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丙丁三城,城防加固一級,可加成守軍優勢一成;甲城城防加固未完成,亥時三刻遭到攻擊,因為毫無防備,城防遭到破壞嚴重,損毀一成,守城軍士戰損100人,敵攻城部隊戰損120人www.кanshuge.la因時間和天色原因,敵攻城總人數不祥。

“我的斥候在哪裏?”看著戰報上模糊不清的反饋情況,周玉忍不住向傳回戰報的書生問了一句。

那書生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道:“沒有寫就是沒有消息,有什麽問題看戰報,請不要找我打聽消息!”

“抱歉!”周玉朝他拱了拱手,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和寧遠進行沙盤推演,問這樣的問題是不合適的,對方也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答案。

可是,我的斥候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也沒有發現攻擊甲城的寧遠軍隊?

周玉突然意識了到了什麽,麵上現出不可思議之色,喃喃自語道:“怎麽做到的,他是怎麽做到的?”

周玉給斥候下達的命令是最遠到敵人的前線城池偵查一番,便回來匯報消息,算算斥候的速度,應該是在第二日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傳回來消息了,但是直到子時都沒有消息傳回來,那便說明這些斥候都完了。

但是,怎麽可能呢?那是斥候啊,戰場上生存能力最強的斥候!

我有沒有下達讓他們參戰的命令,他們的默認行動準則是:除非能確保擊殺敵方單位,否則不進行任何的戰鬥,遇到敵人立刻逃走。

沙盤畢竟和真實戰爭不同,真實戰爭中,敵人可能會派出數位從聖境的高手,專門獵殺敵人的斥候。可這是沙盤推演啊,哪兒來的從聖境高手?無論周玉作出怎樣的猜測,也想不通自己的斥候究竟是怎麽沒的。

就在他還冥思苦想的時候,那位等待沙盤推演第三日方案的書生好心提醒道:“周兄,時間已經不多了,敵人正在攻城,你不做出應對麽?”

周玉這才反應過來,拱手表達了謝意之後,開始皺著眉頭布置第三天的作戰方案。

觀戰的名士們,現在都異常興奮起來,因為連贏七場的“大魔王”周玉終於遇到了麻煩,從目前沙盤上呈現的形式來看,周玉已經完全處在了下風,失去了斥候的他,現在仿佛是一個聾子瞎子,隻能任由敵人逮住他一頓胖揍。

比如現在,他們就看到寧遠的一隻巨大無比的“拳頭”,向著周玉的甲城砸去。

甲城在沙盤推演第二日的亥時三刻,遭到了寧遠軍的攻擊,一刻鍾的接觸,攻城方戰損120,守城方戰損100,算上二級城防的因素,攻守雙方的人數應該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說寧遠軍在第一次攻城中,投入的部隊數量大約1200人,因為周玉部署在甲城的守軍就是1200人。

但這並不能說明太多問題,因為這隻是寧遠軍的第一波攻擊,誰也不知道他後麵會有多少大軍準備著參與攻城。

因為是沙盤推演,軍隊的數量也隻是控製在一萬,所以城池的大小和城防也設定得相對簡陋,所1200人的守城部隊雖然已近不少了,可萬一寧遠軍全力進攻,派出一次攻城的上限3000人來攻城的話。

按照攻城戰損的推演計算公式來計算,隻要兩次進攻就能占領甲城,而且他們的傷亡還會比守城軍隊更少,因為人家人多的優勢,已經超過了城防的優勢,更何況現在的城防已經被判定為毫無防範的情況下損毀了一級,隻剩下一級的城防,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但是周玉還不能放任甲城不管,因為不確定寧遠到底派了多少軍隊進攻甲城,萬一人家隻派了2000人,或者更少呢?

自己的1500騎兵,隻要一個時辰就能趕到甲城,配合城中還剩下的1200守軍,完全可以來一個漂亮的夾擊,以極小的代價,吃掉寧遠的這些部隊。

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次賭博,因為斥候全部令人費解的消失了,周玉即便不想進行這樣的賭博,也不得不賭,因為他現在就像一個瞎子一般,什麽也看不到,對方可以選擇無數種進攻方案,而他隻能被動的接招。

所以周玉果斷的派出了自己左翼,位於甲乙二城之間的1500騎兵,火速速馳援甲城,但他也留了個心眼,讓騎兵在途經山林地帶的時候,用一字長蛇陣行軍。寧可犧牲一些速度,萬一遇伏的話,以騎兵的強大的機動性,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除了安排騎兵對甲城的救援之外,周玉在其他幾個方向並沒有做出進攻的嚐試,在沒有任何敵軍信息的情況下,任何的試探都沒有意義,隻是白白的將自己的兵力去送給對方,還不如繼續加固城防,以不變應萬變。

周玉現在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摸清寧遠軍虛實的突破口,在一片迷霧中進行戰鬥,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他將突破口放在了甲城。

周玉考慮到了寧遠可能會使用圍點打援的戰術,可他想不到的是,寧遠在這一次進攻中投入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除了攻城的3000人外,他還在周玉救援騎兵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2000人。

所以第三日的戰報傳回去之後,周玉頂著自己房間裏的小沙盤上,甲城之戰的複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如願以償的知道了寧遠軍大部分軍隊的虛實,但是同時也付出了幾乎不能承受的代價:甲城1200守軍全滅,馳援的1500騎兵,遭遇伏擊隻逃回去500。

僅此一役,他的一萬軍隊便十去其二,而敵人的戰損隻有區區不到500。

“他怎敢如此?”周玉看了自己房間裏複盤的小沙盤半天,突然神經質的喊了一句,似乎是在發泄著心中的負麵情緒。

但是甲城之戰的損失,並沒有讓他徹底的絕望,雖然損失了2000多人,但是他知道了寧遠軍5000軍隊的位置,而且這個位置非常不好。

這是他的機會,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