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佑雖然這麽說,但政委是一定要跟著的,不然他肯定不會放心。

畢竟一刀殺和虐殺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政委的強烈要求下,段佑也沒辦法,隻能讓政委遠遠跟著。

把豬拉進山林,前後蹄捆好後,段佑掏出軍刺,但是過了很久,他也沒下手。

這絕對不是段佑心慈手軟,他在軍隊待了這麽多年,野外生存訓練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就殺牲畜獲得食物而言,他是絕對利落的。

但是讓他折磨式的虐殺,這就有點難為段佑了,他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更沒有折磨別人的習慣。

不過他太想獲得強大的實力了,他的兵缺少一股狼性,這不是體力和技能方麵的狼性,而是心態,如果連撕咬都學不會,即使學到的技能再強,終究也是紙上談兵。

一想到這,段佑的心就橫下來了,豬他不是沒殺過,豬肉也不是沒吃過,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幹就行了。

狠下心的段佑,手上的動作也利落起來,對著豬腿就劃了一刀,95軍刺的鋒利程度毋庸置疑,豬腿上立刻就被劃開一道口子,豬血順著豬腿流了下來,豬吃痛,開始劇烈的針紮和嚎叫。

即使豬的前後腳都死死綁著的,它的力氣也非常大,掙紮的動作幅度非常猛烈,蹄子蹬出來的力量著實不小,也幸虧段佑的反應能力和身體協調能力好,堪堪躲過了豬掙紮時的攻擊,不然這蹄子要是蹬實了,他的腰子可就廢了。

段佑見到自己差點受傷,不忍的心也慢慢消失,在加上他的思想就是,訓練既然開始,就沒有半途而廢一說,哪怕是累死也必須要進行完才行。

於是手上的動作頻率也慢慢加快,一刀一刀迅速劃了上去,隨著豬的慘叫越來越淒慘,鮮紅的血液隨著掙紮到處亂濺的時候,他的心理真的是遭到了極大的震撼,血腥味不僅彌漫到了口腔,更是彌漫到了心理。

到最後,段佑一度都要堅持不下去,他的腦子都被鮮紅的血液給搞亂了,他現在隻想早點完成任務,殺完豬後,趕緊回去洗個澡,這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受到震撼的不止段佑這個親身經曆著,還有遠在二十米外的政委,雖然他離的比較遠,豬血濺不到他的身上,但豬身上的這些傷口,卻是自己看著段佑一刀一刀劃出來的,血腥味早都彌漫到他這裏了,現在整隻豬和段佑的身上都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這血液在天氣較冷的早上,甚至還冒出了熱氣。

這副畫麵給他的感覺就是,段佑像是一個魔鬼,散發出了渾身的煞氣,一刀一刀的收割著豬的生命。

在割了好幾十刀後,豬已經不在掙紮,隻有間接性的抽搐,證明它曾經活過。

雖然這些肉豬的宿命就是給戰士們增加營養,但是政委還是看不下去這種虐殺,即使他非常明白養殖出來的牲畜最後是給人類吃的,但你可以直接殺死它,卻不能虐殺它,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這也絕對不是政委聖母心,而是太慘了,虐殺真的太慘了,慘的真的受不了。

此時段佑見到豬也沒了聲息,想著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呼出一口濁氣,就順勢躺倒了旁邊的地上,他真是太累了,昨晚拉練一晚上沒睡,現在又經曆了這一次心理訓練,真是累了。

政委見到段佑直接躺倒了草地上,立刻衝上去,把段佑拉了起來,“團長,回去洗幹淨在睡吧,這裏的東西,我讓炊事班的來收拾。”

段佑此時腳還有點軟,他是真的第一次體會到這麽血腥的場麵,真的是血腥到了令人作嘔的程度。

被政委攙扶下山,交到了通訊員手裏,段佑就直接被半拖半拽的拉到洗澡堂,因為洗澡堂隻在晚上開放,所以通訊員還提前給後勤科科長打了電話,說團長要洗澡,讓他趕緊把門打開。

後勤科科長沒聽懂通訊員是啥意思,團長的房間裏不是有洗澡的地方麽,他為啥要去大澡堂洗?不過既然是團長的事,那就必須辦好才行,於是立刻去澡堂,打開了門,等著他們回來。

段佑見到通訊員要拉自己去大澡堂,也沒拒絕,自己作為正團級幹部,配的房子是一室一廳的公寓,這是部隊裏的正團級標配公寓。

如果是分到自己名下的住房,正團級標配應該是三室一廳不超過一百平米的房子,但自己是野戰部隊,有很多軍官,不願意分這邊的房子,因為團部附近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鎮裏都要坐個把小時車才行,交通著實不方便。

師部的家屬樓倒是還可以,在縣城邊上,但是師部的家屬樓,底下的人是分不到的,除非你能在師裏任職才行,所以段佑還沒申請住房,反正也沒家屬隨軍,一室一廳的公寓,自己住是正合適。

但是這一室一廳的公寓不算很大,洗澡間隻有淋浴,沒有泡澡的地方,自己身上這麽多血,而且都快幹了,光靠水衝,這得衝到啥時候,還是得去大澡堂裏麵的池子裏泡著才行。

後勤科科長等了好一會,才見到段佑被通訊員扶著過來,段佑身上的血著實把後勤科長嚇了一跳,連忙迎了上去,“團長,團長,你沒事吧。小王,你是咋看著團長的,團長這是咋了?”

通訊員連忙解釋,“團長這是殺豬殺的,哎,快扶團長進去泡澡吧,回頭我再給你慢慢解釋,團長都沒啥力氣了。”

段佑也著實是累的不行,這不僅是身體上的累,更是精神上的疲憊,所以也就任由兩人把自己扔到大池子裏洗洗漱漱。

孟川回到房間裏,半天也沒睡著覺,他現在非常想了解段佑是什麽樣的狀態,虐殺給一個人的心裏震撼無需多言,但並不是身體強壯的人,心理就一定強大,所以他還有點擔心段佑。

當然他是絕對相信,這點訓練,對段佑來說是一定能抗住的,但是這期間是一定要經過一個過渡期的,這個過渡期多長,他也拿捏不準。

既然睡不著,那自己就去看看段佑,跟他談談心,也早點讓他經曆過這個過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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