，本宮將她要了來，又怎好給她太多的事情做。本宮看這幾日陽光正好，便差她去花房挑些新鮮好看的繁花枝葉來，一來好裝點這宮寢，二來也好用來做些個可口點心什麽的……怎麽？妹妹可是想見見小姑子？本宮這就差人將她喚回來？”
萬菁菁說著，正要吩咐錦瑟，卻被張雨茹出言阻止了：“不，她不在，正好。娘娘，您說呢？”
張雨茹說得認真，讓萬菁菁不禁一愣，半晌才道：“尉遲夫人真是將本宮給弄糊塗了……不知夫人是有什麽事，連小姑子都不能知道的。”
“……前幾日淑妃娘娘與本宮提起，珍寶閣失竊一室，娘娘可還記得？”張雨茹垂下頭來，一邊擺弄著衣袖，一邊如是問道。
“記得，自然是記得的。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又怎麽會忘。隻是不明白，妹妹怎麽提起這件事。”萬菁菁含笑看著張雨茹，心中滿是算計。
對於萬菁菁回答得這般模棱兩可，張雨茹毫不意外。從她決心主動前來雎鳩宮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她現在所要做的，隻不過是讓自己不那麽被動罷了。
“哦，雨茹近日才聽聞，那個所謂是從張家搜出來的玉璽，先前正是被安放在了珍寶閣。那日聽娘娘說，閣中玉石皆被搜刮幹淨，也不知道……這證物還在是不在。”
“呀，竟然有這樣的事。這……本宮就真不知道了。”萬菁菁故作驚訝地低低叫了一聲，又十分關切地看著張雨茹道：“這證物要是沒了……那張家的案子就……”
“怕是在劫難逃了吧。”張雨茹低頭一笑，忽然便跪在了萬菁菁麵前：“臣妾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恩準。”
“哎呀，你這是做什麽，還不快快起來。”萬菁菁見張雨茹對著自己跪了下來，趕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作勢要將之扶起。
“娘娘，便讓臣妾跪著吧。”張雨茹抬頭瞧著她，二人靠得極近，似乎想將彼此心裏真正所想都看個一清二楚一樣：“還望娘娘能助臣妾一臂之力，查明玉璽去向。若玉璽在，臣妾母家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如此不知所蹤，臣妾父母即便是被問罪，也是死不瞑目啊。”
“妹妹之焦心，本宮自然懂。可是……你求本宮這種事，本宮也是能力之所限，愛莫能助啊……”萬菁菁不動聲色地推托著，臉上露出難辦的神色。
張雨茹細細打量著她的表情變化，突然便伸手抓住了萬菁菁的臂膀，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一根突然漂到自己眼前的浮木一樣：“娘娘，咱們就開門見山了吧。我心中一直對楊言初抱有懷疑，此次玉璽丟得蹊蹺，更是坐實了他楊家的做賊心虛。若玉璽在，不僅能救雨茹父母於水火，更能幫右相扳倒楊家……娘娘不如放手一試！”
張雨茹俯在萬菁菁耳邊說的話，讓萬菁菁寒毛直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幽幽說了這麽一句，便將張雨茹拉了起來。張雨茹見她神情肅穆，就好像剛才自己說的那些震懾人心的話是幻覺一般，倒也不急不惱。
“娘娘但凡好好考慮，何時下了決心，便請雨茹來這雎鳩宮喝喝茶便是。”
萬菁菁一抬眼，瞧見張雨茹雲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便想要嚇嚇她：“你就不怕，本宮將你剛才所說的話都宣揚出去嗎？”
“娘娘不是這樣的人。娘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萬家最好的。更何況……雨茹既然來了，便已經是什麽都無所謂了。娘娘，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雨茹笑著反問道，見其不答，又默默地從雎鳩宮裏退了出去。回想剛才的驚心動魄，錦瑟著實為張雨茹的直白感到咋舌。
“娘娘，您看……”她望向萬菁菁，等待著她的旨意。
萬菁菁微眯著眼，一直盯著張雨茹遠去，久未做聲。直到那人的背影已經徹底瞧不見了，這才幽幽回道：“通知老爺吧。看樣子，張雨茹是樂意與咱們聯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