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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中的兩個成員生死不知,張若素的心中再難保持平靜,從高大的樹枝上猛然躍下,踏破了蛇神廟殘破的屋頂,人尚在空中,軍靴上的寒光閃閃的鉚釘,便對著下麵那個眼睛微微眯起的新兵,劈頭蓋臉的踩了下去。

早已經想明白了一切的林鋒,盡管心中惱怒,可他的應變依然沉著無比,雙膝微彎便離那在眼前的軍靴鉚釘遠了幾分,同時他的手已經伸了上去,精準無比的抓住了張若素的腳踝。

張若素沒有想到林鋒的動作如此從容而且精準,腳踝被抓住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如果不在對方下一個動作之前脫離掌控,那便等於是被對方擒在了手中。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張若素的另一隻腳,狠狠的朝著林鋒抓住自己腳踝的手。

“呼!”這一腳挾著淒厲的破空聲而來,林鋒幾乎可以肯定,如果被它踹到了自己的手腕,必然便是粉碎性骨折的下場,似乎除了放手,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但是林鋒並不想放手,雖然放手之後他依然還有無數種方法,製服頭頂上這個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的女人,但是他在跟這個女人交手的同時,蛇神廟的外麵已經腳步聲大作,剩下的五個特戰隊員放棄了矜持和偽裝,迅速而且強悍無比的衝了進來。

如果不在一個照麵之內控製住這個女人,等那五個人衝進來,林鋒將再沒有勝算。

所以麵對這帶著風雷之聲仿佛可以開碑裂石的一腳,林鋒另一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對著特種軍靴底部錚亮的鉚釘,分毫不讓的一拳轟了上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啪!”拳與腳在空中相遇,那隻可憐的小蜘蛛恰好便被擠在了中間,連掙紮的機會都被有,便被拳頭和靴底擠成了一個比標本還要慘烈的存在。

牛筋底的軍靴,被自己的腳底的鉚釘刺穿,張若素的腳掌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疼痛,更可怖的是,從對方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將她的整個腳掌擠壓向上,不堪重負的腳踝扭曲成一個奇詭的角度,雖然很快就恢複了,但是腳踝卻在那一個瞬間之後如同氣球一般漲了起來,連顏色也變成烏青。

這些可怖的變化,都是她之後才發現的,她現在根本顧不上關心自己的腳踝,因為她還不想認輸,她的另一隻腳依然還在那個可惡的新兵掌中。

林鋒的拳頭,現在就如同一個大號的破了皮的西紅柿,鮮豔的殷紅的汁液堅定不移的從破口處滲出。

雖然他的拳頭很硬,但終究是肉體凡胎,在與軍靴底部鉚釘的爭持中,毫無懸念的落在了下風,於是破皮和流血便成了再所難免的事情。

但很明顯,在力量的交鋒中,他贏得了勝利,留血的拳頭換來的是一個嚴重水腫的腳踝,絕對算是小賺了一把,但在另一個層麵的爭鬥上,林鋒已經處於了絕對的優勢。

張若素身在空中無處作力,一隻腳還能動,但因為踝部的傷勢已然不能發力,另一隻腳被林鋒牢牢的抓在手中,僅憑她那不到50公斤的體重以及腰腹力量,絕無可能掙脫出來。

在林鋒看來,這一隻暴戾的鳳凰,現在已經是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小雞,他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正衝進來,或是已經衝進來的五個人身上。

但是在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錯了,他手中抓住的那一隻腳徒然之間爆發出了一股無法掌控的力量,竟是生生的掙開了他的手掌,挾著一股暴戾之極的威勢,朝著他的頂門跺了下來。

林鋒心中大駭,已經來不及扭頭去看軍靴鉚釘上的攝人寒芒,隻聽那破風之聲就能判斷出那女子這一腳下來是多麽的決絕,擔著死,碰著傷,不死也要掉層皮。

“啊!”看到場中凶險之極的局麵,角落之中一隻密切關注場間形式的巫寡婦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要!”不僅僅是她,就連那五個急匆匆趕進來的特戰隊員,也不由得驚呼出聲,生怕張若素這一腳下去鬧出人命來。

張若素雖然憤怒,但還沒有被衝昏頭腦,在即將踹到那個可惡新兵頭顱的時候,還是強行的收了一部分力,以確保他的頭顱不會像一個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開來,至於軍靴上的鉚釘會不會在他的頭上踩出來一個帶血的腳印,張若素卻並不如何在意。

她不在意,林鋒卻極為在意,而且他也有能力在意,於千鈞係於一發之際,他那隻如同破爛西紅柿一般的左手,迅速而決然的張開,精準的插到了頭頂與那隻軍靴之間。

“噗!”也許因為他的手上已經爛過一次,這次接觸的聲音並不十分清脆,卻是十分的滲人,仿佛隻是聽到那聲音,便能感覺到手背上的碎肉被碾成了肉泥,然後露出其後那慘白的骨色,殘酷得不似打鬥,更像是某種見不得光的機構裏傳說中的殘酷刑法。

那一腳的餘威,甚至透過林鋒皮開肉綻的手掌,傳遞到了他的頭上,帶去一陣眩暈。

即便是林鋒神經粗大得如同一堆花崗岩,在如此殘酷的攻擊下,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巫寡婦隻覺得自己的心房驟然一縮,想到少年之前輕拍胸膛的動作,隻覺得一種叫做痛楚的感覺再胸中彌漫開來,幾乎忍不住就要衝將出去。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手背上劇烈的疼痛,腦門上微微的眩暈感,令得一慣沉默的林鋒也終於憤怒的吼了一聲,如同平地而起的一聲驚雷。

正準備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巫寡婦停住了腳步,終於落在地上站立尚還不穩便想要繼續攻擊的張若素停下了動作,剛衝進來有些惘然的特戰隊員們,有些頹然的垂下了手中槍械的槍口。

特戰隊員們突然記起,這原來不是真正的作戰,隻是一次臨時起義定下來的抓捕任務,現在看來是失敗得不能再失敗,心中自然便有一股頹然的情緒油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