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雄似瘋似癲的聲音回**在整個宴會廳裏。

這讓各大家族的人全部連連搖頭,包括鄭鴻遠和鄭溫茂也是搖頭不止,他們隻知道沈風的醫術高超,可想要靠著醫術和吳州所有大家族對抗?這簡直是以卵擊石。

鄭鴻遠的大兒子鄭向明倒是沒有出席今天這個宴會。

“砰!”

謝元三快步衝了出來,他一腳直接踢在了王安雄的下巴上。

王安雄整個人被踢的翻了一個身,從他嘴巴裏流出的鮮血更加多了,牙齒掉落下來好幾顆,他趴在地上狠狠的盯著謝元三,從前怎麽沒發現這個所謂的兄弟如此心狠手辣?

“到了現在你還指望那個神棍?張口閉口的大師,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嗎?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唬住我們?”

“王安雄,你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謝元三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他的腳踩在了王安雄的臉頰上。

錢榮文走到了王安雄麵前,說道:“之前在紫悅會所,你的口氣很大啊!現在你知道自己唯一活命的本錢是什麽嗎?乖乖把你手裏的配方交出來。”

“當然我知道你王安雄是個硬骨頭,但你想要看到自己的兄弟受到更多的折磨嗎?”

說話之間。

錢榮文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錢胖子碎裂的膝蓋骨上,腳底用力的碾壓著。

膝蓋骨上傳來的劇痛,使得錢胖子臉上冷汗涔涔,可這次卻出奇的沒有發出慘叫聲,嘴巴裏的牙齒緊緊的咬著,眼眸如同一頭野獸一樣盯著錢榮文。

可能是咬得太用力了,從錢胖子的牙齦裏不停的溢出鮮血,口腔裏充滿了血腥味。

夠狠!

錢榮文真是夠狠的!

錢胖子也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用力一點,你再用力一點,難道沒吃飯嗎?你他娘的就這點力氣?”

錢胖子臉上表情猙獰,笑得極為的難看。

錢榮文很不喜歡錢胖子的這種表情,他的腳移開了之後,猛的踢在了許東的腦袋上。

“砰!”

許東隻感覺腦中頓時昏呼呼的,眼前的視線變得有點模糊,耳朵裏嗡嗡作響的。

“錢榮文,你給我住手。”王安雄用盡力量吼道。

坐在遠處椅子上的鄭鴻遠和鄭溫茂,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爸,幸好這次我們參與了,沈風那小子除了醫術強大,他還真能夠在吳州所有大家族麵前翻了天嗎?大哥就是死腦筋,如果鄭家交到他手裏,那麽將來說不一定會越來越衰敗的。”鄭溫茂低聲說道。

鄭鴻遠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向明的確不適合做家主。”

聞言,鄭溫茂心裏麵一陣激動,自己父親都這麽說了,看來今後鄭家的家主非他莫屬了。

在鄭鴻遠和鄭溫茂低聲交談的時候。

玉府大酒店外。

一輛車子一個急刹車猛的停在了大門口。

蔡和光第一時間走下來給沈風打開車門。

蔡智沒打算將車子開到旁邊的停車場了,直接橫在了玉府大酒店的門口。

在大門口有四個黑衣男人把守著,他們在看到沈風和蔡智等人之後,身子陡然一緊繃,他們剛剛也去過九龍村,自然可以一眼認出蔡智等人的。

蔡智他們應該無法離開九龍村的,肯定是九龍村發生了什麽意外?

不等他們拿出腰間的槍。

“砰!砰!砰!”

隻見玉府大酒店的玻璃門忽然爆裂,無數玻璃碎片朝著這四個黑衣男人濺了過來。

“噗嗤!噗嗤!噗嗤!——”

不少鋒利的玻璃碎片,刺入了這四個黑衣男人的心髒裏。

隻是一個瞬間,他們身上布滿了玻璃,仿佛是四隻刺蝟一樣,隻是他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鼻子裏儼然沒有任何呼吸了。

站在沈風身旁的蔡智和蔡和光,小心髒快要無法承受了,可又有一種熱血在他們身體裏沸騰。

“走吧!”沈風走進了玉府大酒店。

而此時。

二樓的宴會廳裏。

各大家族的人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薑海年再次開口:“王安雄,你們是不怕死,可你們想要連累自己的家人嗎?”

聞言。

王安雄想要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吼道:“薑老頭,禍不及家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砰!”

這次是薑衛東一腳踢在了王安雄的鼻子上,把他的鼻梁給踢斷了,鮮血從他鼻子裏不停流淌而出:“這是你對我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幾個黑衣男人一起把腳踩在了王安雄的身上,讓他無法從地上站起來。

除了膝蓋骨碎裂的錢胖子以外,許東也被這樣對待了。

薑衛東隨手拿起了一隻幹淨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手裏的杯子,說道:“王安雄,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不行嗎?隻要你把配方交出來,我們大家可以坐下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頓午飯,這不是很好嗎?”

見王安雄不開口說話,薑衛東繼續說道:“先把他的一隻左手砍下來。”

一名黑衣男人隨即去拿刀了。

各大家族的人看到王安雄要被砍掉左手了,他們一個個是搖著頭,想當初王安雄在吳州也算是一個人物,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誰讓他要和吳州各大家族作對的?誰讓他要擁有那種神奇配方的?

“砰!”的一聲。

剛剛的黑衣男人還沒有把刀拿過來,倒是宴會廳關著的門被踢開了。

隻見沈風、蔡智和蔡和光走了進來。

看到沈風之後。

王安雄、錢胖子和許東瞬間激動了起來,他們知道沈風會給自己做主的,他們心裏麵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這些吳州大家族實在是欺人太甚。

謝元三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明明在九龍村留了人的,可沈風和蔡智他們並不像是被押送過來的。

薑衛東愣了一下之後,淡漠的目光看向了沈風,道:“氣勢做的挺足,看來你是打算一直扮演神棍這個身份了?”

“一個從山裏走出來的狗東西,當年還在吳州上過高中。你知道嗎?我最不喜歡你們這種裝神弄鬼的人了,你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看來薑家也調查過沈風的身份。

薑衛東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一臉戲虐的看著沈風。

隻是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裏非常難受,紅酒流到喉嚨的地方停滯不前了。

喉嚨裏有一種刺痛在快速蔓延。

“噗嗤!噗嗤!噗嗤!——”

尖利之物刺破血肉的聲音在空氣裏回**。

隻見從薑衛東的喉嚨裏刺出了一根根手指粗的鋒利冰刺,他整個脖子被鋒利的冰刺完全穿透了。

這些鋒利的冰刺全部是紅色的,應該是血液和紅酒的混合體。

瞬間斷氣的薑衛東,身子僵直的站在了原地,臨死之前臉上的戲虐神色還沒有消散。

整個宴會廳裏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