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他們現在正站在狂沙市的一處街角。
出了街口，可以看到一座廣場。
廣場上有個透明的水晶金字塔，看起來有些象地球上的盧浮宮，估計是無限抄襲了貝聿銘老先生的創意。
這刻玉漱就在看著那個金字塔。
上麵還掛著一個巨大的招牌：巴倫特博物館。
“在那兒？”君臨問。
玉漱點點頭。
君臨看看博物館，這裏到還是開放的，此刻正燈火通明。
“宵禁了，博物館到還開著。”君臨笑。
“這裏是貴族區，宵禁管不到這裏。”玉漱指指四周：“你看街上還有不少人行走。”
玉漱是本土幻想生物，所以對這裏的情況還算比較了解。
“是啊，總要有個說法的。”君臨撇嘴冷笑：“你來過這裏嗎？”
玉漱輕點螓首：“來過一次。”
“那就做個向導吧。”
下一刻兩人已解除隱形，換了副樣貌，大搖大擺的進入博物館。
扮成一對情侶，兩人在博物館中漫步。
一邊走著，玉漱還一邊為君臨介紹：“這裏是藍塵位麵最大的博物館之一，這裏放著本位麵第一台蒸汽機原型機，中世紀著名大畫家的油畫，雕塑以及各種古老的藝術品。”
“可惜不好脫手，係統也不認。”君臨歎息。
“不要什麽都用價值來衡量好嗎？”玉漱不滿的推了他一把。
君臨也笑了：“我就是個市儈的小人物。”
他們在博物館中一路閑逛，從第一展廳一路走來，直至來到第四展廳。
玉漱輕輕捏了君臨一下手，君臨會意，知道應該就在這一帶。
隻是怎麽看，這地方都和通往位麵本源無關。
隨意張望四周，眼前一座雕塑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高僅半尺的女神像，通體用墨玉製作，雕工精美，女神臉上蒙了一層麵紗，看不到臉，卻更添幾分神秘。
玉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落在那女神像上，道：“這是厄運女神像，藍塵位麵著名的雕塑大師德羅斯的作品。他本身也是個聖職者，是藍塵位麵最早突破位麵限製，進入了位麵旅行的一位強大存在。據說他去過很多位麵，甚至去過高等位麵。在一次進入一個高等魔法位麵後，無意中遇見了那裏的厄運女神。回來後，他對女神念念不忘，製作了這個雕像，從此成為這個位麵最大的藝術品。”
“你有在雕像身上感受到什麽嗎？”君臨問。
玉漱搖搖頭。
君臨想說那就沒有意義，但是看著玉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忽然感覺總是做直男說些煞風景的話也不太合適，終究是咽了這話，轉口道：“就因為是對真神的臨摹？”
“也不全是。”玉漱道：“關於厄運女神像，有一個神秘的傳說……凡擁有者，就會遭遇厄運。”
“哇哦，受詛咒的寶貝，地球也有。”
玉漱道：“曾經擁有它的主人，有十二位先後死於非命，圍繞它發生的惡性事件更是不下二十多起。有人說，這是因為厄運女神神力所致的緣故。”
君臨笑了：“但德羅斯不是神，不是隨便人做一個神的雕像，就能擁有神力的。再說即便是真神，隻要不是次元之神，神力就無法跨越位麵影響到這裏。”
君臨知道厄運女神，她是一個中位神，屬於命運女神領域下的一位神祇。
但事實是，沒有特殊的手段，就算是命運女神都很難影響到其他位麵，更別說一個中位神了。所以別說這隻是一個聖職者製作的雕像，就算是神親手做的都沒用。
“但厄運是真實存在的。”玉漱回答：“所以後來的擁有者將它送到了博物館，放在這裏之後，過去十年厄運就再未發生。”
“不錯的故事。”君臨已經沒興趣聽下去了，他打算帶玉漱離開，去其他地方看看。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下腳步。
轉回頭他看向那女神像。
不知為何，心中驟然泛起古怪的感覺。
向前走了幾步，君臨看向這神像：“你說這神像放在這裏後，過去十年沒再發生厄運？”
“是的。”
“十年？它才入館十年？”
玉漱茫然點頭：“它之前一直都是別人的收藏。”
“是誰把它捐給博物館的？”君臨問。
玉漱纖手一指牆壁：“上麵有捐獻者的名字。”
君臨靠過去看，上麵寫著是一個叫傑瑞科法洛特的商人。
君臨仔細回憶了一下，確認記憶裏沒這個人，隨即搖搖頭，笑道：“不是他。”
他這話指的是尼采。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誰能用一個雕像體現神的威能，那除了尼古拉和自己，大概就是尼采。
不過尼采做事有個習慣，就是他的隱藏身份喜歡用名人。
眼前這個傑瑞科法洛特，顯然不是什麽地球名人，所以應該不是。
但就在目光離開的瞬間，忽然君臨目光定格在牆壁的介紹上。
牆壁上關於厄運女神像的介紹很詳細，除了有捐贈人外，還有就是厄運女神像的來曆。
其中就有製作者的名字。
亞力山德羅斯。
不是德羅斯，是亞力山德羅斯！
不知為何，君臨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推了推耳邊的通訊器，道：“清弦，你有沒有聽說過亞力山德羅斯這個人？”
葉清弦一怔：“亞力山德羅斯？那是地球有名的雕塑家，怎麽了？”
地球著名雕塑家？
君臨吃驚的瞪大眼睛。
他之前對雕塑家僅有的了解就是米開朗基羅。
“他有什麽作品？”君臨問。
“斷臂的維納斯，你砸碎過它。”葉清弦笑道。
“呃……”
“怎麽了？”葉清弦問。
“沒什麽。就是剛發現這地方有個國寶，是一個叫這名字的家夥製作的。”
“尼采？”葉清弦反應過來。
大家都知道尼采的習慣。
“不。”君臨看著牆壁上的介紹道：“這玩意存在已經三千年曆史了，這是個三千年前的古人。”
尼古拉征召候選者的時間，到目前為止也不到三十年，尼采比他們也就是早上十年左右。
他沒可能是三千年前的古人。
“所以這就是個巧合？”
“誰知道呢。也可能是這家夥修改了過去，又或者是……修改了人們的記憶。”君臨笑道：“他沒跟我說過這個。”
“聽起來不象他能做到的，但很象他會追求的。”
“是啊。我們的對手搞出什麽樣的宏圖大誌我現在都不會覺得奇怪了。”君臨也笑道。
沃茲還搞過時間輪回呢，尼采要搞穿越時空修正過去，也未必就奇怪，雖然按照君臨的理論，這是不可實現的。但沒準人家就另有一套想法和手段。
“問題是這和亞空間能量有關聯嗎？”葉清弦問。
“沒有。至少目前看起來……沒有。”君臨輕輕說了一句，深深看了一眼厄運女神像，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