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如在上課的時候,各種操練林鋒,雖然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但是苦頭也不白吃的,對於各種震蕩規則的運用,他在這一堂課上,比別的弟子要領會得多得多。

不過即便是席君如,教他們空間震蕩規則的時候,主要的功能還是用於偵查和感知的。

很多陣法、材料、功法能夠屏蔽神識,但是空間震蕩規則,在震動的同時,反饋回來的消息,卻是絕對真實的,因為這種震蕩是作用於空間本體的。

不過席君如不愧為戰鬥天才,百辰學府大能以下第一高手,他在和本係精通空間加固法則的高手切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適當的使用震蕩規則,似乎能夠對加固規則產生影響,使得加固規則使用的時候,事倍功半。

不過最後,席君如還是遺憾的表示,震蕩規則對於加固格則的這種輕微克製,並不能造成決定性的影響,因為空間震蕩規則的攻擊性太弱了,那怕你削弱了對方,自己卻依然還是無力破防,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反殺掉。

所以她的建議是,大家在震蕩係參悟了一個分支規則晉升元嬰之後,立刻便轉修其他係,這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擁有正常的元嬰期戰力。

對於修士而言,三天時間眨眼而過,在林鋒的戀戀不舍中,這一次的授課終於接近尾聲。

林鋒身上多處淤青、紅腫,都是被席君如強拉著做實驗的時候,被她誤傷的。

林鋒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有了什麽怪癖,比如說受虐癖之類的,要不然都遍體鱗傷了,怎麽還有些戀戀不舍?

不,絕不是,那是因為我對知識的無比渴望,我還想要知道更多規則的用法。

林鋒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堅持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人,並沒有因為漫長的修真歲月,而像某些老怪物那樣產生了心理的扭曲。

“林鋒,下課之後,到我的洞府去找我。”席君如的聲音冷冷的說道,無形中仿佛帶著一股殺氣。

所有弟子們看向林鋒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憐憫,唯獨林鋒自己,為啥我的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小興奮呢?

林鋒突然渾身打了個寒噤,心中吼道:興奮個鬼啊,老子是正常人,老子不想去受虐。

但是不想去也得去,或者說,不想去隻是自欺欺人,幾分鍾之後,林鋒便跟著席君如,前後腳的進入了她的洞府之中。

“你怎麽回事?”席君如語氣不善的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林鋒一臉的懵逼,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兒呢,授課的時候為什麽針對我?”

授課的時候,席君如是教授,林鋒是弟子,當然要給她麵子,可現在是私下,林鋒作為大金主,對待席君如這樣的財迷,完全沒有心理負擔,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要說席君如還真的好像紙老虎一般,林鋒的氣勢一起來,她的氣勢自然便弱了下去,聲音緩和了不少,再次道:“我是想要問問你,為什麽會選擇震蕩科?”

林鋒道:“我可不是隻選了震蕩科,你是知道的,我八科全都選了。”

“我問的是你為什麽選擇到震蕩科來上課?其他七科哪一科不比震蕩科強?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天賦,你知道嗎?”席君如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看著席君如的樣子,林鋒心中暗自吐槽,您管的未免太寬了,還真當我的是您的親傳弟子了?我要是把我師尊的名字報出來,怕不是要嚇哭你。

“怎麽能說是浪費呢?難道您晉升元嬰高級的時候,沒有參悟震蕩規則嗎?”林鋒說道。

“震蕩規則可以晚點參悟,畢竟它沒有什麽攻擊能力。”席君如說道。

林鋒道:“席教授,並不這麽認為震蕩規則或許也能用於攻擊,我有一個法門,名叫震天術”

林鋒將震天術的原理,仔細的給席君如講了一遍,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如果將震蕩規則融合到震天術之中,可能會大幅的提高震天術的威力。

席君如也是一個武癡,不然也不會成為教授短短三十年,就成為了百辰學府元嬰第一人。

實際上,元嬰第一人也就相當於整個百辰學府第一人了,雖說五大學府的背後都有化神大能,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化神大能一般不會出手的。

所以聽到了林鋒的推測之後,立刻便有了興趣,讓林鋒演示了幾遍之後,基本就掌握了震天術,然後拿著林鋒的金色長矛走出洞府,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大山抽了過去,她是已經完全參悟了空間規則的存在,使用出震蕩規則自然沒有什麽障礙。

“轟隆隆!”雖然席君如將功力壓製在了金丹期,但是這一擊的威力,卻是超出了她的預料,半座山都被砸崩了。

“這震天術的威力這麽大?”席君如的眼睛亮晶晶的,頗有見獵心喜的意味。

林鋒道:“震天術原本威力沒有這麽大,但是一旦融入了震蕩法則,威力大了十倍不止,而且天然有破法的效果,這座山上的守護陣法都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席君如微微一怔:“那山上有陣法嗎?”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哀嚎:“哪個殺千刀的,我養了千年的靈藥啊,就這麽沒了。”

“快走!”席君如一提林鋒的肩膀,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在了席君如的洞府之中。

回到洞府之後,席君如對林鋒道:“這震天術非同小可,以後不要輕易外傳了。”

林鋒斜撇了她一眼道:“席教授,說起來你還是我的老師呢,這啥也沒教呢,先把我的震天術學去了,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席君如俏麵一紅,強自辯道:“我隻是為了幫你試驗威力,可不是要學你的手段。”

“你能忍住不用?”林鋒問道。

“反正我學也學了,你想怎麽樣?”席君如將脖子一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