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通天沒有後退,他的力量比林鋒大了數倍,但是也不好受,全身上下,由內到外都出現了裂紋,鮮血從皮膚表麵流出,口鼻之中滲出,看起來極為淒慘。

他雖然有這麽大的力氣,但是身體卻承受不了這麽強的衝擊,他不是屬性神體,沒有林鋒的身體堅韌,雖然一步沒退,但是受的傷比林鋒還要重。

“轟!”林鋒迅速從大荒宗的主殿中衝出,身體帶出一道殘影,再次舉起手中的大劍,向著蛟通天劈了下去。

剛才,在他被震飛的同時,他也聽到了蛟通天體內骨骼不堪重負的輕微碎裂聲。林鋒覺得自己雖然被震飛了,但是身體狀態絕對比蛟通天要好,所以撞斷主殿中的石柱倒地之後,他一秒鍾都沒有停留,直接雙腳一蹬地麵,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的衝了出去,再次一劍劈向蛟通天。

蛟通天不想再和他硬碰硬,可是做不到,因為剛才的碰撞將蛟通天體內的真元震的暫時散開動用不了,他隻能依靠肉身的力量再次迎擊林鋒的這一劍。

“哐當!”驚天巨響再現,好在周圍已經沒有活著的生靈,這次的衝擊波沒有造成什麽傷亡。

毫無懸念,林鋒再一次被拍飛,這一次因為蛟通天已經站在了地上,林鋒被拍得更高,飛到了大荒宗主殿二樓上,撞塌了一麵厚重的石牆。

然而,下一秒,石牆坍塌的廢墟中再次發出“轟”的一聲爆炸聲,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再次衝了出來,飛蛾撲火般再次衝向蛟通天。

蛟通天現在的情況十分的淒慘,身上的骨骼基本上斷了個七七八八,七竅都流出血沫來,連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他覺得自己如果再被震一下子,整個身體都會爆開,成為一團血霧。

“不!”蛟通天大吼一聲,身體突然極具變大,瞬間恢複蛟龍之聲,巨大的尾巴猛的一甩,便朝著林鋒拍了過去。

林鋒毫不猶豫的一劍向著蛟通天的尾巴上砍了上去,“噗!”巨劍整個沒入了巨大尾巴中,幾乎將其完全刨開兩半,毫無懸念的,林鋒也再一次被巨大的力量抽飛,這次他被抽到了大荒宗主殿的第三層,運氣不錯,正好從一個窗戶掉了進去,沒有造成破壞。

但是下一秒,林鋒橫衝直撞,直接撞碎了三層的石牆,和石塊一起向著蛟通天衝去,仿佛蚍蜉撼樹,又如飛蛾撲火,因為他的手上已經沒有巨劍了,剛才那把卡在了蛟通天的尾巴裏,而他的身體大小和蛟通天的蛟龍之軀根本就不成比例。

但是等他到了蛟通天的麵前,一拳轟出的時候,蛟通天的蛟龍臉上露出了萬分驚恐的表情,這一刻,他寧可林鋒用巨劍來劈它。

蛟龍之軀強大無比,不可能避開這一拳,而林鋒道近前之後施展的,正是他的最前絕招“裂空拳。”

因為蛟龍之軀長達十數丈,林鋒沒有把握將他全部都籠罩進裂空拳造成的黑洞中,便瞄準了蛇類大妖的弱點七寸,狠狠的一拳砸了出去。

出拳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直徑足足有五丈的圓球狀黑洞,將蛟龍的三分之一身子都吞噬在其中。

“吼!”蛟通天慘嚎,它感覺自己被黑洞吞噬的那一截軀體,正在被無數鋒利的刀子切割,血肉正在一塊一塊的消失。

蛟通天顧不上管林鋒,奮力的掙紮,想要從黑洞中脫身。

林鋒打出一拳之後,身形猛的一動到了蛟通天巨大的蛟尾位置,一把握住了那把重劍的劍柄,運轉五行化生訣,將真氣轉換成金屬性真氣,猛的注入重劍之中。

“咻咻咻——”重劍劇烈的震顫,然後猛的旋轉,將蛟通天的尾部接近後腿邊的位置絞出一個大洞,差點將整條蛟龍尾巴絞了下來。

“嗷!”蛟通天再次痛吼,終於將三分之一的軀體從黑洞中掙脫了出來,但是現在看上去卻極為的淒慘,外部的血肉幾乎都被空間風暴切割了個幹淨,掙脫出來的部分,隻剩下骨架包裹著內髒,看著極為滲人。

“莽古、賀明、鮑田、熊寺,你們還等什麽?跟我聯手擊殺此人!”

看到蛟通天的慘狀,莽古四人心中都有些發怵,不過再看林鋒的時候,發現在這幾次碰撞中,他也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正拄著重劍,在那裏劇烈的喘息。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四人心中暗道,硬著頭皮向林鋒發起了進攻。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蛟通天的老祖宗是那頭金丹老蛟,他們現在早就逃之夭夭了。但是他們不敢,如果他們敢把蛟通天丟在這裏自己逃走,老蛟絕對會讓他們死得無比淒慘。

聖境七階的高手絕不是擁有聖境八階實力的林鋒的對手,即便林鋒已經受傷了他們也沒有贏的希望,他們隻有寄希望於在他們的牽製下,蛟通天能夠給敵人造成重創。

林鋒的重劍太過恐怖,四個大妖不敢近身,發出能量幻化出他們的本體進行攻擊,一時間天空中異象紛呈,巨蟒橫空、白鶴衝天、捷豹衝鋒、戰熊咆哮,簡直驚天動地。

“蠢貨!”林鋒隻說了兩個字,麵對四尊聖境七階大妖的攻擊,他隻是輕飄飄的拍出了四掌,四個掌印飄了出去,隻有一丈高下,很是樸實,比起那四尊異獸能量體小了不是一點,看起來好像是要給它們撓癢癢一般。

然而,實際效果卻極為驚人,四個掌印接觸到四尊異獸能量體的一瞬間,異獸能量體便發生了爆炸,更加恐怖的是,即便異獸能量體已經爆炸了,那四個掌印卻依然存在,看起來慢悠悠,實際上卻有著驚人的速度,轉瞬到了那四尊生境七階大妖的麵前。

速度真的快到匪夷所思,四尊大妖別說躲避了,連抬手抵擋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便被這四個掌印拍飛,渾身骨骼都碎了,變成四攤爛泥一般癱在地上,隻留著一口氣在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