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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教導員放下文件後,立刻說道:“我這就進行準備,等周六就組織全營戰士學習孟川的事跡,也讓大家瞧瞧我們合成營重炮連連長的風采,到時候小孟,你可得上台講兩句啊。”

孟川是不太願意這樣的,畢竟低調一點才更好。

自己為啥會來合成營?究極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風頭太盛,自己過來是急流勇退,暫避鋒芒的,不是過來大張旗鼓的。

不過看到馮教導員興奮的表情,孟川也不太好拒絕,況且他還是自己的上級。

再說一個小小的合成營,自己上台講兩句,問題應該不大,畢竟外界也根本沒有人關注合成營,“那行,等周六,我上台說兩句。”

學習任務是馮教導員主管的,段佑是懶得管。他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解決風氣問題,而重炮連則是不良風氣的聚集地,“老馮,老摳,小董,咱們現在就去重炮連,我要借著你們倆降職的事情,好好的給這個重炮連的老軍士長們上一課。”

馮教導員也多少明白一點段佑的意思,想猛一下改變老軍士長的風氣是不現實的,所以段佑要抓住任何機會,慢慢的給這些軍士長們改變思想。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重炮連,重炮連的指導員叫韓明,此時正在巡視重炮連的工作。

韓明一見到營長教導員來了,連忙小跑過去,“營長,教導員。”

段佑看了一眼董連長,“小董,你去把重炮連的戰士都集合起來。小韓,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韓明是重炮連的指導員,這次處罰沒處罰到他的身上,也算是幸運,因為指導員是主管政治思想工作的,而維修裝備這屬於任務,是連長主管的。

不過如果旅部黨委明白了合成營的根源問題,估計處罰的就不是孟川和董連長,而是這位指導員了。但這也不能全怨韓明,畢竟這些老軍士長,連營教導員都沒辦法,更別說一個連指導員了。

段佑把韓明叫到一邊,主要是說一下關於這個風氣的問題,作為基層指導員的韓明,是太清楚了這裏的風氣了,他也是不止一次的向馮教導員說這個問題了,可是沒辦法啊,教導員也沒招,隻能繼續讓自己做這些軍士長的工作。

不一會董連長就把人員全部集合完畢,一個三級軍士長還有兩個四級軍士長站在最前麵,在加上受傷住院的伍班長和胡軍士長,這一個連隊裏麵就有五個軍士長,這樣豪華的陣容,在全軍都是屬於頭一份。

此時段佑掏出處罰決定書,對著麵前的這一百多個戰士喊道:“這是旅長今天給我的處罰決定。因為伍班長和胡軍士長出的紕漏,旅部黨委決定撤銷孟川副營長職位,降為重炮連連長,重炮連連長降為副連長。”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嘩然了,怎麽會有這麽重的處罰決定,居然降了兩位主官的職位。

段佑繼續吼道:“為什麽昨天會出那樣的事故,為什麽孟副營長三番五次的提醒大家注意安全,你們幾個軍士長卻還在違規操作。老呂,你也是昨天參與維修的人員,你來說說為什麽。”

此時那個三級軍士長站了出來,三級軍士長雖然待遇高,但是畢竟軍銜低,麵對連長倒是可以雄氣一把,但是麵對這個正兒八經的合成營營長,他還是不敢放肆的,“報告營長,是我們維修小組大意了,我們已經做出了檢討,這是我的檢討。”

說著呂軍士長掏出檢討書遞給了文書。

段佑把檢討從文書手裏拿過來,看了一下,然後直接丟到地上,“強調客觀原因,總是強調客觀原因,你們什麽時候才能收起你們那份老資格的樣子。你說你們不就在軍隊裏待的時間長麽,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為所欲為麽。我跟你們講,如果你們在這樣下去,我就算是豁出營長不幹了,我也讓你們明年都複員,你們信不信。”

讓這些三級軍士長複員,如果段佑狠下心來搞他們,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雖然三級軍士長是營級待遇,批準晉升或者批準複員是要旅一級的主官批準才行。但是段佑這個營長的意見也是相當重要的,如果段佑狠下心來一直黑他們,旅領導則會慎重考慮這些三級軍士長的去留問題。

這也是為什麽三級軍士長不怕連長,而怕營長的原因。

畢竟待在軍隊裏是可以一直享受營級待遇,包吃住不說,每個月還有七八千的津貼,手下能使喚的人也多,基本上一些雜事,都有下麵的兵來幹,自己都是不用幹的。

如果一但複員,就算當時能拿到一大筆複員費,那也隻是坐吃山空。再說了,自己修理一輩子的裝甲車,出去能幹啥?搞不好想修好民用汽車,都得在培訓一下才行。

呂軍士長見到段佑發這麽大火,也不敢觸及黴頭,連連說道:“營長,那我回去重新寫。”

段佑要的不是呂軍士長怕自己,而是要他服從命令,最主要的是要服從自己主官的命令,特別是重炮連連長孟川的命令,“孟川是你的連長,你的檢討要交也是交給孟川。還有你們幾個軍士長,你們也都得寫,別仗著資曆老,就能免受處罰,連我們軍官都要接受了中央八項規定,憑什麽你們還為所欲為。”

帶頭的幾個軍士長都連連答應,不過也都是表麵答應。自己這些人在部隊裏幹了多少年,從來沒有主官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麽多兵的麵前訓斥自己。所以這些軍士長沒有人心裏會舒服,反倒是增加了段佑和他們的矛盾。

孟川見到軍士長答應的並不舒服,也都明白他們的心思。他始終覺得,能當上軍士長的人,不光是技術過硬,人品也是應該不錯的,畢竟在軍隊裏受教育了這麽多年,就算是慢慢磨,也把他們的脾氣秉性給磨好了。

他們其實並沒有大錯,隻是想著在軍隊幹了這麽多年,也該稍微享受享受。但是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可能一開始的享受,到後麵就會慢慢變的自大,逐漸不把主官放在眼裏。

但是他們的原則性應該是沒有丟失的,隻要稍加引導,應該是能改過來的。

孟川在地上把呂軍士長的檢討書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大話空話,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不過能想著提前寫好檢討,並隨身把檢討書帶在身上,就證明,他們的原則性還是有的。

“老段,你別說他們了,不管怎麽說,組織修理的是我們,他們也是聽我們的命令進行維修的,在這期間出了事,的確也是我的責任,等後麵我私下跟他們好好聊聊,把事說開就行。”

段佑見到孟川又做好老人,也是有點氣,“老摳,你就做好人吧,你在這麽做下去,你會被拖死的。你說你立了多少功勞,現在卻被降職為連長,你就一點不氣嗎,我都替你氣的慌。”

這次孟川從副營長降為連長,呂軍士長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錯,“連長,等會回去,我一定好好寫一篇檢討,深刻的檢討自己,晚飯之前,肯定給您送過去。”

孟川笑著點了點頭,“可以。”

孟川都和這些軍士長竊竊私語了,段佑在開這個會的意義就不大了,於是喊道:“行了,散會吧,大家都去忙。老摳,你過來。”

孟川看到段佑還是一臉氣憤的樣子,笑道:“行了,老段,你就別氣了,咱們有三個月的時間呢,也不急於這一時。再說你今天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麽,已經鎮住這些軍士長了。”

“而且現在我已經是重炮連的連長了,你在氣也改變不了這個現狀。那我就想先了解一下他們,在做下一步的打算。我不想什麽都不了解,就去批評任何一個人。”

段佑不是氣這些軍士長,而是氣孟川老做好人,“老摳,我知道你的性格是啥。但是部隊終究不是那樣的,隻有足夠的高壓,才能鎮得住所有人,你聽過慈不掌兵這句話麽?有時候該狠的時候就得狠。”

孟川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孟川依舊相信,人是感情動物,就算是在不對付的兩個人,待在一起久了,也是能待出感情的。

而且‘慈不掌兵’這個詞並不是說要對部下黑臉黑色。而是說關鍵的時候,指戰員一定要有鋼鐵一般的意誌和決心來指揮行事,絕不能因心軟而壞了大局。

所以平常對部下和顏悅色的,不僅不會造成‘慈不掌兵’的情況,反而會更加使之令行禁止。

不過這也是有個度的,關係太好也不行,關係不好也不行。最好是能處在相互敬畏,又相互尊敬的那種關係,不算很熟,但關係也絕不會鬧僵。

“行了,老段,你給我一周的時間,我先對重炮連仔細了解一番。等一周後,我給你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你看這樣行不行。”

段佑是沒啥意見的,畢竟重炮連連長是孟川,“行吧,老摳,你自己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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