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u突然想到,現在這裏已經不是原來的幽靈小隊了,寒冰和幽靈跟自己出生入死過,三人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對方,但是其他人卻不會無條件相信自己,心不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做到力往一處使的。

“可是現在該怎麽辦,現在雨水已經變大了,等在過一個小時,山上的水全部泄了下來,咱們都會被淹死。”

幽靈身為他們的隊長,考慮問題自然更全麵一些,“讓我去跟他們談談,隻要有一半的人能幫咱們,咱們就可能成功。”

說完幽靈就看向這些學員,“兄弟們,你們可能還不了解我,我叫幽靈,曾經在國外待過七年的時間,我為祖國流過血,身上的傷疤,比我身上的痣都多,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你們或許會疑惑,為什麽我一個在國外戰場上幹過七年的老兵,還要在接受一次特種兵訓練,在去國外戰場上。”

是因為我喜歡打仗麽?

不,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希望世界上在也沒有戰爭和死亡。

但是這不可能,你們在國內,或許體會不到這種感覺,我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了,深知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不可能做到,不代表就不用盡全力去做,為此,我的很多同伴都犧牲在了那裏。

運氣好的,我們可以撿回他們的屍體,火化後,帶回去安放在烈士陵園,運氣不好的,我們就隻能帶他們的一些隨身物品回去。

但是我們依舊義無反饋,因為我們心中有信仰。

現在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被困在水牢裏了,就算是用精疲力盡這個詞也絕對不夠形容我們現在的處境,雨下的越來越大了,這個小潭是山裏的窪地,到時候山上所有的積水都會衝向咱們這裏。

可是咱們被困在水牢裏了,如果不能在一個小時內破壞這座水牢,我們都將被淘汰。

這次被淘汰,我們將終身失去踏入特種兵的資格,我的很多同伴現在還長眠於國外,但是我們卻無法做出任何對得起他們的事,他們的信仰,也是我們的信仰,他們豁出命去守護,而我們卻隻能止步於這個小水潭。

我不甘心,你們甘心麽?

學員們能感受到幽靈心中的不甘,也更尊敬那些豁出生命去守護的信仰的烈士們,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逃出這座水牢,逃不出去,說再多也沒有用。

“50號,你要是有主意就說出來,我們絕對幫你,這倒不是我們無私,隻是覺得你曾經用生命去守護了信仰,這是我們目前都做不到的,就憑這一點,我願意幫你。”

幽靈見到有幾個學員說出這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憋了半天,憋出兩個字,“謝謝。”

然後迅速說道:“我打算先把我的鐵球撈到水牢裏,可是我們三個人的力氣不夠,需要更多人來幫我拉一下,等我把鐵球撈進木牢裏,就朝木牢四個角砸去,那裏是水牢最脆弱的點,隻要砸開木牢,咱們就可以獲救。”

其他學員心裏打定了主意要幫幽靈,那就說到做到,“好,我們這就潛入水裏,看你手勢行動。”

因為鐵球上鐵鏈的限製,隻有七八個學員能近的了幽靈的身旁,不過這七八個人爆發出的力氣,真的是太可怕了,隨著幽靈的手勢,七八個人一起使勁,被迅速拉動的鐵球,狠狠的撞擊在木牢的欄杆處。

欄杆發出茲拉的一聲悲鳴,能很明顯的看到木頭已經劈了,幽靈繼續指揮,眾人又狠狠的拉動了第二下。

巨大的能量使鐵球砸穿了柵欄,幽靈的手這下獲得了自由,而其他戰士,也透支完了身體裏最後一點能量,癱在木牢邊上,軟做一團。

寒冰也在一旁喘著粗氣,“幽隊,剩下的就靠你了,我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你別管我們,砸破角落,趕緊先逃出去。”

幽靈看著剛才幫了自己的幾個學員,都癱在了木牢邊上,信念更為堅定,“作為隊長,我已經連續兩次放棄了小隊,以後我再也不會放棄了,我不願意在幹重組小隊的事情,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如果這次我救不出你們,我就跟你們一起被淘汰。”

說完幽靈堅定的潛入水中,他這次並不是去砸角落,而是瞄準了小潭底下固定木牢的鐵栓。

自己的力量也不多了,無法做到獨自一人砸破整個木牢,但自己必須救出所有人,所以這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sohu見到幽靈沒有去砸脆弱的木牢角落,反而砸起了堅硬的鐵栓,吼了一句,“幽靈,你別幹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水麵已經快速上漲了,你在不獨自逃生,你就沒時間出去了。”

幽靈在水中聽不見sohu的說話聲,但是他能看到sohu焦急的表情,不過幽靈沒有理會sohu,如果自己不能救所有人,那自己就和他們一塊死。

幽靈去年從國外戰場上回來,活並不輕鬆,國內和平安逸的環境,讓幽靈每天都生活在自責當中,為什麽自己那麽多同伴都是死在了異國他鄉,唯獨自己活下來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些犧牲的隊員,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

至於心理醫生的治療,沒有一點效果,隻要一閑下來,那種惱人的思緒就會立馬占領自己的腦袋。

直到自己來到訓練營,這種情況才得到了大幅度改善,哪怕每天訓練再累,哪怕一天隻有兩個小時的睡覺時間,他都覺得比原來過得更快活。

因為訓練越狠,自己就越能早點回到屬於自己的戰場。

而自己必須重新在當上隊長,這個訓練營的人,自己必須得全部救下來,這次,自己將做一個不完美的隊長,不那麽理智的隊長。

自己不想在回國後,被惱人的思緒所折磨,比起和平與安逸,或許在戰亂地區守護著自己的信仰,這才應該是自己畢生追求的東西。

山上的雨水在瘋狂的往小潭裏湧去,泥土很快浸染了整個小潭,清澈的水,逐漸變的渾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