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營長聽見槍聲,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哪打槍?”

教導員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孟川居然敢真開槍,他這要是被舉報了,那他咋向上級解釋啊,“老張,是營長開的槍。”

張副營長聽到教導員的話,愣住了,“啊,沒人受傷吧。”

教導員搖搖頭,“沒人受傷,不過咱們得做好挨批的準備,營長這次雖然把威給立下了,但是他在營區內公然開槍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如果上級追究下來,也是個麻煩事。”

張副營長冷靜下來想了想,“教導員,我覺得這事其實可大可小,咱們本身就在操場,這裏已經屬於訓練區了,到時候讓營長說是他的槍走火了,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

教導員聽到這話,想了想,也覺得可行,畢竟部隊的訓練區,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性,就算是孟川沒在靶場開的槍,而是在別的訓練區開的槍,那也沒啥,最多就是個不按規定訓練而已,這不算很大的事,再說了,孟川又不是士兵,而且工兵營營長,這點事情,上級多半不會追究。

“那我現在就向上級匯報,匯報今天發生的事,這樣能爭取到很大的主動性。”

孟川轉身離開操場,直接就回到辦公室準備向上級匯報今天的事,作為基層主官,孟川是有一定的用槍權利,即使不是在靶場進行射擊,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而孟川這次並不是打算認錯,他是想跟首長匯報這次用槍射擊主要是用在訓練上的,畢竟亂世用重典,風氣不正的工兵營,想鎮住他們,就必須要用到槍。

而且訓練時用槍威懾這事即使在咱們部隊裏,而不是啥不常見的事,單說特種兵培訓,那些教官們就一個個荷槍實彈的,遇到不順心的事,就一梭子掃過去。

雖然工兵營不是特種部隊,但是工兵營的戰士那是一個兵,特種部隊的戰士也是一個兵,兩者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而且咱們的部隊日常訓練規章裏麵,並沒有明確的文字說明,是不準用槍進行威懾。

之所以咱們很少見普通軍官掏出槍來威懾兵,一來那是怕出啥危險,二來是因為平常訓練時有個規定要槍彈分離,不在靶場內,原則上是不允許槍裏有實彈的,所以槍裏沒有子彈,你想威懾也威懾不了啊。

孟川先是寫了一封郵件,把今天的情況如實的寫了進去發送給師長,然後又給師長打了個電話,準備親口解釋一下。

師長正在辦公,突然電腦裏出來了一份郵件,不過師長剛點開郵件,桌子上的黑色電話機就響了,黑色電話機那是下屬打來的,師長不慌不忙的拿起電話機,“我是趙惟居。”

“師長,您好,我是工兵營孟川。”

師長一聽是孟川打的電話,倒是來了興趣,剛才這封郵件也是孟川發來的,想來,應該是想匯報一下今天的訓練結果吧。

“哦,是小孟啊,你有啥事,說來聽聽。”

孟川立刻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師長一聽,原來就是一個用槍威懾的小事,“小孟,這件事你做的對,隻要是能把這幫兵給管好,你就是用大炮威懾就行,大家都是當兵的,又不是平民百姓,還怕槍聲麽。”

孟川沒想到師長居然這麽支持自己,其實開槍威懾這事真是說大不大,就看上級是啥意思,畢竟大家都是當兵的,如果軍官管不住士兵還不用槍威懾,那上了戰場怎麽辦,他還怎麽執行戰場紀律。

“師長,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師長此時笑了笑,“對了,小孟,我們師部準備安排兩個人過去觀摩學習,他們隻帶了嘴巴和眼睛,你倒時候該怎麽幹怎麽幹就行,不用管那兩個人,我在這先給你說一聲。”

派人觀摩,孟川沒啥意見,反正是觀摩,又不是指導學習,耽誤不到自己的工作開展,“行,師長,那我現在就給他們安排食宿。”

此時政委也接到了教導員的匯報,不過政委覺得教導員說的話應該不太靠譜,你說孟川僅僅是在操場上開了一槍而已,這裏是部隊啊,又不是其他地方,開槍不是很正常的事麽,這種小事,你們根本沒必要匯報啊。

“小王,你在給我仔細匯報一下,我想聽最真實情況。”

教導員沒想到政委居然看透了自己,隻好無奈的把上午的事情,如實的報告給了政委。

政委一聽以為多大事呢,“小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和孟川穿一條褲子了,這孟川還沒匯報,你就著急的為他辯解,他這是得有多大的魅力啊。”

王教導員連忙回答:“報告政委,我覺得孟川有能力把工兵營管好,所以我才支持他的。”

“可以可以,能管好就行,用槍威懾不是啥大事,等會我去找師長說一下情況,我希望半個月以後,有一個嶄新的工兵營出現在我們麵前”

掛掉電話後,政委給師長撥過去一個電話,“老趙啊,幹啥呢?”

師長見到政委打電話過來,能意識到不是啥大事,如果真是啥大事要商量的話,他肯定來辦公室商量了,“在處理一封郵件,你這是什麽事啊。”

政委笑了笑,“嗨,還不是孟川那檔子事,他今天打電話來匯報了,說是在訓練區內開了一槍,他們我覺得這事不是很大,就打電話過來給你通通氣,不要追責了。”

師長沒想到政委這邊也過來給自己求情,“哦,那這事是小孟親自給你匯報的,還是別人匯報的?”

“是他們的營教導員小王,小孟那是軍事主官,有啥事應該跟你匯報才對,跟我匯報啥啊。”

師長聽到這話笑了,沒想到工兵營的教導員這麽快就跟孟川穿一條褲子了,這小孟的人格魅力不小啊,“老齊,我昨天還跟你說過,隻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這次的訓練我放權給孟川。而且這事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所以我在這也給你個準信,我不準備處理孟川,更不會因為這事而處罰一個能把工兵營風氣改良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