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再見水鏡先生
得知幕後黑手正是自己的恩師司馬徽和學弟諸葛亮時,郭嘉一時間有些頭大。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的黑手是這兩個人。
四大家族反對自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這二人反對自己有什麽好處?
“不用想了!”
蔡瑜冷笑道:“兩個書生而已,殺掉就是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丫頭一直都是這個觀點,就連自己的親戚都不例外,當初在雲州她可是親手處死了兩個表兄的。
不可!
郭嘉急忙擺了擺手。
他雖然不是一個念舊的人,但是畢竟司馬徽教過他,師生之誼不是說斷就斷的。
再者,去拜訪一下二人。
諸葛亮是個人才,能夠為他所用最好,不能為他所用,再除掉也不遲。
“你還是要去拜訪他們?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泄露了你的身份?”
蔡瑜有些著惱。
這個家夥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泄露了又如何?
郭嘉傲然一笑,天下間敢明目張膽對付自己的還沒出生呢?
如果自己現在就露出身份,劉表恐怕連覺都睡不好,連夜會派大軍將這裏團團圍住的,以防有人刺殺自己。
誰能擋得住雲州十萬大軍的怒火?
“我隻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反對?”
郭嘉平靜的說道。
你啊!
蔡瑜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這廝哪來的謎之自信,但是他自信的樣子很讓自己心折。
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
“其實我覺得,你不必白費心機了。既然司馬徽已經瞧破了你的身份,還慫恿弟子諸葛亮出麵聯合四大家反對聯盟,他已經表明了態度。你再去,也是自尋煩惱而已。”
蔡瑜淡淡的說道。
也許吧,但是……
郭嘉深吸了口氣,道:“我還是要走一遭為好。”
蔡瑜見到郭嘉已經決定了,知道也攔不住了,當下拂袖出去了。
她也要布置一番,以防萬一。
……
“主公,前麵就是恩師的住處了!”
崔州平指著前方的草廬說道。
司馬徽雖然名聲在外,但十分的清苦,拒絕了劉表贈送的大宅院,棲身在城外的一座草廬之中,除去官學講課,其餘時間耕讀為樂。
很好!
郭嘉點了點頭,帶著手下來到了草廬。
“水鏡先生可在,學生崔州平前來拜訪!”
聽到崔州平的聲音,茅廬的大門打開了,水鏡先生一襲布衣走了出來,看到崔州平忽然一愣,很快又恢複了淡然的樣子。
崔州平走上前去,拜道:“學生拜見先生!”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敢,不敢!”
司馬徽回了半禮,揮手道:“請進吧!”
說著當先走了進去。
崔州平的到來雖然讓他有些驚訝,但仍然在情理之中。
二人分主賓坐下,虎衛軍們立即送上了茶點。
崔州平知道水鏡先生清苦,特意讓人自備了茶點。
不必!
司馬徽擺了擺手,端起麵前的一碗白水一飲而盡。
“山野之人,悠閑慣了!”
他仍然是以前的樣子。
先生!
崔州平恭恭敬敬道:“學生自從來到荊州,一直深受先生的照顧,如今學生決定北上投靠雲州。今天來,一是答謝先生照顧之恩,二是跟先生告別。”
崔州平投靠郭嘉的事情,司馬徽早就知道了,劉表座談客,空有這麽多人才卻不能用,崔州平離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州平在荊州不如意,去雲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水鏡先生淡淡的說道。
拋開立場問題,他對郭嘉唯才是舉也是很讚同的。
世家大族未必都是人才,寒門子弟也未必沒有能力,唯才是舉不論出身,才是正確的用人之道。
可惜這個時代能夠做到的也唯有郭嘉而已。
多謝先生!
崔州平抱了抱拳,道:“這一次來,學生還有一件事,就是受雇主做托,想請先生出山。”
郭嘉仍然想把水鏡先生弄到雲州講學。
嗬嗬!
水鏡先生微微一笑,端起身邊的茶碗。
“老夫粗茶淡飯慣了,去其他的地方不習慣。”
他也知道崔州平的意思,所以一口拒絕了。
黑水跟郭嘉仇深似海,他身為黑水之主,不去幹掉郭嘉報仇就算好的了,又怎會幫郭嘉做事?
先生!
崔州平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水鏡先生打斷了。
“州平,你不必說了,人各有誌,勉強不得。老夫一聲所望,就是弟子們能夠各展所長,不負生平所學。”
他忽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崔州平。
“好自為之吧!”
說著起身就要送客。
如果崔州平隻是為了幫郭嘉做說客,也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先生!
見到水鏡先生要離開,崔州平急忙站了起來,道:“既然先生淡泊名利,為什麽又要破壞主公的計劃?”
這句話是替郭嘉問的。
聽到這裏,司馬徽身子忽然一震。
他立即意識到四大家族泄露了消息,否則郭嘉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先生口口聲聲說不願意出仕,可是您又讓孔明出麵聯合四大家族破壞雲州跟荊州的結盟計劃,學生有些疑惑。這不像是您的風格啊?”
崔州平淡淡的說道。
聽說幕後主使就是司馬徽和諸葛亮的時候,崔州平第一個念頭也是不相信的。
二人一個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一個是潛龍勿用,怎麽可能成為反對郭嘉的幕後主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司馬徽淡淡的說道。
他心中也暗暗的心驚,萬一郭嘉懷疑上自己,查出自己就是黑水的主人,問題可就棘手了。
所以,他當然不認了。
先生!
崔州平再次抱拳道:“有人說,是先生指使孔明出麵,集合四大家之力反對結盟。”
一派胡言!
司馬徽拂袖道:“老朽不問世事已久,反對他們作甚。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其他的事情,老夫下午還有事情,你可以要走了。”
說著氣呼呼的敞開了門。
見到司馬徽下了逐客令,崔州平也隻得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離開了。
待崔州平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司馬徽也匆匆騎著驢離開了家,去了襄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