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到底是誰?”

惠澤沒有走,反而死死盯著薛鈅,雙眼都有些血紅:“你為了他,不僅打我,現在還要趕我走?我就想不通了,他到底是什麽牛逼的人物?”

是啊,他到底誰啊?

眾人也在心裏問道,他們太好奇了。

“逆子!”惠東氣的渾身直哆嗦:“給我滾!”

“惠澤,贏先生的能耐不是你能想象的!”

這個時候,跟隨惠東一起出來的何宥鳴開口了,他的臉色很難看:“贏先生是我和劉老帶來的,更是你爸親自下山迎上來的,這麽重要的客人,你居然還要轟走,誰給你的膽量?是不是要把我和劉老一起轟走?”

說著,重重哼了一聲,走到贏嶽跟前,歉意道:“贏先生,剛才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贏嶽擺擺手,無所謂道:“算了,他也認識我,不知者不怪吧!”

“贏先生大人有大量!”

惠東連忙送上一記馬屁,然後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道歉?”

惠澤臉色連連變幻,最後強忍著心裏的憤怒,低頭道:“贏先生,請您原諒!”

“讓我原諒你可以!”

贏嶽重新坐下,抓起一隻雞腿吃了起來:“把那兩個家夥轟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惠澤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我知道怎麽做!”

說著,他看向李天明和王本超,眼中充斥著怒火,就是這兩個混蛋,誤導了自己,害的他丟了這麽大一個臉,簡直不能忍。

他恨極了贏嶽,但隻能把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看到他的臉色,李天明和王本超已經意識到不妙,連道:“王少,我們可是您帶來的,不能趕我們走啊!”

他們倒不是非要倒貼在這裏不可,而是不能就這樣被丟出去,那樣一來,他們臉麵徹底丟盡了。

讓他們以後怎麽在圈子裏混?

但這個時候,惠澤會在乎他們的臉麵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怒吼一聲:“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是!”

保安調轉槍頭,將李天明和王本超架了出去,兩人如喪考妣,他們都知道,從今往後他們就是雲陽,乃至江州圈子裏的笑柄。

再也抬不起頭來!

而王萌,望著兩個好友被轟走,一張娃娃臉變得慘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覺芒刺在背,如坐針氈。

不得已,她退出人群,找了個機會悄悄溜了。

他們的離開,並沒有給拍賣會帶來多大的波動,隻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

不過,這件事造成的影響並沒有隨著他們的離場而結束,反而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個神秘的贏先生,到底是誰?

一個大大的疑問,縈繞在每個人心底。

這不,原本無人問津的角落,成了無數人目光的匯聚之地,尤其是隨著何宥鳴、劉老、以及秦楠的落座,更是成了眼神交匯之所。

“我們才剛剛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實在是……”

劉老歎了口氣,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剛才幸虧秦隊解圍,要不然我真是沒臉麵對贏先生啊!”何宥鳴苦笑一聲,對秦楠說道:“秦隊,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楠一擺手,很是颯爽道:“要不是贏醫生出手相救,我現在早就成個死人了,與救命之恩相比,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救命之恩?”

何宥鳴和劉老聽得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以贏嶽的醫術,救幾個人倒是很正常。

不過讓他們詫異的是,贏嶽竟然救過秦楠的命。

這倒是稀奇!

他們想不到,贏嶽也納悶:“美女,我救過你嗎?”

“贏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湖心島農家樂,那個被老虎咬傷的女人!”

秦楠動容的說道:“我就是那個女人!”

“原來是你啊!”

贏嶽恍然大悟,仔細一瞧,還真有幾分相似呢:“當時忙著救人,再加上你臉上都是血,有些沒認出來,別介意啊!”

“介意什麽啊?”

秦楠嫣然一笑:“這更加說明贏醫生你救人不求回報的高尚品德啊,說實話我秦楠很少佩服一個人,但是我真的打心底裏佩服你!”

說到這裏,她動情的說道:“你救了我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連一個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要不是我借著職務之便才查到你,指不定什麽時候還能相見呢!”

聽到這話,劉老和何宥鳴不由看向贏嶽,臉上不禁露出敬佩之色,救死扶傷不留名、不求回報,這樣的醫者現在少之又少。

梓夏也是滿臉驚詫的看向贏嶽,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麽一個人,心裏對贏嶽的感觀又好了不少。

不過,她更加好奇的還是那件事,當下問了出來:“秦姐姐,你被老虎咬傷是怎麽回事呀?”

“這件事說來話長!”

秦楠攏了攏耳畔的發絲,輕聲道:“蔡天彪的湖心島經常聚眾鬥獸賭博,我想辦他,於是就悄悄潛入湖心島,打算收集罪證的,卻不想……”

隨著她的娓娓道來,聽得梓夏一驚一乍,就連何宥鳴和劉老也嚇出一身冷汗。

老虎脫困,見人就咬!

這事情聽著很嚇人啊!

“要不是贏醫生出拳打死老虎,那天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呢!”

秦楠有些心有餘悸,隨即臉色變得憤怒起來:“這個蔡天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讓他給壓了下來,真是太可恨了,我早晚有一天要將他繩之以法!”

贏嶽聽得汗顏,蔡天彪現在是自己的人,要是讓秦楠辦進去,那……

“贏嶽,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呀,連老虎都被你打死了!”梓夏一臉崇拜的看著贏嶽,小臉上都冒出了小星星。

“這很正常!”

劉老笑道:“贏先生可是我們華夏真正的中醫大師,是有氣功護身的,一拳打死老虎也在情理之中!”

“氣功護身?”

梓夏和秦楠聽得一愣:“氣功這東西不是騙人的嗎?”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也認為是子虛烏有!”

何宥鳴笑著解釋道:“但是自從見識到贏先生救治我女兒的一幕,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未必都是假的!”

“這麽厲害啊!”

梓夏更加崇拜了。

而秦楠卻是雙眼一亮,有些躍躍欲試:“贏先生,這麽說,你的身手應該非常厲害,改天我們切磋切磋?”

贏嶽錯愕,上下打量她一眼,搖頭道:“你太弱了,不是我對手!”

秦楠俏臉一蹦:“哼,沒打就說我不行,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贏嶽搖頭:“你要是行,那天就不會被老虎咬傷了!”

秦楠俏臉一僵,竟無言以對。

“咯咯咯……”

梓夏吃吃笑了起來。

“哈哈哈!”

何宥鳴和劉老也哈哈大笑起來。

幾個人相談甚歡,偏僻的角落裏不時爆發出歡笑,這期間,客人們時不時過來打招呼。

或是衝著劉老,或是衝著何宥鳴,或是衝著秦楠,但是大家總有意無意往贏嶽身上扯,打聽這打聽那的。

尤其是當趙陽帶著他爹來到這桌的時候,大家的目光更殷勤了。

趙陽父親,名叫趙東來,江州神農製藥有限公司的老總,一個很儒雅的中年人,和趙陽長得很像。

若非趙東來身上自帶一股威嚴的氣勢,外人準會把他和趙陽當成兄弟倆呢!

“老趙,你不去找那些大老板,來這裏幹什麽?”

何宥鳴看樣子和趙東來很熟,一上來就笑著調侃道。

“你們都坐在這了,我能不來嗎?”

趙東來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劉老道:“劉老,您老人家也來了,莫不是看上那根600年的參王了?”

“你這小子,真是猴精猴精的,老頭子這點心思都瞞不過你!”

劉老笑罵一聲,道:“不過拍賣這根野山參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給贏先生,當初可是答應給他的,你不能跟我搶……”

趙東來苦笑一聲,他還真有心拍賣那根參王呢。

“贏哥,剛才的事情我聽說了,真是抱歉了!”

趙陽有些歉意道:“我和老爸去後廳見了個長者,實在沒想到你也會過來!”

贏嶽擺擺手:“算了,提那作什麽?”

“各位來賓,歡迎大家來到這裏……”

就在這個時候,拍賣會終於開始了。

炫目的燈光聚集在大廳中心,一個不大的台子緩緩升了起來,拍賣師出現在上麵。

所有人轉身,目光落在拍賣師身上,大家都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手底下見真貨吧!”

拍賣師爽朗一笑,輕輕一按手裏的遙控器,旁邊緩緩升起一個透明的玻璃櫃,裏麵擺放著一個花瓶。

“這是宋代耀州窯青釉刻花瓶,高19.9cm,口徑6.9cm,足徑7.8cm。瓶小平口出沿,短直頸,豐肩,腹以下漸收斂,圈足……

此瓶小口短頸,襯出瓶身的雍容飽滿,刻線處積釉色深,凸起處色較淺,使花紋更加清晰,有立體圖案的效果,為耀瓷中的精品。”

不愧是專業拍賣師,滔滔不絕的闡述著這件瓷瓶的信息,最後笑道:“這是一件難得一件的收藏品,喜歡宋瓷的收藏家不可錯過!”

“起拍價,800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萬!”

“現在開始競拍!”

“850萬!”

“890萬!”

隨著拍賣師話音剛落下,大廳裏的富豪們開始競拍,隨著一聲聲報價,或許是在金錢的刺激下,大廳內的氣氛漸漸高漲。

真正才有了那種一擲千金的緊張、刺激之感。

最終,這個宋瓷被一位姓鄭的老板以1900萬拍下,喜得這位老板直呼“承讓”,可見他是一位喜歡收藏宋瓷的人。

“第二件拍賣品是一棵睡火蓮,有著世界上最貴之花的美稱,又叫紫睡蓮,這種花每年隻開七天,火蓮外麵是紫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