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介不介意!”何憂十分惱火的瞪了跳珠一眼,輕聲嗬斥道。

“我……”跳珠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低著頭喃喃道,“我覺得碧荷姑娘是真的喜……”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何憂一擺手,打斷了跳珠的話。然後回頭瞪了鐵坨一眼,沉聲道,“還愣著幹嘛?追啊!”

鐵坨臉色一僵,咬了咬牙,沉聲道:“少爺放心,我這就去把那賤人攆走!”

眾女正在圍著碧荷開心呢,突然聽說鐵坨要把梅香攆走,頓時便急了。她們剛想為梅香求情,可是還沒等她們開口,何憂便狠狠的踢了鐵坨一腳,大聲罵道:“給我滾回來!什麽賤人?誰是賤人?把誰攆走!”

“把……少爺不是讓我把梅……賤……梅香姑娘攆走嗎?”鐵坨撓頭道。

鐵坨話音剛落,何憂又抬腳踢了鐵坨一下,佯怒道:“我是讓你趕緊去哄哄她,關心關心她!誰讓你攆她了?自作聰明!”

“可是……梅香姑娘剛剛說了那樣的話……少爺不生氣?”鐵坨茫然道。

“哪樣的話?她說的話有什麽不妥?碧荷以前對莊聖賢不好嗎?莊聖賢不是惡人嗎?一不小心說了一句實話而已,誰還沒說過實話啊,有什麽大不了的?”何憂問道。

“這當然不是實話!碧荷姑娘是好個好姑娘!大家都看得出來,她隻想跟少爺您好,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少爺的事!”鐵坨大聲道,“梅香胡言亂語,搬弄是非,不是君子所為!鐵坨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羞與這種女人……”

“行了行了!還越說越來勁了你!什麽不是君子所為?說梅香姑娘不是君子,我看你才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憂氣急敗壞的打斷鐵坨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梅香姑娘就是不小心說了一句實話而已,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實有什麽?什麽事都沒有!就你跟著瞎摻合!”

何憂一番話,不僅說的鐵坨無言以對,就連一旁的眾女也俏臉微紅。碧荷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對何憂說道:“何公子,剛剛二姐說的雖然都是實話,但那都是過去的事。而且碧荷敢對天發誓,從未與莊聖賢有過任何逾禮之舉,也從未對他有過絲毫感情。碧荷隻是欣賞他的才華,並且見他可……可憐……啊!公子你……你……”

碧荷的話未說完,突然就被何憂給拉進了懷裏緊緊抱住,緊接著便近乎野蠻的堵住了碧荷的小嘴。濃鬱的男子氣息瞬間衝進碧荷的心房,使得碧荷玉體酥軟,芳心直跳。

身為赤陽城第一才女,碧荷何嚐經曆過如此“粗魯”的對待?她往日的恩客從來都是有學識有才華、知書達理的讀書人。雖然他們都對碧荷抱有非分之想,但卻自持讀書人身份,不敢做出任何逾禮的行為。

而旁邊的香竹、蘭香和小瓷也是一樣,她們雖然都是出身朋來閣,但卻都是淸倌兒。特別是香竹和蘭香,都是在朋來閣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曾見過如此“傷風敗俗”行徑。

怎麽可以這樣?怎麽能當著我們的麵……我們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何公子怎麽可以……這……這……三妹(三姐)怎麽可以由著他的性子來呢?趕緊推開他啊!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拉開少爺?可是碧荷姑娘都沒有推開少爺,如果我把少爺拉開的話……還好,鐵坨沒偷看。香竹也……呀!她們怎麽可以這樣看呢,萬一吧少爺看羞了怎麽辦(害羞的會是何憂?嗬嗬)?轉過去,快轉過去啊!

何公子在親姑娘,他們真的親了!太好了,何公子終於要娶姑娘了!姑娘的臉好紅,何公子摟的這麽緊,會不會把姑娘勒壞了?呀!姑娘的身體在發抖,是不是喘不上來氣,不會憋壞吧?

事實證明,碧荷的“肺活量”是遠遠不如何憂的,在何憂還遊刃有餘的時候,碧荷就已經呼吸粗重了。當碧荷的喘息聲中帶出一絲“痛苦”之音的時候,何憂終於輕輕的鬆開了碧荷。

何憂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甚至連兩人唇間連著的那根水線都沒被拉斷。隻見那根水線隨著何憂的動作緩緩拉長,在火把的光芒中閃爍著曖昧的光澤。那光澤重重的衝擊著眾女的心房,並在她們既驚且羞的目光中崩斷。

“呀!”

一聲嬌呼之後,碧荷終於驚醒過來。無盡的羞意浮上雙頰,酥軟無力的手臂瞬間充滿了力量,在何憂反應過來之前,碧荷狠狠的推開了他,並捂著俏臉飛也似的逃開了。

碧荷在羞澀中逃走,香竹三人自然也不好在多做停留,暗自罵了幾聲大色郎、登徒子之後便也追著碧荷離開了。

跳珠看了看跑掉的眾女,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何憂,俏臉一紅,很快也低著頭跑掉了。

待跳珠離開之後,何憂一臉回味的舔了舔嘴唇,對兀自麵朝遠方的鐵坨說道:“明白了吧?想讓女人閉嘴,那就狠狠的親她!你把她的嘴堵住了,她還拿什麽亂說話?”

“可是……親……我……梅香姑娘要是生氣了怎麽辦?”鐵坨的腦子雖然不十分靈光,但卻不傻。

何憂少爺和碧荷姑娘那叫郎情妾意,誰看不出來?何憂少爺用來對付碧荷姑娘的方法,他鐵坨怎麽敢隨便用在梅香身上?

“生氣就再親,一直親到她不生氣為止!大不了被她打幾下,讓她出出氣,自然就不生氣了。你這麽大塊頭,還怕挨打嗎?”何憂大聲問道。

“嘿嘿,當然不怕。”鐵坨憨笑著撓撓頭,說道,“少爺……那……我去了?”

“去吧!”何憂擺手道。

有了何憂的“指點”,鐵坨仿佛得了聖旨一般,興衝衝的朝著梅香的臥房跑去。很快,梅香的臥房中便爆發了一陣強烈的哭喊聲。

由於眾女事先都得到了何憂的暗示,所以誰都沒有跑去壞鐵坨的好事。

半個時辰後,笑容滿麵的鐵坨從梅香臥室中走了出來。

第二天早晨,梅香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往日鮮紅欲滴的櫻桃小口,已經腫成了香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