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自己喚下來的少年居然被馬雙吉一掌打飛了,郡首的臉那個綠啊!

“馬雙吉,你!好!好!好!”郡首對著高台的方向連說了三個好,顯然是氣急了。

高台下的馬雙吉吐血不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郡首大人!請聽小民解釋!小民見那何憂對您欲行不軌,所以才……”

“住口!他對我欲行不軌?哈?就憑他還想對我欲行不軌?”郡首氣極反笑。

“郡首大人!那何憂公然劫刑場,已經是重罪。又攜大量靈符衝向郡首大人,其心可誅啊!”馬雙吉一邊說,一邊拖著重傷的身子走了回來。

馬浩見他父親斷無性命之憂,便立刻越眾而出,附和他父親道:“郡首大人,小民可以做保!那何憂身上懷有無堅不摧之利器,如此情形之下陡然衝向郡首大人,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

“郡首大人,小民(草民)也可做保!馬公對郡首的忠心,可鑒日月!”馬雙吉一派的家主們大聲說道。

有一個詞叫死無對證,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反正大家的利益已經跟馬家綁在一起了,這種明顯無關存亡的關鍵時刻,當然要挺身而出了!

郡首一看這情況,氣的渾身發抖。可惜他隻是一個被派來考核的外地郡首而已,再氣也拿這群地頭蛇沒轍。

而城主寧廣仁,雖然修為較之馬雙吉要高,但是手下勢力明顯不足,跟馬雙吉硬碰硬的話,鹿死誰手真的很難說。

“唉!”寧廣仁長歎一聲,默然望天。

寧廣仁知道,馬家這是輸死一搏了。為了馬家的利益,他們連郡首都敢得罪,這個時候貿然跟他們硬剛,隻能是自討苦吃。

“他x的!馬浩!你剛剛說的無堅不摧的利器是不是指這個?”

噗!

伴隨著一聲輕響,一道紅光從馬雙吉的身上穿過,一閃而逝。

炙熱的紅光帶出了陣陣烤肉的香味,這也使得馬雙吉一時半會兒完全感覺不到傷口處的疼痛。馬雙吉驚疑不定的摸了摸左胸處突然出現的那個小洞,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何憂給打傷了。

不僅馬雙吉不信,連在場修為最高的郡首也不信。這一攻擊驚的郡首差點沒道心崩潰,他既沒看清打傷馬雙吉的那道紅光是何物,也沒感覺到任何的法力波動。

僅僅是郡首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馬雙吉的胸口就破了個洞,而且洞口處連一滴鮮血都不曾冒出!

這依然不是法器,但它的威力同樣遠超一般的法器!

噗!

第二道激光束被馬雙吉側身躲過,連他的衣角都沒擦到。好歹馬雙吉也是洗髓圓滿境的修者,馬浩都能躲掉的東西,哪怕他帶著傷,也沒有理由躲不掉。

“哼!饒你一命!”

在碧荷姑娘的幫助下,重傷的何憂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光亮處,未幾兩腿一軟,委頓在地。

何憂當然沒死,隻是受傷了而已。剛剛馬雙吉的那一掌打在了離子護盾上,根本沒有傷到何憂,他身上的傷全是為了保護碧荷摔出來的。

當然,為了擋這一掌,何憂的損失也很大。他剛剛已經檢查過了,整套離子護具現在隻有左臂上那個離子激發器還算完整。其餘胸口的、腰部的、腿部的、右臂的,統統爆成渣了。超負荷運作,沒辦法。

不過,一套離子護具換兩條命,怎麽說也是值得的。從周圍這群人憧憬的目光中就能看出,這波絕對不虧!

你看那個郡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以啟靈境的修為,硬接洗髓圓滿境的全力一擊沒死也就算了,還傷的如此之輕。剛剛肯定沒有法力的波動!難道這少年除了禦空和攻擊的奇特利器之外,還有用於防禦的利器?

完全看不到啊!他放在哪裏了?郡首一邊想,一邊暗暗打量起何憂來,仿佛是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那個用於防禦的利器。

“憂兒!你沒死!”寧廣仁又驚又喜的喊道。機會,何憂沒死,他寧廣仁的機會來了!

而何憂則是微微一愣,對“憂兒”這個稱呼顯然有些不太適應。他帶著詫異的笑容微微拱了拱身,輕聲道:“寧伯……叔……那個,寧城主。”

雖然表麵上恭敬,但何憂的心裏其實已經將寧城主罵了七八十遍了。雖說那婚約何憂不怎麽在乎,但是被人棄若草芥(何憂自認為)的事實,何憂也不能裝作完全不知道不是?

寧城主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我與令尊是八拜之交,曾敬令尊為兄,所以你應該稱我一聲寧叔。”

寧城主在此時此地道出他與何憂的關係,可不是莽撞,而是想借此向馬家示威,引馬家發難!馬雙吉身上那一拳是他打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馬雙吉傷的有多重。

想跟我搶城主之位?今天就讓你徹底死心!寧廣仁不無得意的想。

郡首顯然也察覺到了寧城主的用意,他冷冷一笑,故作不知的問道:“寧城主,這小家夥居然與你有舊,之前怎麽從未聽你提起過啊?”

不等寧城主搭話,馬雙吉突然插嘴道:“郡首大人,此刻寧廣仁已親口承認他與這何憂有舊。何憂膽敢私劫刑場,並對郡首大人圖謀不軌,顯然是受了寧廣仁的指使!”

馬雙吉這基本上已經是垂死掙紮了,所以對於他的汙蔑,寧廣仁完全不擔心,並用一種看耍猴的目光看著他。

而何憂對於馬雙吉的汙蔑也沒有做出特別大的反應,隻是靠在碧荷身上,輕聲說道:“馬雙吉,少他x的扯犢子,我為什麽劫刑場你心裏還不知道嗎?就你會告狀是吧?好!我也告,碧荷扶我起來,咱們今天好好跟這群王八蛋說道說道!”

“郡首大人!這何憂私闖刑場,當眾救出yi、n女。小民懇請大人立刻下令捉拿這對奸、夫銀、婦,將他們處以極刑。”馬浩大聲說道。他身後那群家主也紛紛附和,要求立刻處死何憂和碧荷。

“你們害怕了?一聽說我要告狀就想殺人滅口?”何憂冷冷的問。

“我!你!郡首大人!此人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千萬不要聽他……”

“好啦好啦!一直都在聽你們父子倆說,也該讓別人說說了。小家夥,要告什麽狀?你說吧。”郡首說道。

聽到郡首的這句話之後,馬家父子的臉色頓時一白,而他們身後那些追隨他們的家主們也都一臉驚愕,禁不住在心裏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