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仿佛凝固了。

6000多名亞特蘭蒂斯人,全部僵在原地!

他們望著出現在身後的贏嶽,一顆心瞬間冰涼一片,被巨大恐懼所籠罩!

“完了!我們徹底完了!”

“我們會被這個魔鬼殺死的……”

葛蕾、天庭眾神看著這一幕。

看著亞特蘭蒂斯人臉上的恐懼,他們心裏很是複雜,一年前的亞特蘭蒂斯降臨時,可不是這個樣子。

那時的他們,就仿佛一群餓狼,囂張霸道,無法無天,猖狂得意,肆意妄為。

地球人在他們眼裏,隻是一群賤種,一群綿羊,他們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

然而現在,麵對贏嶽時,這些餓狼一樣的亞特蘭蒂斯人,再無之前的囂張、肆意,有的隻是恐懼。

“之前的亞特蘭蒂斯人,決計想不到,他們也會有今天,會被一個地球人逼入絕境!”

雷神感慨萬千,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快意。

“他們當然想不到,如果能想到,就絕對不會做出這麽多罪孽,起碼會收斂不少!”

龍神冷哼一聲,眼中殺意凜然,一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驅逐亞特蘭蒂斯人,恢複地球河山。

而現在,他等到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葛蕾、箭神、鷹頭神等人也都滿臉快意,能眼睜睜看著這群劊子手滅亡,他們感到酣暢淋漓。

“你們在害怕?”

贏嶽麵帶笑意,淡淡問道。

“我……我們……”

將近6000多名亞特蘭蒂斯人,竟然支支吾吾,愣是沒人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們,已然被嚇破了膽!

對於這樣一群人,贏嶽徹底失去了嘲弄的興趣,大手一揮,一根根枝條激-射而出,化作漫天的毒蛇,浩浩蕩蕩射向亞特蘭蒂斯人。

“完了!”

亞特蘭蒂斯人甚至都忘記逃跑,眼睜睜看著漫天的枝條將他們吞沒,然後刺入他們的皮膚……

“哢嚓——”

“哢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亞特蘭蒂斯人將要被吞噬幹淨的時候,藍色通道處忽然傳來一陣霹靂般的炸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忍不住轉頭一看,就見一名身穿藍色長袍,一頭藍色長發的老者站在通道內,重重轟擊著通道外的透明壁壘。

“那是……”

“族長!!!”

“是族長大人!”

看到這人,本已等待死亡的亞特蘭蒂斯人,頓時沸騰了,他們雙眼瞪得滾圓,渾身激動的劇烈顫抖,仿佛一個溺水的人,看到了希望。

一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

“嗚嗚嗚,族長來了!”

“族長終於來了!”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嗚嗚嗚……”

葛蕾等人也看到這人,不禁麵麵相覷,都有些疑惑,不過看亞特蘭蒂斯人的反應,大家差不多也能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贏嶽見狀,嘴角翹起,揮手收回放出的世界樹枝條,同時也撤掉攔在通道外的空間壁壘,任由這名藍色長發的老者衝了出來。

然後,再度恢複空間壁壘,堵住了藍色通道。

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

“族長!”

“您終於來了!”

亞特蘭蒂斯人不約而同跪伏於地,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一個個心潮澎湃,就仿佛看到了親爹。

“起來吧!”

亞特蘭蒂斯族長微微點頭,揮手示意一眾族人起身,他的目光旋即落在贏嶽等人身上,藍色雙眸中頓時精光爆閃,眼底露出驚喜之色,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地球人!好一個地球人啊!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這老家夥在說什麽?”

“這麽開心,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神經病……”

大家被他的大笑給弄得莫名其妙。

倒是贏嶽,目光平靜的望著這名藍發老者,眼底閃過一絲訝然,低聲自言自語:“奇怪,他的靈魂明明已經到了腐朽衰亡的地步,為什麽身體的生機,卻如此濃烈?不應該啊!太古怪了!”

任何生命,都是由兩部分構成:身體和靈魂。

這是生命的兩大構建,其中任何一個構建的出了問題,都會導致生命的死亡!

一般而言,靈魂的壽命要遠遠超過身體壽命。

也就是說,一個人即使老死,他的靈魂還能存在很久很久的時間,一直到靈魂也腐朽、衰亡,這個生命才會真正死去,徹底消失!

絕大多數的生命,都是如此。

但眼前這個藍發老者卻明顯不是,贏嶽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靈魂散發著腐朽的氣息,說明靈魂壽命大限將至,距離靈魂消亡,為時不遠。

但古怪的是,他的身體竟然蘊含著濃烈的生機,甚至比之贏嶽的神體,都不遑多讓。

如此矛盾的特征,讓贏嶽感到困惑的很。

“隻有兩個可能:要麽,他的靈魂曾經受到過重創,導致壽命大大縮減;要麽,他的身體吸收過某種天材地寶,讓體內蘊含強大的生機!”

贏嶽目光閃爍:“如果是第一種也就罷了,如果是第二種……就得好好拷問拷問了!”

“地球人!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贏嶽暗自沉吟之際,藍發老者忽然一步跨出,來到贏嶽等人頭頂上放,老臉陰沉,厲聲喝道。

眾人臉色一變,近乎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即便如此,也是臉色潮紅,眼冒金星。

至於實力低微的梓夏、趙陽和老高,更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嗯?”

贏嶽被驚醒,察覺到梓夏三人的異樣,臉色頓時一冷,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老東西,你在找死!”

“大膽地球人,老夫認得你!”

藍發老者傲立於空,雙手背負在身後,皮膚細嫩如嬰兒的臉上帶著淩厲之色:“就是你,擊潰了老夫的圖騰雕像,你……該當何罪?”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仿佛炸雷一般在瑪雅神國內炸響,與此同時,一股如淵如海般龐大的氣息,從藍發老者身上發出,仿佛泰山壓頂般壓迫下來,一股腦的傾瀉在贏嶽身上。

贏嶽不動如山,身體站的筆直,仿佛根本沒把老者的氣勢壓迫放在心上,臉色依舊冰冷,淡漠道:“你個老東西,竟敢傷害我的妻子和朋友,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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