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戰個痛(1/3)

夫子瑉了一口五糧液,揮手示意其他弟子退下,等到就剩下他跟周飛二人後,說道:“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周飛不能回答。

他也不敢回答。

他隻能保持沉默。

“這酒是真的很不錯啊,這椅子也相當不錯,還有你那輛車,動力也是相當不錯,若是我學會了,以後大荒什麽地方不能去?而且還很舒服,哈哈。”夫子大笑,“可惜,終究是出現得不是地方。”

周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夫子,還是沒說話。

“要解決這件事兒也很簡單,誰說你是魔王之子,你就去揍他,揍到他不敢說,不能說為止。”夫子道。

周飛說:“可是天下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

夫子略有些驚訝:“咦?沒想到你小子想的倒是長遠。要解決這件事兒也很容易,之前冽塵小和尚不是給了你花食節的邀請帖麽。你若是在花食節上能讓心磐為你正名,那天底下的人就不會再說你是魔王之子了,至少佛教教徒不會再說了。至於神殿嘛,解決的辦法就在你身邊,自己好好琢磨吧。”

周飛有種恍然大明白的感覺。

“多謝老師指點。”周飛再度跪了下去,“可是那個忘寰很厲害的樣子,我打不過啊。”

夫子淩空給了周飛一巴掌,斥道:“打不過就去練,難道你還指望老夫幫你出頭不成?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周飛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怎麽說也是書院的代表,若真是輸了書院也會沒有麵子嘛。”

夫子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書院的麵子不是誰都能折的,也不是靠你掙回來的。別把自己看得那麽高。”

周飛目瞪狗呆:“老師,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所謂的書院代表其實就是一個活靶子對吧?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來?”

“你還不算太傻。”夫子笑吟吟的說道:“這個招牌你抗上了就別想摘下來,至少到你死的時候,你都是書院的代表。好了,有空跟我在這裏瞎咧咧,還不如好

好想想怎麽才能提高實力戰勝忘寰。哦對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不要在用了,當心被人抓住把柄。”

周飛心裏咯噔一下。

擊敗忘寰最大的依仗來源於【廢材霸體訣】,這個技能是他的保命技能,也是反殺技能。

若是不能用,那如何打得過忘寰和尚?

境界提升起來是如此的困難,哪怕周飛目前已經打通了氣海竅穴,沒有係統的幫助想要提升境界,過程是相當漫長的。

神藏境是一個坎兒,年輕一輩中除了楚葳蕤之前到達過神藏境,其餘年輕高手沒有一個達到過神藏。

而忘寰已經可以確定是神藏境,這是楚葳蕤親口告訴周飛的。

夫子隻是感覺周飛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武技,但是他並未去深究,因為大荒還有更多事兒,比探究周飛的秘密更加的迫切。

比方說,雪災。

這次的雪災來的是如此的迅猛又如此的霸道。

長安已經成了一座孤城。

大雪封住了所有的去路。

城外的消息傳遞不進來,城內的消息也傳遞不出去。

其他城市如何了?邊境戰士如何了?

沒有人知道。

而夫子觀測天相得知,其他六國並未下雪。

以神殿跟佛教的尿性,如此良機他們自然不會錯過,必然會有各種流言蜚語在坊間流行起來,不外乎又是那一套老舊的說辭。

什麽大唐殺戮過剩,惹來天道報複。

神女對大唐的行為不滿,特意降下天罰之類的。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傳言,但是大唐的老百姓是驕傲的,他們不相信。

然而這次,配合著千年難遇的雪災,這樣的流言是非常有市場,大唐的百姓怕是經不起流言的衝擊。

而將周飛斥為魔王之子,不過是佛教走的第一步棋。

佛教雖然是大荒第二大宗教,但是在影響力跟教眾數量上都遠遠少於神殿,在長安這個大唐的首府,神殿有望北樓,可以繼續宣傳神女信仰,甚至望北樓的樓主還是大唐的國師。

所以神女在長安還是很有市場的,唯一沒有市場的是伽藍神殿。

不過佛教的境遇就慘了點。

他們甚至沒有一個可以用於布道的場所。

興隆寺曆來都是用於安置皇家叛逆的,裏麵的和尚大部分都是皇家子嗣,因為不好處死,所以就清一色弄成了和尚。

興隆寺從來不傳教,與其說他們是一群和尚,倒不如說是一群避世不出的皇子。

當然為了表麵上好看,興隆寺的主持一直以來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

所以佛教在長安城隻有零星幾個小寺廟,常年都沒什麽香火的。

直到三十年前,興隆寺換了一位主持之後,寺廟風格就有所變化,悄無聲息的成為了佛教在長安的最大據點。

皇家跟書院也在密切關注興隆寺的動靜,不過因為興隆寺的那位主持行事極其的小心,而且在民間威望極高,所以不好下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慢慢的壯大。

後來又因為接受了忘寰,興隆寺一度惹得現任皇帝李泓的不滿,於是寺廟再度歸於沉寂,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這一次,忘寰出寺,直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周飛是魔王之子,也就是變著法的宣布,興隆寺不在隱忍,他們要出世了。

並且因為發難比神殿早,若是真的能證明周飛是魔王之子,亦或者證明周飛入魔,那麽佛教在長安,在大唐的聲望就會空前暴漲,到時候大唐方麵就算想要壓製佛教在國內的蔓延也非常困難。

攻克了大唐,佛教在根基上就可以跟神殿抗衡了。

這是佛教自成立以來就一直夢寐以求想要的結果。

所以這一戰,周飛不能輸,忘寰更不能輸。

然而對夫子來說,佛教要仗著雪災的機會傳教,那是他們的自由,要跟自己的徒弟戰鬥,也是他們的自由,書院代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活靶子,有什麽不滿盡管招呼就行。

夫子想知道的是,雪災背後的真相。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你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