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可心坐著劉建樹的車子回家之後。

沈風隨即推算了一下,利用地獄蛇女的死亡氣息,將他位置鎖定的人,應該從西麵在快速趕來。

沒必要在這裏等著,沈風隨即朝著西麵掠去。

在他離開沒多久。

一輛掛著軍牌的車子從學校裏行駛了出來,身上有一種典雅之美的蕭憶秋,坐在了這輛車子的後座上。

柳眉微微皺起,蕭憶秋問道:“吳伯,我爺爺真的身體突然不舒服?你不是來帶我回去相親的?”

一名年約五十多的老頭,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他笑道:“憶秋,老爺子身體真的不舒服,當年我跟著老爺子南征北戰,我可不會去詛咒老爺子!我的任務隻是把你帶回去,至於會不會在今天給你安排相親,我可並不知道。”

蕭憶秋看著耍滑頭的吳伯,她已經習慣這老頭了,看來她的爺爺應該沒什麽大毛病,要不然吳伯就不是這副樣子了,臉上再度恢複了應該有的波瀾不禁:“我不想成為家族的犧牲品,我喜歡的人要自己挑選,我不會和一個毫無感覺的人結婚!”

剛剛在吳伯來接她的時候,得知自己的爺爺身體有狀況,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唐可心的。

但,唐可心已經坐上了劉建樹的車子離開,知道沈風有可能還在校門口的時候,蕭憶秋立馬坐車出來,想要讓沈風回去幫自己爺爺看看,正好想要告訴她的家人,自己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之前她去宿舍裏換一身衣服的,原本是想要買點禮物,去沈風的父母那裏的,沒想到吳伯會在這個時候來接她。

而許菡和杜崢原先也是想要去蹭飯吃的,身上錢和卡全部沒有帶,他們也是回去拿錢買點東西的。

隻是在得知沈風有事,而蕭憶秋也被接走之後,他們兩個放棄了這個念頭。

蕭憶秋坐著的車子,所行駛的方向,正好也是西麵。

吳伯轉頭看著不再開口的蕭憶秋,他說道:“丫頭,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的,當年你爺爺和你奶奶同樣是利益婚姻,其實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何必這麽倔呢?我聽說你一直在家裏叨念著一個叫沈風的?”

“老爺子讓我特意去查了這家夥的底細,查到他獲得了國內醫術第一,倒是的確把我震驚了一下,憑借這個身份,倒也可以和你湊成一對了。”

“不過,之後的國際醫術大賽他做了什麽?竟然連臨陣脫逃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老爺子當時氣得把他最愛的紫砂壺都摔了,他說這種人要是在戰場上,他非得要親自槍斃不可。”

“我看那小子也隻是中醫界推出來的傀儡罷了,現在中醫界的那些老頭子,為了讓中醫崛起,連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蕭憶秋平靜地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吳伯,沈老師的優秀,你們不懂。”

看到蕭憶秋保持著平時波瀾不禁的模樣,吳伯是連連歎氣,反正這丫頭他是勸不動了。

正在看著窗外的蕭憶秋,忽然說道:“停一停!快停車!”

司機隨即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隻見在路邊,沈風懷裏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剛剛這小女孩亂穿馬路,差一點被車給撞了。

沈風順手將其給救了下來。

此刻,小女孩的母親正不停彎腰對沈風表示感謝呢!

蕭憶秋急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剛剛從小女孩父母的感謝中擺脫出來,正要繼續加速的時候。

蕭憶秋擋在了他的身前,說道:“沈老師,我聽可心說您有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空去幫我爺爺看看,我爺爺的身體情況不太好!”

沈風微微思索,說道:“你家在哪裏?”

蕭憶秋隨即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說來也巧,她的家正好一直在西麵。

要來殺沈風的人也在從西麵不停趕過來,如果去一趟蕭憶秋的家裏,倒也不影響什麽。

畢竟蕭憶秋是唐可心的同學,而且沈風對這丫頭也不太反感,對於外人,他就不顧慮太多了:“我去你家,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蕭憶秋不明白沈風口中麻煩是指什麽?她隻能順著說道:“沈老師,我不怕麻煩。”

聞言,沈風點頭道:“好吧,那就先去一趟你家,給你爺爺看看情況!”

反正有他在,完全可以保護好蕭憶秋的家人,最多是讓他們受一點驚嚇。

聽到沈風答應了下來,蕭憶秋臉上的波瀾不禁消失了,露出了一抹抑製不住的喜悅:“沈老師,那您和我坐車回去吧!”

蕭憶秋帶著沈風坐上了軍車的後座,說道:“開車吧!”

副駕駛上的吳伯,看到沈風之後,臉色變得有幾分的不自然,他從前調查過沈風,他清楚的記得這小子的相貌呢!隻是他也不再開口了。

車子順利的行駛到了軍區。

蕭憶秋的家就是在這裏,她的爺爺是這裏的最高首長,如今還擔任著一些職位,而他的大伯和父親同樣在這裏擔任要職,可以說他們一家是天海這處軍區的掌控者。

在來到軍區門口的時候。

吳伯找了一個借口先走下車子了,看著緩緩行駛進去的車子,他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將蕭憶秋帶著沈風回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蕭憶秋的父親說了一遍,讓他們事先能有一個心理準備。

在通知完了之後。

他徒步走了進去,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看到蕭憶秋和沈風乘坐的軍車停了下來。

走近之後才得知是這輛軍車忽然出故障了。

原本以為一下子就可以修理好的,所以沈風和蕭憶秋打算在車下等一會。

可司機遲遲無法將車子重新發動。

吳伯看到蕭憶秋在接電話,他走到了沈風身旁,低聲說道:“小子,你最好識趣一點,現在就離開!”

“你的底細我可以清楚的很,憶秋不是你能夠得到的,現在找個借口離開,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要到時候被扔出去,可就不好了!”

沈風看了眼吳伯,皺眉道:“是蕭憶秋請我回來的,要讓我離開也應該是她來對我開口。”

“你清楚我的底細?”

“你當年和自己的弟妹有一腿,還給你生下一個兒子,到了現在你弟弟也還不知道。”

“你對你弟弟一家照顧有加,他們對你是感恩戴德的。”

聞言。

吳伯如同見鬼了似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他和他的弟妹,應該再也沒有第三人知道了。

眼下被這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子給直接說了出來,他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

這到底是誰清楚誰的底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