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外的天空之中。

沈風站立在了最為奢華的車廂外,微風吹動著他的衣衫,麵對那麽多道目光,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

在血紅色戒指的第二層之內,又差不多度過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外麵才過去短短的兩天呢!

經過這段時間的閉關,沈風終於是將天荒之源的最後百分之一掌控了,可以說在血紅色戒指內的這兩個月,他整個人一直處於不眠不休的狀態,甚至沉陷在了一種極致煎熬之中,這最後百分之一的天荒之源,掌控起來真的是無比的艱難。

其難度簡直是等同於,要讓一個普通嬰兒,舉起一大桶水一般,幾乎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沈風憑借自己的毅力和努力,最終勉勉強強的將天荒之源徹底掌控了。

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天荒之主。

在徹底掌控天荒之源後,沈風覺得利用天荒之源的能量,他真的可以在這裏無所不能,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銀袍男人和紫袍男人等天荒族的強者,在看到沈風從奢華的車廂內走出來後,他們第一時間恭敬的站到了一旁,完全是扮演好了仆從的角色。

底下千鼎宗的宗主周順青和離天穀的穀主張敬懸等人,看到天空中的這一幕後,他們臉上布滿了濃鬱的震驚之色。

這些天荒族的強者,為什麽會對一個年輕小子如此恭敬?要知道,他們清楚銀袍男人和紫袍男人乃是天荒族的太上長老。

耳邊回**著沈風剛剛的那句話,周順青和張敬懸等各大勢力的強者,覺得沈風十分的麵熟,再仔細一看,不少人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這個小子不就是在天幽穀內控製妖獸的那雜種嘛!

畢竟當初沈風在天幽穀內的一些影像,已經徹底在如今的天荒界內傳開了。

各大頂級勢力內的太上長老,如今也全部落到了地麵上之上,他們自然也認出了沈風的身份。

這個修為隻有地玄境的小子,為什麽會和天荒族的人在一起?難道他原本就是天荒族內的天才嗎?

可這也不對啊!

就算是天荒族內的天才,銀袍男人和紫袍男人也不必對沈風如此恭敬啊!

各種疑惑充斥在這些太上長老的腦中。

而眼下,雲夢惜緊緊抿著嘴唇,雖說身體被限製住了行動能力,但最起碼還能夠開口說話的,她對著身旁的許蓉煙,道:“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沈公子出現了嗎?”

許蓉煙臉上的不敢置信還沒有消散,她回答道:“是沈公子,天空之中的人絕對是沈公子。”

此時,許北耀也有了喘氣的機會,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停頓在了和城牆齊平的地方,望著天空之中沈風的身影,對著身旁的許振元,道:“這位小友是個人物啊!被石人一族給吞了,他非但沒有任何事情,如今還帶著天荒族的強者到來。”

“盡管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我可以肯定一點,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今天的事情或許有轉機了。”

許振元同樣盯著天空中的沈風,他臉上閃動著複雜的神色,荒城落得如今的局麵,可以說是和沈風脫離不了關係。

沈風看著底下表情各異的修士,說道:“各位,關於發生在天幽穀內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嗎?”

“還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當初是天荒榜前十的某些人帶頭,要一再的逼迫我動手,甚至想要取走我的性命,你們說在那種時候,我該不該出手反擊?”

“我也知道你們有些人死了兒子,有些人死了女人,而有些勢力之中又失去了天才。”

“但我要說,這些人全部是死有餘辜。”

此話一出。

頓時激起了更多修士的怒火,不過,沈風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而就此平息下去的。

離天穀的穀主張敬懸,怒意充斥他整張臉,他吼道:“小子,我不管你和天荒族有什麽關係,我的兒子因你而死,今天你必須要給他陪葬!”

說話之間。

滾滾氣勢在張敬懸身上奔騰,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天空之中,根本不去管整件事情的對和錯!

這讓沈風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直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很有時候需要靠著自己的拳頭去講道理。

畢竟有太多人喜歡蠻不講理了。

站在一旁的銀袍男人見張敬懸,竟然敢對沈風產生殺意,他臉上頓時布滿了冰冷之色,喝道:“放肆!”

話音落下的瞬間。

銀袍男人右手食指朝著底下的張敬懸點出,“咻”的一聲,一道速度極快的光束,從他的食指中猛然衝了出來。

哪怕是離天穀的太上長老也來不及出手,而至於其他勢力內的太上長老,在微微遲疑之間,完全失去了救援的最佳時機。

“噗嗤”一聲。

這一道速度極快無比的光束,瞬間破開了張敬懸的防禦,隨後直接穿透了他的眉心,最後從他的後腦勺冒了出來。

待到光束消失之後。

身體強壯無比的張敬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瞪得巨大無比,仿佛是到最後一刻,他都不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不等眾人從張敬懸的死亡之中回過神來。

紫袍男人在天空中跨前一步,開口道:“爾等還不快拜見天荒之主!”

“敢對天荒之主產生殺意,這種人死不足惜!”

天荒之主?

聽到紫袍男人的話之後,底下的人,包括雲夢惜和許蓉煙,腦中同樣是如遭重擊!

這天荒界什麽時候有天荒之主了?

而且一個區區地玄境的小子,竟然是天荒族太上長老承認的天荒之主?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啊!簡直瘋狂的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沈風對張敬懸的死,沒有任何一絲憐憫,對於這種喜歡蠻不講理的人,他自然不會同情,況且對方已經產生殺意了,他可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爛好人。

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沈風淡漠的注視著底下各大勢力內的人,平淡地說道:“在天荒界之內,吾為王!”

“爾等唯有臣服,才能免去一死!”

對於這些想要殺自己的人,沈風收他們作為奴仆,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要不是想借助這些人的力量,他才懶得說這麽多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