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自然不知道蕭憶秋她們下定的決心。

與此同時。

苗博厚和孔耀年將沈風帶回他們的包廂之後,沒過多久,一個六十多歲到七十多歲之間的老頭敲門走進了包廂。

他乃是華夏國中醫協會的會長趙安穀,今天沈風在第二場初賽中得了滿分的事情,已經在醫術界傳開了。

中醫協會的總部在京城,而天海有中醫協會的分部,這次趙安穀是從京城趕來天海觀摩選拔賽的,隻是他對初賽同樣不太感興趣,他認為隻有決賽才是比賽真正的開始,誰知道在第二場初賽之中竟然爆出了一個滿分,簡直讓不少華夏國醫學界的人都不敢相信,畢竟邱百興他們是出了名的對醫術嚴苛,所以在一般人眼裏沒人可以在他們手裏得到滿分的。

而且趙安穀聽說得到滿分的是一個年輕的中醫,他心裏麵是更加的好奇了,向人打聽到了沈風是和胡瘸子他們在一起的。

於是,他剛剛打了一個電話給胡瘸子,得知所在的吃飯地點之後,他便立馬趕了過來。

“老趙,你還真的來了?”胡瘸子站起身走到了趙安穀麵前,想要拉著對方入座了。

趙安穀擺了擺手,說道:“老胡,給我們中醫長臉的那位小兄弟呢?”

胡瘸子不滿地說道:“我說老趙,你可不要在沈前輩麵前擺什麽架子,在任何一個領域全部都是達者為師的。”

自從沈風治療好了他的腿之後,他對沈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再說之前又在陳繼順家裏見識到了沈風詭異的手段,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趙安穀臉色僵了僵,沒想到胡瘸子會是這副態度,還整出什麽前輩來了!

這次如果誰能夠帶領中醫去參加國際醫術大賽,中醫協會還要拿出血靈菇和空靈石相送。

現在比賽還沒有結束,血靈菇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可空靈石就說不一定了。

每一塊空靈石,隻有最核心的一部分才能夠煉製儲物戒指。

現在沈風手上沒有儲物戒指真的非常不方便,他想盡快得到空靈石,給自己煉製一枚儲物戒指出來。

沈風站起身,看著趙安穀,說道:“這次我肯定可以帶領中醫去參加國際醫術大賽,我聽說蘇家的那塊巨大的石頭也會送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先讓我敲下那塊石頭的一部分,我隻需要拳頭這麽大小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趙安穀的目光隨即定格在了沈風的身上,他現在自然知道這個開口的年輕人,肯定就是今天在第二場初賽得到滿分的人。

隻是這個年輕人未免年齡太小了吧?他到底是如何從邱百興他們手裏獲得滿分的?

趙安穀心裏麵充滿了懷疑,難道說邱百興他們放水了嗎?這貌似有點不太可能吧?華夏國的醫術界有誰不知道邱百興他們的為人!

趙安穀打著哈哈,說道:“小兄弟,凡是都要有個規則,如果你真的可以帶領中醫去參加國際醫術大賽,那麽我們中醫協會絕對不會耍賴的。”

他心裏麵覺得沈風有點過於猖狂了,現在決賽還沒有開始,就說能帶領中醫去參加國際醫術大賽,可沒有這麽吹牛的!

見趙安穀對沈風是這副態度。

胡瘸子瞪起了眼睛:“不就是一個破石頭嗎?你還真當成寶貝了?沈前輩向你開口,這是在給你麵子,這是你的福氣,你懂不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走吧!別在這裏打擾我們吃飯的興致了。”

看著胡瘸子走回了座位上,趙安穀心裏麵是鬱悶不已,這胡瘸子是唱的哪一出?他們好歹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隻是他覺得胡瘸子走路有點奇怪,今天不少人都忽略了胡瘸子走路的姿勢。

而趙安穀仔細一想,他眼睛瞪得巨大:“胡瘸子,你不瘸了?”

胡瘸子說道:“你才瘸呢!見到我不瘸了,你還不樂意了?”

趙安穀急忙說道:“我是想問,你的腿是誰治療好的?”

隻是正當這時。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邱百興、龐念達和丁躍年也走了進來。

剛剛邱百興找人要了苗博厚的聯係方式,在電話裏和苗博厚聊了幾句。

得知了苗博厚等人吃飯的地點之後,邱百興也沒說他們要來這裏,隻是匆匆的掛了電話。

一走進門。

這三個老頭兒隨即恭敬的來到了沈風麵前,問候了一聲:“沈前輩!”

看的趙安穀完全是一愣一愣的,怎麽邱老他們全部稱呼這個年輕人為沈前輩?

苗博厚等人倒是不奇怪,在他們眼裏,以沈風的醫術的確有資格做邱百興他們的前輩了。

坐在沈風身旁的孔曉萱,一顆心差點跳的從嗓子眼裏冒出來,她接受過邱百興他們的考核。

這三個老頭完全是一絲不苟的,眼下竟然這麽恭敬的喊沈風為前輩?

到底得要多麽牛掰的醫術,才能夠讓這三個老頭如此?

趙安穀腦袋裏慢慢的理清楚了,胡瘸子的腿很有可能也是這個年輕人治療好的,要不然胡瘸子不可能變成這樣的。

再而邱百興他們這樣也太誇張了一點吧!難道說沈風不僅僅是得了滿分這麽簡單?而是讓邱百興他們完全折服了?

回過神來之後。

趙安穀急忙撥了一通電話出去:“立馬把安神石送到天運大酒店來。”

因為空靈石有安神的效果,所以不少人給它取了一個安神石的名稱。

這次空靈石和血靈菇全部在天海存放著。

掛了電話之後,趙安穀立馬走到沈風麵前,就連邱老他們都拉下臉了,他可不能夠再端著架子了:“沈前輩,我已經讓人在把安神石送來了,讓您先敲下一塊,不會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

“隻是我最近一個月老是失眠,不管怎麽治療,效果都不是很理想,不知道前輩能不能替我想想辦法?”

沈風看著頗為憔悴的趙安穀,沉默了兩秒後,問道:“誰隨身帶著銀針了?”

“我。”

“我。”

“我。”

……

苗博厚、胡瘸子和邱百興等人爭搶著拿出了身上帶著的銀針。

沈風隨手拿了苗博厚的銀針,將銀針盒打開之後,他看了眼趙安穀,問道:“你確定要在這裏治療?你可能馬上會睡著。”

趙安穀清楚自己的情況,光靠著針灸,就算是以氣禦針也不能夠讓他馬上睡覺的,他笑道:“前輩,你盡管來吧!我最好馬上可以睡上一覺呢!”

“不過,前輩,我的失眠和普通人的不同,如果針灸沒用的話,那麽或許可以再換一下其他的辦……”

話還沒有說話。

隻見沈風手裏的銀針彈出。

這一根彈出去的銀針正好紮在趙安穀的眉心。

最多隻有一秒鍾,趙安穀鼻子裏的呼吸變得均勻了起來,他竟然直接站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