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忍了!

不就是關於怎麽把龍王送走的那點兒破事兒嗎?不說拉到,老子還就不問了!

眾位長老被熊壯氣的直哆嗦,卻又拿熊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最終,這老幾位把心一橫,深吸一口氣,就準備接著發飆,誓要把胸中這股悶氣給發泄出來!

可是,他們這群被尊壞了的老人,會被這點兒小場麵給氣的失了分寸,但卻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連這麽點兒氣都無法忍受。

付誌!

在付誌看來,熊壯的那點兒小得意隻會是暫時的。而為了了解到“敵人”的秘密,真正做到知己知彼,付誌認為,就算是讓熊壯再多得意那麽一小會兒,又何妨?

所以,在長老團的那群長老們被熊壯給氣了個半死的時候,付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微笑著主動問熊壯道:“噢?不知三叔口中的真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如果付誌不開口的話,那麽臉色鐵青的眾位長老們勢必要狠狠的發一通飆。但是,既然付誌主動開口說話了,並且作為一個晚輩,由他來直接向熊壯發問,怎麽說都算不上是一件多丟麵子的事情。

所以,原本已經到了爆發邊緣的眾位長老們,又一次選擇了沉默。不過,這次的沉默明顯跟先前不同。因為,他們此時看向熊壯目光極其不友善。尤其是二長老,他甚至連臉上的威脅之意都不再掩飾了。如果熊壯膽敢再次掃他們長老團的麵子的話,他一定會讓熊壯好看!

而熊壯這邊呢?

付誌,以及眾位長老的表情,熊壯全都看在眼裏。並且二長老目光中所透露出來的威脅之意,熊壯自然也心中有數。此時此刻,最明智的做法,自然就是見好就收。而熊壯呢,確實也是這麽做的!

“唉!說起來慚愧,這一切啊,其實根本就是個誤會!”熊壯裝模作樣的感歎道。

“誤會?”付誌聞言十分不解,眉頭一皺繼續問道,“三叔何出此言?”

“打傷那隻巨龍是因為誤會,龍王來咱們金雕傭兵團也是因為誤會。之後龍王跟何公子私下裏聊了幾句,誤會解除了,龍王自然也就離開了。”熊壯說道。

這一次,付誌雖然依舊沒能弄明白熊壯所說的誤會,究竟指的是什麽。但是他卻抓到了熊壯語句中的一個重點詞,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稱謂——何公子!

先前付誌和眾位長老們就一起推測過,巨龍之所以會突然出現在宕昌城附近,十有八九是跟何憂有關。畢竟,上百年來,巨龍出現在宕昌城附近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付誌這才剛一來到金雕傭兵團,巨龍緊跟著就來了。

並且,先後出現在宕昌城的何憂和巨龍之間,還發生了摩擦,牽連到了金玲兒。若非如此,金誠又怎麽可能他自己和金雕傭兵團眾兄弟的安慰,膽敢朝巨龍動手呢?

如果說這一切都隻是巧合的話,那麽,這個巧合未免也巧的實在太過離譜了一些!

與龍王之間的衝突,全都是因為何憂而起!這一點付誌和眾位長老們其實一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與龍王之間的衝突竟然也是因為何憂而結束,卻明顯不在付誌和眾位長老的意料之內!

何憂才多大點兒?

頂多不過十七歲吧?

辟穀境初期的修為。放在宕昌城來說,十七歲能達到這種修為,資質已經算的上很高了。畢竟,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辟穀境!

可是,辟穀境的修為,放在龍王麵前……夠看嗎?

好吧。何憂疑似是某個修真大派中的弟子,外出曆練途經此地,湊巧結識了熊壯等人。這種事情,在宕昌城附近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常見!

但是,那又如何?

修真大派的弟子?得多大的門派,能入得了龍王的法眼?!

要知道,如果僅以硬實力來計算的話,龍王和她手下那群巨龍的實力,絕對有資格跟十大名門一爭高下!

十大名門啊!

難道何憂……是十大名門中走出來的嗎?

哈!搞笑!(如果眾位長老和付誌等人知道何憂自打進入金雕傭兵團駐地之後,先後送出了多少龍涎果的話,他們就一定不會再覺得,何憂是出身十大名門這種推測哪裏可笑了!)

好!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何憂真的是出身十大名門,可是,龍王會怕十大名門嗎?而且還是一個……獨自一人下山曆練的,修為隻有辟穀境初期的十七歲少年?!

會嗎?!不會!

既然不會,那麽眾位長老們先前在推測龍王突然退走的原因時,自然也就不會忘何憂的身上去聯想。比起何憂,他們跟願意相信讓龍王願意退走的原因是金誠,以及金誠付出的代價!

可是現在,熊壯的話等於是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了,龍王之所以會放棄對金雕傭兵團進行報複,是因為龍王跟何憂私下裏進行了交談,而在交談過程中,解除了龍王和金雕傭兵團之間的某種誤會?

這種說法聽上去……怎麽感覺比金誠出賣了金雕傭兵的利益,更扯呢?!

“哦?沒想到何公子竟然還有如此口才,僅僅隻是私下裏一個談話,便能消去龍王對我金雕傭兵團的恨意。看來,何公子跟龍王的關係很不一般啊!”付誌轉向何憂說道。

何憂雖然一直在有意回避這邊金誠等人的談話,但是,兵器房的組裝間就這麽大,何憂又不想躲藏的太著痕跡,以免因此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何憂最終選擇了退回到飛機旁,站在一個距離金誠等人不太近,但也不算太遠的地方。

如此一來,金誠等人想要注意到何憂自然就很容易。由於先前的談話中,除了剛一進門時,眾人的話題曾直接涉及到何憂之外,之後的話題便沒有過直接與何憂相關的了。所以,眾人雖然早已注意到何憂就在不遠處站著,但卻是誰也都沒有主動去跟何憂打招呼,全都裝出一副作壓根兒就沒看到何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