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如龍王,在尋找配得上自己的伴侶的時候,竟然會選擇一條出世不到兩個月的小蛇!這說明了什麽?”小九問何憂道。

“這說明……她真的很想找一個血脈精純的異性當伴侶?”何憂說道。除了十分迫切的想要找一個血脈精純的異性伴侶之外,何憂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原因能夠迫使一個堂堂龍王,甘願放下自己的驕傲,去選擇一條小黑蛇。

“不錯!正是因為這個!”小九說道,“可是,又是什麽原因,讓幽藍這麽想要找一個血脈精純的伴侶?甚至於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從無心山上下來,千裏迢迢的追到宕昌城來?”

“這個……為什麽?”對於小九的這個問題,何憂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所以隻好反過來,將這個問題重新丟回給小九。

“因為需要!她對精純的血脈有著迫切的需要!”小九答道。何憂在聽了小九這個回答之後,很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真麽叫因為需要?還迫切需要?這不都是廢話,等於什麽都沒說嗎?!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金誠等人口中,龍王是一個凶狠殘暴,且睚眥必報的暴君形象。而這個形象,顯然跟幽藍嚴重不符。為什麽?”小九問道。

“這哪有什麽為什麽?金誠等人壓根兒就沒見到過龍王,他們所說的龍王,都是是套聽途說從別處聽來的。既然是聽來的,自然就沒什麽可信度,會與事實不符,也情有可……咦?不對!”何憂這邊正說著呢,突然想到,幽藍和他一起在靈識世界裏等小黑回來的時候,閑聊中曾無意間提到那個凶狠殘暴的龍王,當時幽藍似乎提到過一句。好像是說……金誠等人口中的那個龍王,是她的父親來著!

“廢話!金誠等人所說的那個龍王,當然跟幽藍的形象不符了!因為那本來就是幽藍的父親,跟幽藍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呸!不對!是根本就不是同一隻龍!”何憂說著,憤憤的推開房門,走進了臥室。

“不錯,幽藍先前確實有說過,人們口中那個性很殘暴的龍王,其實並不是她。”小九說道,“可是一山尚不能容二虎,同一個龍族裏麵,又怎沒會有兩個龍王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幽藍的龍王父親死了,死之前將龍王的位置傳給了幽藍,所以現在幽藍才是龍王。”何憂說完之後,便一直在靜靜的等著小九的回答。因為何憂知道,小九不可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兩個龍王什麽的,絕不是小九真正想要說的話。

“不錯!前任龍王死了,所以便把王位給了幽藍,所以現在幽藍才是龍王!可是,前任龍王為什麽會死?怎麽死的?!”小九繼續循循善誘道。

“死了就是死了,那裏還有什麽為什麽?是因為老了吧?畢竟按照金誠等人的說法來看,幽藍他父親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龍王了,幾百年的時間……也該壽終正寢了吧?”何憂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話說到現在這個份上,如果何憂還聽不出小九真正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麽的話,那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可是,事實真的會像小九猜測的那樣嗎?不太可能吧……畢竟,從金誠等人的話裏不難聽出,幽藍的父親修為也是極高的,甚至比幽藍還高!

“不對!對於人類修真者來說,大多數人拚盡全力所掙得的壽命,或許也不過區區一二百年。但是,對於巨龍來說,幾百年的時間,真談不上有多長!不信你看幽藍!”小九說道,“如果照你先前所說的,幽藍已經二百多歲了的話。那麽,按照幽藍身體所表現出來的各項生理機能的強度來推算的話,幽藍至少可以活一千年之久!”

“一千年!這麽久?!”何憂聞言大驚。雖然他早就已經從金誠等人口中聽說,龍族的壽命很長,遠超人類壽命的長!可是,一千年……這長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不錯!一千年!而且,這還是在不考慮在這一千年裏,幽藍的修為再有提升,壽命再有所增加的情況下!”小九說道。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何憂喃喃道。麵對如此驚人的數字,何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是,幽藍的父親卻死了。”小九繼續說道,“雖然我猜不出幽藍的父親真正的死因,但是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壽終正寢而死!”

何憂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幽藍之所以會如此在意血脈的純度,為了今後能有一個血脈精純的後代,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追到宕昌城來,全是因為收到了她父親死因的影響?”

“恩。雖然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是這一推測,與真相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小九答道,“父親因某種原因突然去世,使得幽藍不得不接替龍王的位置,並獨自承受某種巨大的壓力。”

“最終,幽藍在這種壓力下養成了野性十足,且獨立自強的性格。但是,在獨立自強的同時,貫穿幽藍的成長史的確實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使得幽藍的性格在獨立自強的同時,卻又迫切的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依靠,一個能夠給予她安全感的依靠!”

何憂聞言看了口氣,說道:“怪不得看上去明明野性十足的她,卻總會不經意間表現出一種少女般的柔弱感。原來原因在這裏啊!這麽說的話,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霸氣外漏,野性十足的樣子,其實也是裝出來的?是為了達到自我保護的目的,而進行的一種偽裝?”

“大概是吧。究竟是不是偽裝,或許隻有她自己才最清楚,別人最多也就隻能猜測一下而已。”小九說道,“不過,你剛剛提到的她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種少少女般的柔弱,我覺得並不全是因為她急於尋找一個安全的依靠。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依靠,就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