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橋蕤的苦惱

好容易安撫了甄脫的怒火,郭嘉這才鬆了口氣。

“這丫頭當真是個小辣椒啊!”

郭嘉自言自語的說道。

嚴格來說,這丫頭現在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但是甄脫跟他另一個小姨子蔡瑜的性格有得一拚。

貌似小姨子都比姐姐有些性格的。

就在這時,虎衛軍的成員忽然悄悄而來,低聲在郭嘉耳邊說了幾句。

典韋去撩妹了,傳遞消息的活自然要有其他人來幹了。

他來了嗎?

聽到這裏郭嘉忽然露出了笑容。

來的正好!

說著悄悄的離開了甄家的貨站。

這會兒甄脫正在房中生悶氣,郭嘉也不願意驚動她,自己帶著幾名虎衛軍的成員離開了。

……

宛縣縣衙!

一名將領焦急的踱步。

他正是橋蕤。

橋蕤是袁紹的心腹兼親戚。

袁紹對他十分的惡心人,將守衛宛縣任務交給了他。

要知道袁術的家人就在宛縣。

主公這麽信任,橋蕤原本應該高興才是。

但此刻的橋蕤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讓他高興不起來的事情還出自幾天前。

幾天前,袁術的長子袁耀照例去青樓找一個叫思思的妓女。

說到這裏,橋蕤就有些鄙夷了。

袁家四世三公,在朝廷上也是牛逼八麵的存在,袁隗是當朝太傅,眾文官之首,袁紹袁術袁胤袁遺,無不都是一方諸侯。

但是這位袁家公子卻是個十足的紈絝。

你說你一個世家公子,出身好,長得帥,還有錢有勢,這樣的條件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去青樓找一個粉頭?

這不是犯賤嗎?

橋蕤是一百個抱怨。

好吧,姑且說是年少輕狂吧!

窈窕美女君子好逑,成年人沾花黏草也不算什麽。

但是,橋蕤嘴角抽搐了一陣。

人家沾花惹草沒事,這位袁公子招花惹草卻弄出禍事來了。

居然被一個愣頭青給打了。

這些可了不得了。

袁夫人大發雌威,立即把橋蕤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他立即將打她兒子的凶手抓到。

橋蕤沒辦法,隻得將城池封鎖,挨家挨戶的搜查。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讓橋蕤苦不堪言!

一邊是袁夫人咄咄逼人,一邊是了無痕跡的凶手。

橋蕤一時間有些頭大如鬥。

如果抓不到凶手的話,他這個城守的位置恐怕是要到頭了。

這位袁夫人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同樣苦不堪言的還有當地的商賈百姓。

自從袁耀被打之後,宛縣的情況就變得異常緊張,士卒們如臨大敵,封鎖了宛縣,盤查的也十分嚴密。

南陽是小商貿中心,這宛縣又是南陽的中心,這麽一番折騰,商人百姓都苦不堪言,紛紛跑到橋蕤麵前訴苦。

沒辦法,橋蕤不僅是將軍,還是宛縣的縣令啊。

搜查凶手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宛縣的正常生活。

沒有商人,就沒有稅收,沒有稅收,哪能負擔得起袁家窮奢極欲的生活?

一時間,橋蕤是左右為難。

想撤兵吧,袁夫人不可以。繼續搜查吧,會影響到商人們的生意,商人們沒生意,宛縣自然也就沒稅收。

正當橋蕤十分為難的時候,下人忽然來報,糜家的家主糜竺前來拜見。

“子仲來了,快快有請!”

橋蕤精神一振,高興的說道。

他是揚州人,跟糜竺是素識。

少傾,糜竺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糜竺拜見橋將軍!”

見到橋蕤,糜竺急忙拜道。

“子仲兄客氣了!”

橋蕤急忙扯住了糜竺的手,笑道:“什麽將軍不將軍的,那都是混口飯吃。子仲就不必取笑我了。”

說著拉著糜竺坐了下來。

下人立即擺上了酒水和果蔬。

糜竺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早就聽聞橋兄得到了袁將軍的重用,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橋蕤擺了擺手。

“子仲,你我是兄弟之交。這種話客氣話就要說了,想當年在揚州的是,曾蒙你的幫助,橋某人才能夠躲過難關。這份情誼,兄弟記著呢?請!”

說著舉起了酒杯!

嗬嗬!

糜竺跟身邊的年輕人對望了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子仲這次來,有何貴幹?”

橋蕤放下酒杯,開門見山的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

糜竺身為糜家的家主,如今離開徐州到宛縣來找自己,多半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

糜竺放下了酒杯,笑道:“糜家在宛縣也有點生意。前段時間我派人來這裏買了些東西。這兩天原本是交貨的時間,商隊卻一直走不了。所以才舍了這張老臉,前來求橋將軍通融一下。打開城門,放我們家的商隊離開吧!”

說著再次抱了抱拳。

這……

橋蕤有些為難了。

毆打袁公子的凶手還沒有找到,他這放人出城十分不妥,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在袁術袁夫人麵前提上兩句,恐怕他有些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是糜竺是自己的恩人,要是不給他這個麵子,自己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可是一旦放糜家的人離開,其他的商家必定也會提意見。

憑什麽糜家能走而他們不能走?

不患寡而患不均!

鬧得不好,恐怕會生出事端。

見到橋蕤為難,糜竺急忙道:“橋兄,要是為難的話,就當糜某什麽都沒說。”

這一招以退為進,橋蕤在也不好意思了。

“子仲,實不相瞞。這幾天,宛縣的確緊張。因為一個無知之徒打了袁將軍的大公子。袁夫人限期捉拿凶手,這一連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兄弟這也是為難啊!”

橋蕤抱怨道。

還有這種事?

糜竺驚奇道:“什麽人這麽大膽,居然敢在宛縣毆打袁公子?”

他是明知故問了。

可不是嗎?

橋蕤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二傻子,敢在這裏打袁公子。你也不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更讓他不安的是,打人的人和那個妓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下可就苦了他們這些人了。

一旦到了限期找不到凶手,袁夫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