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所。

在聽到布蘭頓被君臨五次致孕後，考爾大賢者也顯然驚愕了：“那到底是什麽天賦？”

他沒有嘲笑布蘭頓，這讓布蘭頓好受了很多。

“那正是我想知道的，考爾賢者。君臨擁有違心，歡樂，分享，致孕，以及讓人能量錯亂的能力，而上一次我還受到了一種名為程序正義的能力限製。我已經調查過了，所有這些能力，都是泛位麵化的，但也僅限於這類非戰鬥能力。而且我在次元法則能力相關圖譜上，沒有找到這些。”

考爾大賢者立刻道：“是一個體係！一個完整的體係，所有這些泛位麵能力，都是基於該體係而存在。”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你該早些告訴我這個。”

“啊，您現在不嫌我打擾您了？”布蘭頓不識時機的還擊了一把。

考爾大賢者沒有在意：“這個體係很有趣，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來佐證。”

“您很快就會有。戰爭已經打響，形勢對我們很有利，但正因為太有利了，所以我在擔心……”布蘭頓將費瑟的話大致說了一遍。

考爾立刻道：“有問題。”

“什麽問題？”

“費瑟肯定已經被發現了。”考爾賢者道。

“為什麽？”布蘭頓不奇怪這個答案，他更感興趣背後的因素。

“因為他沒有資格參與那樣的會議。”考爾賢者道：“費瑟的使命是提供候選者隊伍的動向和找到那個家夥，他的兩個使命都不需要親近君臨。所以這段時間，他和君臨走的並不近，對嗎？”

布蘭頓恍然大悟：“是的，費瑟自己也說過，他刻意保持了和君臨的關係密切度。”

“如果你現在問費瑟，我猜他應該會告訴你，君臨這番話不是對所有人說的。”

“該死！”布蘭頓跺腳：“我還是上了他的當！”

考慮到費瑟的身份，他是不可以主動聯係費瑟的，但他知道考爾的話多半沒有錯。

考爾賢者已道：“但是還有其他問題。”

“什麽？”

“君臨的確得到了納垢的神像，對嗎？既然這樣，為什麽他之前沒有聯係費魯斯？以費魯斯的脾氣，他知道了這件事後，不可能不找你大鬧一場！”

布蘭頓張了張嘴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的，君臨既然知道了布蘭頓和納垢勾結，那沒理由不告訴費魯斯這事。

“或許他覺得費魯斯本來就知道，從一開始他就接受了？”布蘭頓問。

“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對手的愚蠢上。”考爾冷笑：“不過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為什麽？”

“因為君臨不確定把這件事告訴費魯斯後，費魯斯會不會反叛，如果費魯斯沒有背叛，但也會對你不滿，消極。這種情況下，你不讓費魯斯參與對候選者的戰鬥，就會變得情有可原。所以他故意通過費瑟告訴你費魯斯會背叛，你上當了，你調走了費魯斯的人。現在費魯斯對你非常不滿，他認為自己忠心耿耿，而你卻不信任他。在這種情緒下，如果他再知道納垢的事，他的怒火就會徹底爆發！他會發現你不信任他的原因是因為你們出賣了他，明明是你們對不起他，卻要這樣對他……他會非常委屈，痛苦，難受。瞧，隻是顛倒了一下順序，情感就已經完全不同，那時，他就真的可能會背叛你！”

“哦，見鬼！”布蘭頓吃驚的張大嘴巴：“我這就把費魯斯調回來！”

“來不及了，如果君臨不蠢，現在費魯斯應該已經知道了納垢的事，你說什麽都沒用了。立刻調集軍隊，準備承受鋼鐵之手的怒火吧。”考爾賢者冷哼。

布蘭頓心中一涼。

就在這時，外麵一名士兵衝進來：“報告！”

“什麽事？”

“費魯斯大人帶著鋼鐵之手兵團正在過來！”士兵驚恐回答。

“什麽？”布蘭頓眼前一暈。

他已經把鋼鐵之手兵團調離，這個時候費魯斯卻帶人回返，那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了。

他大喊：“聯係費魯斯，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考爾賢者卻道：“是要聯係，但我建議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費魯斯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隨意改變。你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對付君臨。”

“費魯斯就是他的後手，隻要我說服費魯斯，君臨就死定了。”布蘭頓叫道。

“我的看法可和你不同，雖然我對這個人的了解還不深，但我相信，費魯斯隻是他的一步閑棋，有用最好，沒用也沒有關係。”考爾賢者冷笑：“君臨不可能把底牌壓在他無法掌控的人身上。”

“你說什麽？”布蘭頓駭然。

“我在說，他一定還有別的準備，更加可靠的後手。”考爾賢者回答：“把無夜鎮所在區域的全部資料給我，我必須了解的更清楚，才能找到問題。”

“我這就把資料給您。”布蘭頓轉身對手下叫道：“傳輸所有資料……希望還來得及。”

考爾大賢者哼了一聲：“不好說，你該早些通知我的。”

你這混蛋，我之前聯係你的時候，你可是一肚子抱怨。布蘭頓心中大罵。

……

距離無夜鎮一百裏外，鋼鐵之手如一支浩**鐵騎，轟隆隆碾壓而來。

身形高大的費魯斯如一隻人形猛獸，手提重錘，站在一架特製的裝甲戰車上。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帝君出賣了他！

他們竟然和邪神合作！

他知道君臨沒有撒謊，因為他的人已經發現了陰影戰隊。

那是一支裝備了亞空間能量罐的隊伍。

該死的混蛋！

通訊器響起，費魯斯接過。

布蘭頓的聲音傳來：“費魯斯，你在幹什麽？我不是讓你別過來嗎？”

費魯斯哼了一聲：“你騙了我，布蘭頓。”

布蘭頓滯了一下：“關於納垢的事……我很抱歉，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但我不希望這成為你背叛的理由。”

“背叛？你認為我在背叛？”費魯斯一笑。

“你不是嗎？”布蘭頓也是一怔。

你抗命率師回返，難道不是背叛？

費魯斯卻沒有解釋，他隻是道：“你要想理解為背叛，也沒有關係。但是布蘭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讓你的人別攔著我，我不會向他們開火。”

“這不可能！”布蘭頓大叫：“費魯斯，你必須立刻回去！”

費魯斯悠然回道：“吾將追隨帝皇之路！”

他掛斷通訊。