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天、魂嶽感受到大魔的力量之後,立刻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一劍必須要將唐峰擊殺!

而唐峰此時的狀態也非常差,眼角滲著血,虛弱的捂著胸口,連身上的魔氣都在慢慢退化,隻有右手對準了他們。

成敗……就看這一刻!

“該死!”但在這時,一個變數卻出現了!

在唐峰、魂天、冰妖、風含笑的驚訝之下,魂嶽竟然強行收回了劍式,隨後朝魂天踹了一腳!

“媽的,魂天,你去死好了!老子可不想死。”魂嶽的這一腳極其用力,原本二人在施展劍法的過程,就要心無旁騖。

可魂嶽卻趁這時,一腳踹上了魂天的屁股!

“魂嶽!你……”被魂嶽一腳踹開後,魂天便立刻朝魂嶽瞪了一眼。但他整個人已經不受控製的朝身後飛去了,那大魔的大嘴,似乎很期待他的進入。

“魂天,怪不得老子!要怪就怪你太殘暴,老子信不過你!”魂嶽漲紅著臉道,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唐峰,卻勾起了嘴角,燦爛的笑了,“天道有輪回……若這一劍命中我,我多半是喪失戰鬥力了……”

“但現在!”

“天魔鳴殺!”

“嗡——!”隨著唐峰對準魂天的右手一擰,那期待已久的大魔終於閉上了嘴。

千米高空中,一個被黑暗填充的空間,在僥幸逃出去的修者眼前綻開。隨著大魔的下顎緊合,遠在下顎外飛速逃跑的魂嶽都有幾分吃痛!

好比百座大山壓在了身上,魂嶽的五髒六腑頓時被絞成了一團,一口黑血飛濺。而處在大魔口中的魂天,則雙目一黑,最後的眼神裏寫滿了不甘!

其實唐峰也有幾分不爽,“廢了那麽大勁,最終魂天竟然是被魂嶽弄死的?”

“真是諷刺!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嗡——!”又一聲嗡聲傳來,隻不過這次,大魔已經從黑暗空間消失。而魂天與被吸入的數萬名聖境巔峰強者,則永遠迷失在了黑暗裏。

唐峰的嘴上勾起邪魅的一笑,隨後就見一縷縷青白色的氣息,湧入了他的身體中……

身體恢複。

聖境!

聖境巔峰!

半步仙帝!

仙帝!

“嗖、嗖!”數萬道氣息,如同細流般滋潤著唐峰的每一寸身體,將他身上的傷恢複如初,皮膚又變成了嬰兒般的成色。

唐峰身上的魔氣,也唰一聲升起了兩丈高,頓時讓唐峰大笑起來,“魂嶽!你的愚蠢,葬送了魂天的狗命!”

“現在,它也會葬送你的狗命!”

“什麽?!”魂嶽眉頭一皺,隨後就感覺自己被唐峰的眼睛給瞪上了!

在下一刻,唐峰就動了起來。身形一虛晃,速度仿佛來到他昊天仙體中的巔峰狀態似的,讓魂嶽大驚失色!

其實天魔鳴殺陣,並不能給施術者恢複多少血氣。但唐峰卻臨時想到了希金森的控血之術,認識到控血之術、法陣、天魔鳴殺陣和天魔變本是一體。

在極短的時間內,唐峰選擇了賭!

他賭,賭希金森的聰明才智,定然早將這些細節設計好。

賭魂天、魂嶽的這一劍,就算能命中他,也不能擊殺他!

而他賭對了!所附贈的獎品,不僅是魂嶽本人的仙帝之力與全部精血,還有數萬名聖境巔峰強者的多年苦功!

“天魔殺!”

“幽冥花!”

一個照麵後,唐峰和魂嶽都沒有客氣,直接拿出了雙方的殺招來。

隨著唐峰一章打去,魂嶽的掌心隻呢個也浮現出了第二株幽冥花!

詭異的幽冥花,在出現的一瞬間,便有四瓣葉子化作寒氣,裹上了唐峰的身體。

而唐峰的一記天魔殺,卻更為強橫!在出手的那一刻,直接將幽冥花斬碎。唐峰整個人的氣質,都變成魔鬼般瘮人、冷峻,一掌拍向魂嶽的小腹。

“嘭!”

一掌後,盡管魂嶽極力運起仙帝之力抵禦,但小腹還是被唐峰開了條口子。

殷紅的鮮血流動著,魂嶽無聲的哀嚎了幾句,卻知道不能浪費一刻時間,立刻便朝大本營的方向飛去。

那些包圍在四麵八方的戰士,也紛紛加入戰場,為魂嶽拖延時間!

“殺、殺、殺!”有了人海的加入,唐峰的眼神反而閃過一絲暴戾與興奮。

逆蒼戰刀浮現在他的手中,伴隨他快速的舞動,人群中也分開一條由血液構成的大道來。人群中仿佛放開了水閘似的,在唐峰精湛的劍術下,無數頭顱墜落到地麵。

“唐峰!你就此離開,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遠處,魂嶽終於來到了安全處,他先是鬆了口氣,隨後捂著胸口道,“你要喋喋不休,我三大星域也不怕你,希望你慎重考慮!”

剛才唐峰那一招“天魔殺”,已經撕開了他的腹部。此時的魂嶽雖仍有仙帝修為,但身受重傷的他,恐怕連幾個普通的聖境巔峰強者都無法應對。

更可怕的是,明明多次透支了本源力,又多次遭到反噬。唐峰的速度、力量卻沒有半分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大。

“這家夥是鬼嗎?老子上輩子得罪他了?”

唐峰聽見魂嶽的勸阻,卻當做垃圾話一般,眼裏充滿了不屑,“魂嶽,我讓你坐上三大星域總指揮、將軍、聯盟盟主的位置,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吧?威脅我是幾個意思?”

唐峰的眼神裏充滿了調笑感,猶豫他殺得太快,又有至尊傀儡、冰妖、風含笑保護,魂天聯盟的高手們根本不能傷到他分毫。

反而,他們隻要一不小心,就會被唐峰收走生命!

“該死,這可是我的款待!魂天在的時候,他可沒給你發過停戰協議。現在希金森死了,魂天也死了,我們停戰有何不可?”魂嶽緊張的說道,以唐峰現在的狀態,魂嶽難以把握唐峰的身上到底有幾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