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繼順的行為之後,苗博厚等人知道肯定是被沈風給說中了,他們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的,還是無法一下子相信沈風所說的,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嗎?

陳潔雅回過神之後,她的情緒沒有剛剛那麽失控了,隻是默不吭聲的站在了一旁,眼神有點複雜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油畫。

看到端著一杯熱水在衝過來的陳繼順,站在房間門口的唐可心、許菡和蕭憶秋退了出來,給陳繼順讓出了很大的空間。

退出房間的許菡,低聲問道:“可心,沈老師是你哥哥,你知道沈老師要做什麽嗎?”

唐可心搖了搖頭之後,說道:“不管沈風哥哥要做什麽,我相信他肯定可以治療好陳校長孫女的病。”

蕭憶秋點頭同意:“雖然沈老師說的話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難道之前胡老的膝蓋被一下子治療好,這就正常了嗎?沈老師應該有他的用意。”

杜崢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一起退了出來,他低聲說道:“唐可心,我首先聲明,我不是要說你哥哥的壞話,不過,這一套我總感覺像是施法驅魔的騙子,難道你們真的相信有人會因為一幅普普通通的油畫而昏迷不醒嗎?我們生活在現實世界中,記住我們不是在神話裏。”

“當然我不否認之前他的針法很震撼人心,但現在和剛剛不同,完全是兩種概念,要是這次他真的能夠證明,陳校長的孫女是因為這幅油畫得的病,那我就徹底對他心服口服。”

在杜崢說話之間,走進房間裏陳繼順已經把一杯熱水遞給了沈風。

同時唐可心等人沒有搭理杜崢了,她們重新走進了房間裏。

杜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在心裏麵自語道:“現在是什麽時代了,還來搞以前舊社會的這一套,真不知道憶秋是怎麽想的?她不是從來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嘛!”

在心裏麵自語了一陣之後,他也重新擠進了房間裏。

沈風看著牆上框裱起來的油畫,他將杯子裏的熱水往油畫上潑去。

這一潑之中夾雜了靈氣。

靈氣是用來讓熱水完全擴散開來的,可以說這杯熱水均勻的潑在了整幅油畫之上。

這幅油畫並沒有被熱水而損壞。

沈風隨手將杯子放在了一旁,在房間裏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等一會時間。”

陳繼順和陳潔雅情緒複雜的沒有開口,苗博厚等人自然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倒是杜崢忍不住站出來,問道:“沈老師,我對你之前的中醫造詣的確是佩服,但你確定陳校長孫女的病和這幅油畫有關嗎?”

說話之間。

杜崢走到了那幅油畫前,他喜歡蕭憶秋有好多年了,沈風的出現讓他有了嚴重的危機感,在他看來或許沈風是無法治療好陳小美的病,所以編出這麽一套說辭的,畢竟陳小美的病可能要比之前胡瘸子的腿更加難以治療。

杜崢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油畫,說道:“沈老師,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看這幅油畫,裏麵所畫的人物和場景多麽的溫馨,還有整幅油畫給人一種陽光燦爛的感覺。”

杜崢一邊指這幅油畫,一邊轉頭看向沈風。

隻是在他轉頭的時候,隻見這幅油畫的表麵在快速的褪下一層顏色。

很快,原本油畫中的溫馨畫麵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油畫之中是血淋淋的場景,一個個被開膛破肚的嬰兒,其腦袋被鐵絲穿過,掛在了一根根高高的鐵杆之上。

這些嬰兒畫的栩栩如生,腸子從他們破裂的肚子裏流出了一截,臉上是一種極為滲人的恐怖表情,他們的瞳孔全部呈現一種白色,而白色之中又有紅色點綴著。

在鐵杆底下的地麵上,站著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他舌頭伸出,應該是在舔著嘴唇,眼睛看著鐵杆之上一個個掛著的嬰兒。

整幅油畫以血紅色為主。

沈風可以感覺出這種血紅色其中含有鮮血,不光光隻是顏料這麽簡單,而且其中的鮮血是嬰兒的。

應該是將嬰兒殺死之後,取出來的怨氣之血。

油畫中一共有十個嬰兒被高高的掛在鐵杆之上,沈風可以感覺出這幅油畫中也蘊含了十個嬰兒的鮮血。

怨氣之血長時間在油畫裏凝聚,而且這幅油畫裏的場景和十個不同嬰兒的怨氣之血相互聯係了起來。

當然最重要是,如果沈風沒感覺錯誤的話,那麽這幅油畫曾經應該長期被放置在一個死人比較多的地方。

這可以說成是一幅血嬰圖了,而且是一幅充滿了怨氣之血的血嬰圖。

之前油畫上的溫馨畫麵,隻是表麵的一層顏色,遇熱水就會徹底溶解開來,隨後便會展現出這幅油畫真正的麵目了。

陳繼順和陳潔雅看到牆壁上那幅油畫的詭異變化之後,他們腳下的步子不由的退後了一步,臉上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他們看到畫中恐怖的嬰兒好像眨了一下眼睛?

苗博厚和胡瘸子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了,剛剛那麽溫馨的一幅油畫,怎麽轉眼間變得如此恐怖了?

許菡、唐可心和蕭憶秋臉色有點發白,她們三個畢竟是女生啊!

正說的興起的杜崢,看到眾人的變化之後,他心裏麵充滿了疑惑,不由的轉頭重新看向了油畫。

血淋淋的恐怖畫麵瞬間印入了他的視線裏,最重要的是他靠的比較近,他不知道是不是產生錯覺了,那個站在鐵杆底下的男人,對著他更加猙獰的笑了起來,甚至他產生了一種恐怖的幻聽,耳朵裏傳來了一聲聲嬰兒恐怖的啼哭聲。

原本從容淡定的杜崢,他瞬間被嚇得臉色慘白無比,剛剛他說的是頭頭是道,現在嚇得心髒都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

他雖然長得極為的碩壯,但還是經不住這麽突如其來的恐懼。

想要快速的遠離這幅油畫,可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栽了一跟頭。

在屁股落地的時候。

“吥——”的一聲。

他放了一個極長無比的屁,他被嚇得實在控製不住了。

好在,他的膽子還算大,沒有被嚇得直接拉出屎來。

這個屁來的太是時候了,尤其是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之下,頓時讓苗博厚等人有一種想笑的感覺,緩解了一下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