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曉悅雖說不是出生於吳州的大家族,但她家裏在吳州有一點錢的,她是吳州當地電視台的一名主持人,正好認識吳州一家醫院的副院長。

在殷曉悅的安排之下,程茹雲立馬接受了檢查,而且檢查報告在第一時間就出來了。

看著手裏的這份檢查報告,程茹雲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檢查報告上寫的很清楚了,她的胃裏的確長了一個小腫塊,幾乎可以肯定是腫瘤了。

殷曉悅站在一旁沉默了好久之後,她才說道:“小妖精,打起精神來,隻是一個小腫塊而已,做個手術就會沒事的,不要愁眉苦臉的,你現在馬上放下手頭上的所有工作,你是想要回天海做手術?還是留在吳州做手術?”

程茹雲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公司正處於非常階段,我剛剛在港島談成了一筆生意,目前公司裏缺不了我。”

說完之後,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原來那個小男人說的都是真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殷曉悅見程茹雲搖頭,她說道:“小妖精,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必須要立馬動手術才行。”

程茹雲臉色已經恢複了過來,到底是經曆了風雨的女強人,她說道:“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飛機上的那個小男人說可以治療好我的病,從他嘴巴裏吐出的鮮血都有這麽神奇的功效,我想他絕對有辦法不動手術就治療好我的,我先保守治療一段時間,反正我現在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如果在十天內找不到他,那麽我立馬動手術。”

殷曉悅拿自己這個閨蜜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也清楚知道程茹雲身上背負的重量,她說道:“我現在打電話去航空公司,先把你口中那個小男人的基本信息調查出來。”

其實她心裏麵也對沈風很是好奇,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麽人?竟然會擁有這樣的本事!

她在航空公司也有熟人,沒多久之後,她知道了程茹雲口中的小男人叫沈風,有了這個基本信息後,想要繼續往下調查就容易多了。

一個個電話不停打出去。

過了好幾個小時後。

殷曉悅了解到了更多關於沈風的事情。

不過,很多事情全部被吳州各大家族封鎖起來了,能夠調查到的也隻是當年沈風在吳州上過學,還有沈風是來自於山區之中的,這是沈風當年在吳州留下的痕跡,至於大學裏的事情,殷曉悅短時間內自然是調查不出來了。

還有沈風如今在吳州的住處,殷曉悅也沒有調查出來,吳州的各大家族可不是吃素的,該抹去的痕跡全部抹去了。

這份資料平平無奇,殷曉悅看著手機裏傳來的照片,這是沈風曾經在高中時代的照片:“小妖精,你確定是他嗎?這麽普通的一個人,不太可能會有什麽神奇的能力吧?”

程茹雲卻異常堅定地說道:“就是他,我不會看錯的,他身上肯定隱藏了什麽你調查不出來的事情。”

……

在剛剛殷曉悅不斷打電話調查的時候。

沈風早已經回到了錦繡園的別墅裏。

回到家之後,沈安民和張雪珍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張雪珍要為自己的兒子下廚燒飯,沈風到樓上去了一趟,在看到兒子上樓之後。

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張雪珍,低聲說道:“這兩天我一直心神不寧,現在咱們的兒子越來越有出息了,你說那些人會找過來嗎?要是他們把小風搶走了怎麽辦?”

沈安民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小風是什麽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其實我覺得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對小風說了,現在孩子也長大了,我們應該要對他坦白。”

“再說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不太可能找到這裏來,就算小風的親生父母當麵看到他,恐怕也不認得了。”

張雪珍低聲說道:“我再好好想想。”

說話間,她重新走回廚房裏去燒菜了。

沈風在走下樓之後,他剛剛自然不會偷聽自己父母的談話了,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母親張雪珍心裏麵的憂慮。

在之前沈風和張雪珍他們重逢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張雪珍和沈安民的親生兒子了,他感覺不到和他們有血脈相連。

隻是不管如何,在他的眼裏自己的父母隻有張雪珍和沈安民,不管他的親生父母多富有,還是多貧窮,這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一道道從前沈風最愛吃的菜從廚房裏端了出來,張雪珍笑道:“小風,你坐著吧!今天我們一家三口喝兩杯,我去拿三隻杯子。”

沈安民拉著沈風坐了下來。

張雪珍拿了三隻杯子和一瓶白酒出來,她在三隻杯子裏倒了酒之後,緩緩坐了下來,目光和藹的看著沈風,說道:“小風,一轉眼你就長這麽大了,你能夠有現在的成就,媽真的很替你高興。”

話音落下,她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白酒,入口很烈,很嗆喉。

沈風記得自己的母親不喝酒的,他問道:“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酒壯人膽,張雪珍隻有喝醉了才能夠把真相說出來。

對於不喝酒的她來說,隻是喝了一口,臉就有點微紅了,她說道:“小風,有些事情我們隱瞞到了現在,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見張雪珍停頓了下來,不再往下說了,沈安民知道自己的老婆說不下去了:“還是讓我來說吧!”

可沈安民剛剛想要開口,也覺得喉嚨裏如卡魚刺,他將杯裏的白酒一口幹了。

終於感覺喉嚨裏能夠發出聲音來了,他說道:“小風,我要說的這件事情,聽起來或許你無法馬上接受,但你應該要知道的,其實、其實你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

說著。

沈安民的眼睛眯了起來,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冬天,我和你媽結婚第六年的時候,可我們一直沒有生下孩子。”

“那一天,外麵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當我走出去開門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地上隻有一個籃子,而在籃子有一個嬰兒,那個嬰兒就是你。”

“你的身上除了裹著厚厚的衣服以外,你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其他物品,在那個籃子的底部有一個沈字,而我也正好姓沈,當時外麵刮著寒冷的風。”

“我和你媽認為你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我們就給你起了沈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