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很大的響聲在空****的教室裏回響著。

微風徐徐吹起窗戶的窗簾,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窗簾前站著的人也像極了小說裏的畫麵,微風也吹起了兩人的發絲。

明明是那麽美好的畫麵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破了。

“疼嗎?許之聲?”

被打的頭偏向一旁的男生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挑樣貌出眾又因為常年打籃球而有的小麥色皮膚的男生露出了笑容。

“挺疼的。”

打人的男生眉頭一皺看著許之聲眼裏明顯有一絲厭惡:

“疼啊?那這樣呢?”

又一巴掌打在了許之聲的臉上,許之聲眼眶發熱強忍著有些委屈的念頭,轉頭逼著自己強擠出一絲笑容,嘴唇因為疼痛發白了,臉頰兩邊的兩個巴掌在許之聲有些病態白的皮膚上特別明顯。

“恩,也疼。”

“你也知道疼啊?有你打微微的時候疼嗎?你有想過微微一個女孩子疼嗎?”

許之聲一言不發地看著黎肅的雙眼,黎肅眼裏的恨意和厭惡像是毒蜂毒針一下子就刺進他的皮膚,很疼,也很麻木。

比被黎肅扇巴掌還疼,心裏那種疼是深入骨髓的,比身體上的疼還要厲害的多。

許之聲看著黎肅鐵青的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餘微微啊,她欠打,就算是現在她站在我麵前我也能當著你的麵給她耳光。”

“以後我見她一次打……”一次。

“啪!!!!”

黎肅聽見許之聲那沒有絲毫愧疚的笑意還說著要打餘微微的樣子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又打在許之聲臉上。

這巴掌比前兩次的還要重,許之聲病怏怏的身體根本就抵不住黎肅常年運動的身體,一巴掌就被扇到了地上。

許之聲明顯覺得嘴裏有股甜腥的血液味。

“我他媽當時怎麽會那麽手賤救了你怎麽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麽就攔著你不讓你去死呢?!”

怎麽就救了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怎麽就攔著你沒讓你去死呢……

許之聲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出的校門,腦袋一片空白這兩句話像是魔咒一樣一直在他腦海回響著怎麽都忘不掉。

許之聲低著頭失魂落魄地往家的方向漫步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觀天橋上,西邊落下的夕陽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觀天橋正麵看是梯形的,上麵比下麵短了整整五十厘米,多出來的五十厘米也是方便下層的人行走的同時也影響不了車輛的行駛。

觀天橋上層隻能人上去,車輛是上不去的,觀天橋兩側是階梯的設計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是方便人的同時也給下層車輛留出行駛的空間,也就是說觀天橋上層的斜邊階梯設計相當於桌子一樣有四邊。

映在階梯的單薄背影顯得許之聲特別的孤獨,瘦弱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一樣,一步步漫無目的地走著,好似這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走到觀天橋上的時候許之聲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麵前的盡江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