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是林鋒在聽完邵子榮泣血控訴之後的第一個想法,不過多少還是有一些小小的不同,至少邵家還留下了一個血脈,而且邵子榮天賦驚人,在整個西靈都算是首屈一指的修煉天才,想要報邵家的血海深仇,並非不可能。

邵子榮本來在潛龍山落草,目的是想自己拉一支人馬,殺上山河人,手刃仇敵。

但是經過了朱先生的事情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夏侯家對於他這樣的個體來說,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武將如雲,謀臣如雨。他想要報仇,要麽自己成為一方諸侯,要麽就要依附在某位明主的麾下,將來爭霸天下的時候,才有機會和夏侯的人在戰場上分個高下。

自己成為諸侯這個想法,邵子榮是絕對沒有的,他心裏很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一塊料,所以這次被林鋒救了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選擇要加入柳北軍。

林鋒救了他,他心懷感激是其一,柳北其人仁德之名遠播又是皇室之後,麾下文有林鋒、武有管章,將來的發展前途也必然光明,這是其二。

在邵子榮看來,現在的靈幽道刺史柳常,雖然也會一些權謀之術,但是妒賢嫉能,手下幾乎沒有什麽能用的人才,將來被柳北取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之所以現在柳北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洪洞縣令,那是因為感念當年柳常的提攜之恩,一旦兩人撕破臉皮,恐怕靈幽道就要易主。

邵子榮還是有一些眼光的,林鋒留給柳北的錦囊之中,便記載了詳細的取靈幽道的謀略,現在不讓柳北打開,是因為以柳北的性格,隻要柳常不動他,他也不大可能去攻擊柳常,看了也是白看。

若是有一天,洪洞縣被大軍壓境不能抗衡,那便說明柳常已經決意要撕破臉皮,攻擊柳北軍,到那個時候再打開錦囊,自然可以依靠錦囊中的妙計輕取靈幽道。

如今邵子榮願意加入柳北軍,林鋒心中又生一計,讓邵子榮先立下一樁大功之後,再歸柳北軍,正好可以讓柳北軍的眾將不能輕慢於他。

為將者,沒有哪個不喜歡立功的,邵子榮自然是欣然領命,貼身藏好柳北的信件,帶著大牛往南而去。

林鋒目送著邵子榮離開,這才拍了拍雷靈兒的肩膀道:“行了,別睡了,我們可以走了。”

原來,之前林鋒和邵子榮交代一些細節之時,雷靈兒聽著覺得無聊,便靠在身邊的一顆大樹上打盹,現在才被林鋒叫醒。

雷靈兒打了個哈欠,四下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影,便問道:“咦,邵子榮他們兩個已經走了啊?”

林鋒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們去靈幽道了。”

“先生,你為什麽不讓他跟著你一起去西京呢?邵子榮已經是從聖境的高手,或許能幫上你的忙呢,不像我,隻是一個累贅罷了。”雷靈兒說道。

“誰說是累贅,沒有你,我豈不是要自己背著錢袋子?”林鋒笑道。

雷靈兒撅著嘴輕哼了一聲,然後將放在一邊,裝滿了金銀珠寶的大包袱背在了背上,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個包袱就是難看了一點而已,至於幾百斤的重量,沒有哪個武道大師會放在眼裏。

雷靈兒跟在林鋒的身邊,林鋒自然不會虧待了她,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便生生的提升了一階的修為,成為了真正的武道大師。

因為之前逃離的時候,他們帶來的戰馬沒顧得上帶走,現在隻能徒步出山了。不過好在兩人修為都是不弱,天黑之前終於出了潛龍山,到了一座小鎮上投宿。

雷靈兒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睜開眼睛便看到先生正俯身站在自己的床前,她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便聽到林鋒小聲說道:“快穿好衣服,我們馬上走,靈山道的官兵已經追過來了。”

……

林鋒一襲文士服俊逸出塵,帶著一個俊俏的小書童,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之前在潛龍山吃了大虧的夏侯鳳自然不會輕易揭過那件事情,出了潛龍山之後,立刻就將林鋒和雷靈兒的畫影圖形送到了靈山道各地守軍官府那裏,如果看到此人,要他們立刻報告給上級部門的同時,派大軍將人拖住。

至於說擒拿擊殺之類的命令,夏侯鳳並沒有下達,林鋒的恐怖她是有切身體會的,沒有三位以上從聖巔峰的強者,想要擊敗他都難,更不要說擊殺了。

林鋒剛一進入小鎮,就被小鎮上靈山道官府的探子發現了,知道這是一個危險人物,便立刻匯報給了上級。

此地守軍將領名叫洪毅,手下統帥了一營兵馬,得知消息之後,一邊快馬加鞭的派人去通知夏侯鳳,一邊親自帶領所有人馬,將林鋒所在的小鎮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休想輕易飛出去。

夏侯鳳此時已經在回天河的路上了,得到洪毅的消息,連夜帶著高手趕了回來,等她到達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放亮了。

洪毅領著夏侯鳳以及她身邊的數位從聖境高手,走到了小鎮中唯一的那家客棧外麵,對夏侯鳳道:“我派人問過掌櫃了,那人就住在二樓的天字一號房裏。”

夏侯鳳朝身後的兩人拱了拱手道:“還請兩位叔叔出手!”

許楚和另一個漢字,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擎出各自的武器,雙腳猛的一蹬地麵,縱身一躍而起,如同兩道黑虹,貫向洪毅所指的那一間房屋。

“轟!”兩人的攻擊無比狂暴,整個客棧的二層樓全部被別轟成了碎片,無數驚呼聲從其他的房間中傳出來,然後便是住客們一邊謾罵著一邊披衣出門查看情況。

不過出門看到外麵黑壓壓的士兵時,這些人便再也不敢謾罵了,乖乖的退回各自的房間,然後再將房門關上。

這些軍士不是來找我的就好,管他拆了客棧還是拆了整個小鎮呢!

身處亂世之中的民眾,苟活已經十分難得,沒人還會在意那些所謂的權益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