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聽著林鋒講那無比新奇的故事,那個世界天上飛著可以載人的鐵鳥,地上跑著可以拉幾千人的火車,水裏跑著可以坐幾萬人的大鐵船……

那個世界幾乎每個人都比這個世界的名士知道的知識還要多,那個世界甚至可以將人類送到月亮上麵去,話說,月亮那麽小,真的可以住人嗎?

王穎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亮起無數的小星星,臉上滿是向往之色。

等林鋒終於將他的故事說完,王穎喃喃的道:“雖然先生說的一點都不像是真的,但是穎兒還是願意相信先生,隻是穎兒有些不明白的是,先生不過是從聖境的修為,是怎麽跨越這茫茫億萬裏的星空?你又怎麽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有可以救治你妻子的靈藥呢?”

林鋒道:“是一位前輩告訴我的,也是哪位前輩將我送過來的。至於那位前輩是誰,恕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答應過要保密的。”

王穎點了點頭道:“穎兒明白了,穎兒一定會為先生保守好這個秘密的。”

……

七天之後,臘月二十六,林鋒告別了王穎、雷靈兒、李華,獨自一人翻越幽齊山,回到了洪洞縣。

如今的洪洞縣與以往已經大有不同,柳北一統五道之後,便派人上表朝廷,被新帝封為鎮南大將軍之職,鎮守南方五道,他的將軍府就建在洪洞縣。

除此之外,手下的一應文臣武將領,也是各有封賞,他這次讓林鋒回來,也是要將封賞給他的爵位印信交給他。

雖然現在的朝廷已經遷都山河城,大部分的權柄都掌控在夏侯權的手中,但是對於下麵這些諸侯索要的官職和封賞,他一般都不會阻撓,因為即便阻撓也沒有什麽意義,地盤都控製在人家的手中,你卡住一個官位稱號,有什麽意義呢?還會被天下人嘲笑小氣,何必呢?

而且這些封賞也不是白得的,想要就得給朝廷上貢,朝廷現在可不就是夏侯權的嗎?用那些虛無的官職爵位,換來能用的物資,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了,何樂而不為?

比如柳北這次上表,就足足上貢了五十萬石的糧食,夏侯權甚至覺得柳北是不是傻,在現在這個時候,糧食是多麽寶貴的資源,他居然就因為這麽幾個破爵位,就送給自己了?自己以前對他是不是太過重視了?

林鋒回到洪洞縣的時候,並不太清楚有關封賞的事情,隻是洪洞縣的發展還是讓他十分欣喜的,當初城外的臨時“棚戶區”現在已經全部成為了真正的城區,新城區的麵積是老城區的十倍還要多,而且房屋更新更高大更漂亮。

整個洪洞縣的城牆也外擴了數十裏……或許,現在這裏已經不能叫做縣城了,甚至道城都趕不上它的級別,或許隻有都城這樣的稱呼,才配得上現在的洪洞縣。

不過一個國家,隻有一國之君所在的城市才能叫都城,所以都城柳北是絕對不敢叫的,否則就是謀朝篡位大逆不道了。

林鋒穿著一身普通的文士服,回到洪洞城的時候,百姓們並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文士,就是被他們稱為活菩薩、天上星宿下凡的軍師大人。

林鋒倒是沒有什麽,樂得不用被人打擾,一個人往內城的將軍府而去。

不過就在他進城還沒有走一炷香的功夫,突然就被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攔在麵前,口呼:“恩公!”

林鋒疑惑問道:“你認識我嗎?”

那人急忙道:“恩公真是貴人多忘事,您還記得當年在靈山道潛龍山下的那個小鎮裏,您給過我們一家三口一錠銀子的事情嗎?”

林鋒這才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道:“你這可是胖了不少啊,當初我們也是情非得已,深夜打擾,一錠銀子隻當是賠罪,你不用把我當成什麽恩公。”

那人神色一正道:“恩公這是什麽話?我陳鐵柱絕非忘恩負義之人,當初如果不是恩公賞給我的那錠銀子,我們一家三口恐怕早就餓死在那個小鎮中了,有哪裏有盤纏來到洪洞縣這個人間天堂?恩公,您今天一定要去我家吃頓飯,讓我好好感謝感謝您!”

林鋒笑道:“不用了,我真的還有要事去辦,要不這樣,我改天再去你家吃飯好不好?”

那陳鐵柱遺憾的道:“這樣啊?那好吧,還請恩公留個地址,鐵柱改日登門拜謝。”

林鋒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暫住將軍府,隻是說自己是來這邊辦點事情的,現在還沒有住客棧,讓陳鐵柱留個地址,說是事情辦完了,自會去找他。

陳鐵柱正要說話,突然他看著林鋒的身後,麵露驚駭之色,大聲喊道:“恩公小心!”

其實不用他喊,林鋒也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身後的威脅,身形猛的轉了半圈,一拳超身後搗了出去,裂空拳!

拳還未出,便感覺到兩條巨大無比的黑影向自己壓了過來,看他們出手的威勢,居然都是從聖巔峰的實力。

兩名從聖巔峰啊,真是好大的手筆,林鋒心中冷笑,如果不是在鬧市之中,自己隻要開啟領域,分分鍾便能讓二人碎成齏粉。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並不能這麽做,領域一出,最先遭殃的就是自己身後的陳鐵柱。

“轟!”林鋒一拳,和對麵兩位從聖巔峰的兩拳相撞,整個人如同泰山一般,紋絲不動。

而對方兩人卻是“蹬!蹬!蹬!”連退三步,出拳的手臂,衣袖全都被空間裂縫切成一塊塊的,手臂上也被拉出無數條存許長短的口子,汩汩的向外流著鮮血,看起來有些淒慘。

但是實際上,林鋒受的傷比他們更重,他雖然已經踏足半聖境,但是神體才剛剛開始凝練,和從聖巔峰差距並不大,唯有在領域的強度上要高於對方,可是現在還不能用。

剛才和兩人對了一拳,雖然用裂空拳的特殊屬性讓對方收了一點外傷,可他自己因為背後還有無辜的陳鐵柱以及其他百姓,硬是一步都沒有退,生生吃下了兩拳的衝擊,已經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若非強忍著,恐怕已經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