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林鋒便徹底的俘獲了王穎的芳心,又或者早在他說心靈之美才是真的美之時,王穎便已經認定了要追隨在他的身邊了。

林鋒直言自己對農事的了解,比不了軍事知識,隻能給王穎提供一些研究方向上麵的意見,最後能研究到什麽程度,還是要她自己的努力。

王穎並沒有感到有什麽意外,天羅地網陣開創了軍事上的先河,即便是不太懂軍事的王穎也知道,這種戰法今後必然會成為戰場上主角,千萬年之後都不會過時。林鋒在軍事上的才能高到這種程度,在其他方麵的能力弱一點就很正常了,否則也太過妖孽了一點。

不過,當她看到林鋒臨時寫給她的一本小冊子,以及其中對各種山川地勢中應該種何種作物,如何通過通過改造河流的流向,灌溉更多農田,如何製造和使用幾種新式農具之後,王穎在兩眼放光的同時,也不忘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先生真是個變態。

王穎離開之後,林鋒才見今天要見的最後一個人,塗磊!

塗磊的能力並不出眾,軍事上比不了寧遠和周玉,農事更是一點都不了解。

但是林鋒最終還是將他收入了門下,不是因為他和寧遠、周玉的關係好,而是因為他也有自己極為擅長的本領。塗磊擁有遠超寧遠和周玉的數學天賦,是財務總長的不二人選。

其實一直以來,塗磊對於寧遠和周玉都不是很服氣,因為三人在一起的時候,論計算能力,他遠在二人之上,他認為今天的文會上兩人大放異彩的原因,是他們運氣好遇到了名師指點,如果自己也學會了天羅地網陣,必然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

但是當塗磊驕傲的展示自己的計算能力,並且表示如果林鋒將兵法傳授給自己的話,自己將來必然能夠超越寧遠和周玉。

林鋒隻是微微的一笑,道:“你確實有些才能,但是如果不改掉這驕傲自大的毛病,我教不了你!”

小五行界對於師道威嚴是極為看重的,哪怕塗磊心中有些不服,但是林鋒是有真本事的人,可能是塗磊在這世上唯一一個服氣的人,他又是誠心來拜師學藝的,所以並不敢反駁,隻是低眉順眼的表示,自己一定聽老師的安排,老師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敢再有自高自大的心事。

林鋒知道他心中有些不服,不過年輕人心氣高是正常的,更何況塗磊在數學一道上確實是天才,千以內的乘除法,轉瞬就能算出結果。

不過,林鋒隻是提出了一個雞兔同籠的問題,便將他治的服服帖帖,什麽三元二次方程、函數、概率、統計算法等等,更是讓塗磊如墜雲霧一般,他根本無法想象,他一直認為十分簡單的算學,其中居然有如此的門道,林鋒為他打開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文會第二天,林鋒便啟程離開了臨川縣,和來的時候不同,他的身後又多了三個學生,一輛馬車已經顯得有些擁擠。好在王穎的家世似乎不錯,而且她本就是西京人,也是自己帶馬車來的,林鋒便讓雷靈兒和她一起再加上她的貼身丫鬟,三個女生同乘一輛馬車,李華去給她們駕車。

而他們這邊,則是由塗磊駕車,周玉和寧遠二人在車中研習兵法,遇到什麽難題直接請教林鋒,林鋒也是有問必答,以他在地球上學過的軍事知識,完全可以解答二人的任何問題。

要是以前,塗磊心中多少會有一些怨念,但是自從林鋒幫他打開了數學的大門之後,他便沉迷其中,再也難以自拔,在沒有弄清楚那些神奇的公式之前,對於其他隻是,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雖然他們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一天也就走百裏路程,但是靈川裏西京一共就隻有三百多裏的路程,所以,在第四天傍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了西京城高達的城牆。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的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重新帶上了麵具的王穎,麵無表情的從前車上下來,對林鋒道:“先生,西京城每日酉時關閉城門,今天來不及進城了,我們便歇在這裏吧!”

林鋒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周玉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師妹,為何我們不去城門口紮營,這裏離城門尚遠,要是遇到盜匪,我們也無法得到官兵的援助啊!”

“你應該叫我師姐,我比你早入門!”王穎冷冷的懟了周玉一句,然後才道:“師弟,在如今這樣的亂世,官兵遠比盜匪更加可怕,離他們越遠,才越安全。”

“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們當初經過靈山道的時候,也被假裝盜匪的官兵打劫過,而且還是靈山道刺史手下的將軍。”雷靈兒大聲的說道。

周玉臉色一邊,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可為什麽我經過靈山道的時候,百姓好像都很愛戴夏侯刺史啊?”

寧遠冷笑一聲道:“不過是收買民心之舉,周兄,我們以前看錯人了。”

周玉也是有些慶幸的道:“幸好得遇老師,不然我們兄弟三人,現在可能有已經是夏侯家的幕僚了。”

原來他們三人在參加靈川文會之前就已經是好友,一次閑暇無事的時候,縱論天下英雄。

柳家敗落,皇帝年幼,可以暫且不論;蕭家的蕭著殘暴,宋家宋廣妒賢嫉能誌大才疏,唯有夏侯家的夏侯權,既有文韜武略又禮賢下士,各地名將名士競相投效,手下也是兵強馬壯擁兵數十萬,是最有可能得到天下的人。

三人本來打算在靈川文會上闖出一些名氣之後,便去投效夏侯權的,沒有想到最後居然被林鋒截了胡,也才知道在偏遠的靈幽道還有一個洪洞縣,而洪洞縣的縣令則是以仁德著稱的皇室後裔柳北。

現在又聽說他們原先看好的夏侯權其實德行有虧,自然是忍不住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