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機步旅指揮部內,參謀長見到這個場景,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旅長,這個小孟為啥幹這樣的事?他是不Щщш..lā吸引火力,讓別的車吸引就好了麽,他自己跟著湊什麽熱鬧,我看小胖子都被支出去了,他還留車上幹什麽?與車輛共存亡麽?”

旅長摸了摸胳膊上二十年前的那處彈痕,苦笑了一聲,“小孟很優秀,他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參謀長聽到旅長這話,鬧不明白為啥,“這很明顯就是可以避免的事,真的是搞不懂這個孟川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旅長很快就恢複了狀態,“行了,別說這事了,現在合成營重炮連還有五輛自行榴彈炮,足以抵擋住藍軍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在加快一些速度,拋棄一些不必要的油料和後勤物資,全速前進。”

參謀長立刻答應,“是,我這就去辦。”

合成營指揮部內,馮教導員見到孟川陣亡了,指著屏幕就說了起來,“哎,這個小孟是為啥啊,他這個動作我實在是搞不懂啊。”

段佑多少能懂點孟川的意思,所以也沒說啥,“老馮,陣亡就陣亡了,還能怎麽辦,難不成你還能給他複活過來?”

馮教導員尷尬的笑了一聲,“我哪有那本事啊。那個,我去檢查一下駐防情況吧。”

孟川一開始就是合成營的副營長,就算是被降成重炮連連長,那在營部人員的心裏麵,他還是副營長無疑,所以除了馮教導員能囉嗦兩句外,誰都沒辦法囉嗦,就算是營參謀長都不行。

現在馮教導員被支了出去,營指揮部也沒人敢討論孟川這個舉動是為了啥,但是在他們眼裏,孟川真的沒必要這樣幹。

孟川現在和車裏的幾個人員談的挺開心,“你們不會怪我吧,跟我在一起吸引火力,然後陣亡了。”

車長是個中士,聽到這話,連忙說道:“連長,您看您,這話說到哪去了,您一個連長都能不怕死的陪著我們,我們有啥怪您的。”

炮手也緊跟著說道:“對,車長說的對,您一直跟我們在一塊,您都不怕,我們怕啥啊。更何況,這不是還有位首長陪著我們麽。”

孟川看了看藍軍旅長,笑了,“首長,這次有您陪著,我們根本感受不到陣亡時的那種悲傷啊。”

藍軍旅長聽到孟川這話,苦笑了一聲,“行,做戲嘛,那就要做全套的,等會咱們整點肉烤,保證讓你們開開心心的。”

演習不會因為孟川的陣亡就停止,重炮連的行動也不會因為孟川不在了就得不到執行,反而是孟川的陣亡,讓重炮連的所有人員都高度團結,那種團結的程度,是董副連長第一次感受到的。

“一車、二車,去東麵的土堆處集結;三車、四車去西麵;五車跟著我,咱們就在這片土堆後麵布防。”

董副連長從來沒有指揮的如此順暢過,他第一次明白了,令行禁止後部隊的調動協調能力,戰鬥力簡直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現在董副連長是真的佩服孟川,這下重炮連的風氣,可真的有轉過來的希望了。

董副連長就是炮兵學院指揮係畢業的,在加上多年入伍的經驗,所以在重炮陣地的布防上麵,真的是非常精通。

在加上小胖子傳達的消息總是精準無誤,這更讓董副連長得心應手,給藍軍造成了無盡的騷擾。

不過這些跟孟川是沒啥關係了,收屍隊的人此時也過來了,當他們見到藍軍旅長居然在這,真的是驚的話都說不出來,紛紛立正敬禮,“首長好。”

藍軍旅長回了個禮,“走吧,咱們也別耽誤時間了。”說完就往卡車方向走。

收屍隊的軍官怎麽可能讓藍軍旅長坐卡車,“首長,首長,您坐前麵的小車就行,我們坐卡車。”

藍軍旅長笑了笑,“行了,一切按規矩來。等後麵我還有求到你們的事呢,我現在可不能把人情浪費完了,不然後麵可就不好開口了。”

收屍隊軍官聽到這話,連忙解釋,“首長,您可別說什麽求不求的話啊,您一句話,我們立刻就赴湯蹈火。”

“行了,我這還有幾個朋友跟著呢,坐小車不方便,就做大卡車了。”

收屍隊軍官見到旅長不想坐卡車,也沒辦法,隻能就這樣了。

藍軍旅長是第一次坐這種卡車的,所以也不是很能坐慣,孟川見狀勸了一下,“首長,您沒必要這樣的,這個東風大卡坐著挺難受的,特別是這個戈壁灘也沒修路,雖然看著平坦,但是小坑不斷,等會可會遭老罪了。”

藍軍旅長擺擺手,“沒事,你們都坐的,那我也能坐的,就算在顛簸,也不可能坐到屁股開花吧。”

屁股開花倒不至於,但是坐這個回去,反正也不好受,既然你首長願意嚐試,那就嚐試一下吧,多體會一下基層士兵的情況,總歸是好事。

很快收屍隊的車輛就啟動了,就算是卡車司機知道車後麵有首長坐著的,刻意的減緩了一些進行的速度,但是顛簸度依然很大,藍軍旅長是真的體會了一把孟川剛才說的遭老罪了。

難道平常士兵就是坐這個機動的?

“哎,小孟,你現在是基層部隊的連長,你對基層士兵的反應有沒有什麽總結?”

孟川還真沒幹過這事,不過他卻知道藍軍旅長為什麽這麽問,“首長,您也沒必要擔心基層士兵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就算是顛簸一會又怎麽了麽,就當是鍛煉了麽?”

我也知道現在部隊一直在提倡人性化帶兵,但是我個人感覺,如果太人性化的話也不行,那樣帶出來的是少爺兵。

我就聽到過一個事情,就是一個連長想鍛煉士兵的應急能力,於是每周末的大早上就吹緊急集合哨,這吹一次兩次,大家也都沒說啥,但是後麵吹多了,戰士就把他們連長給告了,說是連長虐待他們。

結果連長因為這事還受了處分。

這件事,我反正是覺得連長有點冤,人家連長給你吹緊急集合哨,他不得比你們戰士還先起來啊,所有人周末都想睡懶覺,可是部隊不是睡懶覺的地方,如果戰士連這點東西都受不了的話,那何談保家衛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