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大師兄張任

進了營寨,張任立即把心腹都派了出去,上下打量了秦宓幾眼。

“說吧,你這麽晚來見我究竟有什麽事?”

他也看出秦宓有事情想跟自己說。

不過他對這些酸儒也沒有什麽好感。

張將軍!

秦宓忽然抱了抱拳,笑道:“要見你的是老朽,老朽也不過是穿個針引個線而已。”

說著拍了拍手。

他身後的一個仆人走了出來,揭開鬥篷,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蛋,正是蔡瑜。

你……

見到蔡瑜,張任皺了皺眉。

對於這個麵孔,他還是很陌生的。

“你究竟是誰,見我有何目的?若是赤霄的事情,就不必說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殺你,趕快走吧!”

他以為是赤霄派人前來說服自己。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背叛益州的。

“張將軍果然是忠臣!可惜劉璋不能用。”

蔡瑜笑吟吟的說道。

住口!

張任臉色一沉,冷冷道:“我張任不殺女人,所以才饒你一命,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他雖然不殺女人,但也是有限度的。

若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也不介意落下一個惡名。

“張將軍,你已經大禍臨頭了!劉璋以你幾次三番無視他的命令,已經派遣使者前來捉拿你會成都了。”

蔡瑜忽然拋出了重磅炸彈。

什麽?

聽到這裏,張任忍不住有些大驚失色。

自己之所以要敷衍劉璋的命令,那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

難不成劉璋就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不可能!”

張任搖了搖頭,堅定道:“就算是主公不理解,黃公衡也知道我的意思,他一定會為我爭辯的。”

張任這輩子信任的人不多,黃權算是一個。

二人一內一外遙相呼應,這才撐起了益州的天地。

劉璋對自己動手,黃權一定不會坐視的。

“張將軍你有所不知,黃公衡今天被劉將軍打了三十軍棍,已經昏迷不醒了。”

一旁的秦宓插了一句嘴。

啊!

聽到這裏,張任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主公打了黃公衡?”

他反問了一句,聲音有些發顫。

劉巴、黃權、張任是劉焉去世前留下的三個顧命大臣,也是新主公的劉璋的依仗。

這些年劉璋對張任日漸厭惡,也漸漸疏遠,若非這次西涼人來襲,他也不會啟用自己。

為了大局,張任兩次敷衍了劉璋的命令,受到劉璋的猜忌也是正常的。

但是黃權不同,他和劉巴可是劉璋左膀右臂。

如今劉璋對黃權開刀,那隻能證明一個問題,他的確想把自己置於死地了。

嗬嗬!

蔡瑜淡淡一笑,道:“張將軍,你對劉璋忠心耿耿。但是劉璋卻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唯恐你功高蓋主,想方設法的要除掉你。可憐你張任一心為公,卻好落到這個了下場。當真是不值啊!”

張任不說話了。

他心中也十分的鬱悶。

自己忠心耿耿,劉璋為什麽就容不下自己呢?

這……

張任登時有些茫然了。

沒有黃權為自己分辨,自己去了成都恐怕是死路一條啊。

張任沉吟了良久。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吳懿是自己的屬下,若是有重要事情的話,一定會親自前來的,就算是不會親自前來,也會派人送封密信。斷然不會讓自己去他的營帳的。

這肯定是個圈套,為的就是套住自己。

先前張任沒有懷疑,現在想來卻是一身冷汗。如果他真的去了,這會兒多半已經束手就擒了。

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秦宓和蔡瑜身上,若不是這兩個人的到來,說不得他還真的就去了。

劉璋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張任臉色十分的難看,雙拳捏的直響。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蔡瑜的身上。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來見我?”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那麽這個人的來意更加的可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蔡瑜忽然語氣一頓,笑道:“將軍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打算奮起一擊,成就一番事業。”

成就一番事業?

張任冷笑了一聲,道:“怎麽,要讓我打開葭萌關,放西涼軍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坐視劉璋殺了我豈不是更好?”

他一直懷疑蔡瑜是赤霄的人。

隻是有一點想不明白,自己是赤霄最想弄死的人,劉璋殺了自己,最高興的莫過於赤霄了。

他們怎麽會好心的提醒自己?

嗬嗬!

蔡瑜忽然抿嘴一笑:“好了,就不跟張將軍打啞謎了。這裏有一封信,將軍看了就明白了。”

說著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張任。

張任疑惑著接了過來,隻看了一眼便啊了一聲,因為這字跡太熟悉了。

是趙雲師弟的筆跡!

看完了書信,張任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一封家書,是趙雲寫給自己的。

趙雲是他的師弟,二人關係十分密切,隻是出師後各為其主,就斷了聯係。

聽聞這個師弟跟隨大將軍郭嘉混的風生水起,如今也是雲州名震一方的大將了。

還有二師弟張繡,聽聞他也投了郭嘉,如今成為了並州將軍。

既然這個女子拿出了趙雲的書信,必然不是赤霄的人了。

“原來姑娘是雲州方麵的人,張某有些莽撞了。”

張任雖然直,但並不傻。

蔡瑜既然能夠拿出趙雲書信,多半跟雲州有些關係。

嗬嗬!

見到張任明白過來,蔡瑜也笑了笑。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不隱瞞了。我是大將軍派來的。”

果然是郭嘉的人!

張任點了點頭。

他忽然凝視了秦宓一眼,雖然不知道這個秦宓怎麽跟雲州方麵搭上的線,但是僅此一點就能治他一個叛逆的罪名。

“多謝小姐的提醒,張任感激不盡。但是你我各為其主,請恕張任不能聽從你什麽。”

張任淡淡的說道。

雲州派人來,多半是另有圖謀。

張任自然是不可能上當的。

他雖然感激蔡瑜救了他一命,但是卻也不領情。

雲州居心叵測,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的。

就算是兩個師弟都為雲州做事也不行。

各為其主!

公與私,張任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